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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將近十年心中忽然萬分佩服起蕭舒靖來。
他終能理解舒靖前幾日說的那句:權勢嚼蠟、酒色無味的話,這樣的日子,的確是無趣得緊。舞碧昏迷至今未醒,嚴楚擔憂的同時不免又暗自慶幸。她那副悲天憫人的性子,若是得知了公主生死未卜,必定又會食不知味,寢食難安。
頭頂傳來‘撲稜稜’的聲音,打斷了男子的思緒,嚴楚探身朝上看去,面上一喜急忙伸出了手臂。棕色的鷹隼俯衝下來,兩隻尖銳的爪子牢牢抓住了他手臂,撲騰了幾下翅膀穩穩站定後,歪著腦袋瞪著琥珀色的小眼睛看著嚴楚,喉中咕嘟了幾聲。
嚴楚大喜,伸手欲取下它腿上綁著小竹筒,那畜生卻一翅膀扇了過來,瞪著他咕嘟咕嘟的似是在抱怨。嚴楚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立即將它往欄杆上一放,折身回了屋中,將桌上放置的金黃酥雞端了出來,笑道:“我都沒顧得上吃一口,倒是便宜了你這扁毛土匪”
回答他的依舊是幾聲咕嘟。見到了好吃的,鷹隼立即飛了過來,立在嚴楚臂上站定後主動將綁著竹筒的那隻腿抬了起來,小眼滴溜溜地瞪著他,似是在催促他快點快點。
這什麼世道啊連只鷹都如此。。。。。以前舒靖在的時候,這些個畜生可不會對他這般無禮。嚴楚輕笑一聲,麻利地將竹筒中的紙條取了出來。
剛把竹筒的塞子放回去,那鷹不耐煩的撲了撲翅膀,俯身便朝著欄杆上的酥雞衝了過去,尖銳的雙爪刺進雞身牢牢地將它抓住,唰地一聲沖天而起,轉瞬間便消失無影。
這是舒靖離開後傳回來的第一封信粗略的看了一眼紙條,嚴楚立即折身回了屋中,跑到地圖那邊觀摩起來,按照信上所訴,舒靖是沿著黨河追了下去。
沿著黨河一路行去,再往前就會到達羅布泊。若是再繼續南行,翻山越嶺過去便是苗疆。放下了紙片,嚴楚長嘆一聲,憂心忡忡的看著眼前的地圖。一個往西,一個朝南,這樣背道而馳的走下去,兩人如何能有相遇的機會?
正長噓短嘆著,忽聽得門外有人說道:“楚將軍,公主的丫鬟蓉兒方才過來,說是舞碧姑娘已經轉醒,想見您一面。”
醒了?嚴楚豁然展顏,風一般的掠向外面,雙手放在欄杆上一撐,縱身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落地時收勢不住,絆了個踉蹌才站勉強穩,火急火燎的便朝著對面的水榭衝去可把一旁的侍衛給嚇了一跳,這楚將軍是怎麼了,跑得四腳朝天命都不要的樣子,家裡失火了不成?
舒靖走後,嚴楚便搬來王府長住,順便把舞碧也接了過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是要安心些,也省得牽腸掛肚的兩頭跑。本想將她安排在自己住的廂房這一邊,又怕招人口舌,畢竟兩人還不是夫妻。
想來想去還是將她安置在公主的屋中,離這邊也不遠,站在閣樓上便能瞧見對面的一舉一動,也算是將人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步入花勁,遠遠的便看見蓉兒扶著舞碧慢慢的散著步。嚴楚眉頭一皺,立即便跑了過去,小聲責備道:“你這丫頭太不懂事,這麼大的太陽將人扶出來做什麼,中暑了怎麼辦?”說著便將蓉兒哄到了一邊,自己攙著舞碧往屋裡走去。
後面蓉兒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道:“不是我的錯,是舞碧姐姐自己要出來的。。。。。”
“是我自己要出來的,與她無關。。。咳、咳”舞碧剛說了兩句話,喉中一堵便撫胸而咳,震得心口上的傷口生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當下便站立不住。
嚴楚見狀大驚,急忙一把將人抱了起來,三兩下便衝進了屋中,朝著身後的蓉兒吼道:“別愣著了,快去把藥端來”
“哦、哦”被嚇得愣住蓉兒反應過來,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扯著裙裾衝進屋中,將一直備著的湯藥盛滿了一小碗端著進去,“藥來了、來了”
榻上平躺著的舞碧緩過了氣,雙手一撐便想坐起來。嚴楚,伸手便將她壓住,將裡面的被子拉出來疊起,這才扶著舞碧坐了起來,隨著便將被子放在身後讓她倚靠。
轉身接過蓉兒手上的藥碗,嚴楚卻犯了難,給人喂藥這種事,他沒做過,也不會做。。。。
看著黑乎乎的藥汁,舞碧將臉轉向了一邊,輕聲道:“我沒事了,把藥端走吧,到了時辰再喝。”任何人都怕苦,她也一樣,只是沒惜玉那般嚴重罷了,一點點的苦味都受不了。
想到這裡,舞碧忽地想起了惜玉,轉身朝著嚴楚問道:“楚將軍,我聽蓉兒說公主和王爺都不在府中,府裡的事都是由你做主,那他們去了哪裡?”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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