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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了,只能任由別人將自己搬上了馬車,藍姝又在她身上動了一番手腳,讓她徹底失去了知覺。
弄完了這一切,藍姝從頭上拔下一根髮簪,放進隨身攜帶的小瓶子中攪拌一番後,簪子身上泛著綠瑩瑩的光。藍姝唇角上揚滿意一笑,走到馬兒身後狠狠的將簪子紮了進去跟小廝交待了一番過後,便扯著蘇明信回了雷音寺。
小廝不敢怠慢,急忙按照藍姝的吩咐駕著車出了西城門。往前走了幾十里路,馬兒漸漸癲狂起來,小廝急忙將自己身上的食物和水往車上一丟便跳下了車。
看著一路朝著漠上狂奔的馬車,小廝搖頭感嘆:少奶奶心狠手辣,竟要將公主送往沙漠深處,那裡漠匪橫行,公主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活得了?可他只是蘇家的下人,能做的只是悄悄的放上一些水和乾糧罷了,接下來就要看公主自己的造化了。
大漢領著嚴楚一路走,到了一處繁茂的林中忽然停了下來,囁囁道:“就、就在這裡。。。。”
嚴楚四處掃了一眼,入眼的滿是樹叢灌木,如何能藏得住人?難道、他們將人殺了拋屍不成?翻x下馬一劍便刺向大漢肩膀,厲聲喝道:“人呢?她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將你碎屍萬段”
大漢吃痛慘呼一聲,急忙雙膝跪地,哭訴道:“將軍饒命啊,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那姑娘就、就在你腳下。。。。。”
嚴楚一驚,立即跳開幾步蹲下身子檢視,枯葉下面土質鬆軟,顯然是剛剛被人翻新過。嚴楚來不及多想,隨手將寶劍扔向一邊,立即動手刨起了土。大漢見狀便想趁機逃跑,剛爬了兩步便慘叫一聲,低頭一看,長劍將他的手掌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劍身沒入土中半截
“本將回來若是沒見到你,全城追殺”嚴楚猝然翻身而起,凌空落在了馬上催馬狂奔,朝著來時的路返回去,打算去找把鋤頭之類的工具再過來。坑中泥土埋得過深,徒手挖上半天也什麼沒作用,若有工具則要快得多,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便是此理。
大漢汗如雨下,想逃跑又怕這鎮西大將軍的追殺令。不逃吧,又怕那箱子裡的姑娘早就悶死了,到時嚴楚照樣會殺了他抵命。大漢左右為難,思來想去,索性狠了狠心,忍著痛將釘在手背上的長劍抽了出來,拿著劍到方才嚴楚挖出的土坑中使盡力氣往下刺了進去
方才埋人的便是他,深淺自然心中有數,連著刺了好幾劍時聽到了馬蹄聲,大漢急忙收了劍,趴在坑邊用未受傷的那隻手刨起土來。馬還未停穩嚴楚便雙足點在馬鞍上騰身而起,一個凌空迴旋便落在了土坑邊上,扔了一把鋤頭給大漢便動手挖起土來。
這天氣也是當真的奇怪,方才還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不到小半個時辰,黑雲便四處逃散,夕陽的柔光從雲層中折射下來,照在山腰處密林中兩個揮汗如雨的男子身上,一個衣袖高卷汗如雨下,一個手上纏著血紅的布條,將鋤頭揮舞得風生水起。
咔擦
兩人同時止住了手,急忙趴在坑邊用手往下刨土,只幾下過後,一口硃紅的箱子便露了出來。嚴楚又是驚懼又是歡喜,喜的是找了人,懼的是人還活著麼?過了這麼久,只怕是凶多吉少
兩人合力將箱子從土坑中搬了出來,看著眼前的箱子,嚴楚全身癱軟坐在地上,沒有絲毫的勇氣去開啟箱蓋。大漢卻顧不了那麼多,氣喘吁吁的揮舞著鋤頭,三兩下將鎖頭給砸了下來,撲過去便開啟了箱蓋。
“啊”箱蓋開啟的瞬間,大漢只瞧了一眼,便嚇得向後跌去,大叫著連連後退,連滾帶爬的便朝著林子外跑去。
箱蓋上痕跡斑駁,被人用劍刺出了幾個透氣的小孔。箱子中蜷縮著的女子雙眼外凸,大張著口,雙手成爪狀停在心口,十指末端染滿殷紅,胸口的衣襟已經被她自己抓爛,連帶著裡面的面板也抓出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來,可見她是有多麼多麼的想要活下去
地上的嚴楚慢慢的挪了過去,儘管征戰沙場多年,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畫面也見了不少,可眼前的情景還是觸痛了他的心,雙眼一眨,兩行清淚便流了下來。顫抖的雙手輕輕的握住那雙斷了指甲的小手,手上卻傳來了極其細微的脈搏抬頭一看,箱蓋上不知被誰用劍刺了好幾個可以透氣的小洞
嚴楚驚喜交加,急忙將食指放在女子的鼻孔下方試探,微弱的呼吸輕輕的觸碰著他的手指,謝天謝地嚴楚豁然展顏,男兒淚再次從眼角滾落,這一次,是喜極而泣
胡亂的將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來,刺啦幾聲過後,那件原本華美精緻的外衫便化成了長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