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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在她腰間的手臂。
不屬於你的東西,即使你抱得再緊,它最終還是會離你而去;而屬於你的東西,你根本不用刻意的去做什麼,它也會自動的走到你身邊來。
蕭舒靖忽然的就想起了這句話,卻忘了是誰對他講的。他曾天真的以為惜玉對他而言是第二種可能,所以即使他什麼也不做。上天也將她送回了自己身邊。
現在看來顯然是他弄錯了,即使是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卻始終感到兩人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躍的鴻溝,將他和惜玉隔得愈來愈遠,他站在對面看著她愈走愈遠。自己卻只能乾著急,找不到可以讓那道看不見的鴻溝消失的方法。
這樣緊緊地抱著她,不知道是誰在折磨誰。明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一呼一吸,甚至可以聽到她平穩的心跳聲,卻始終覺得自己離她好遠好遠,愈來愈遠。
久久沒能等到回答,蕭舒靖心口堵得難受,閉上了眼睛埋首在她頸窩處,不讓自己看到那雙悵然若失的眸子,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們私奔吧,什麼都不去管、不去想,最後再任性一次,好麼?”
聲音沙啞,語氣低沉,似是從心底最深處掙扎著衝出來的呼喚,這是他早就想說、該說,卻沒能說、不敢說出口的話。有著萬分的期待,卻也夾雜著九千分的無奈。
明明知道會被拒絕,他卻仍想親自聽到答案,看看能不能讓自己徹底的死了心。他等著她掙脫束縛,狠狠地將他的希望踩在腳下,盡情地****它、踏碎它,讓他別再傻下去。
出乎意料的,懷裡抱著的人沒有掙脫他懷抱的舉動,頭頂傳來了輕柔的聲音,說道:“好啊。”
她同意了?她同意了!
蕭舒靖猛地抬起了埋首在她頸窩處的腦袋,腦海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有些想喜極而泣的衝動,卻又害怕是自己聽錯了,一時間便愣在當場,只是傻傻的看著她毫無波瀾的神色。
還沒等他從短暫的欣喜中醒過神來,卻又聽得她說道:“帶著你的妻兒、母親,以及所有為你賣命的部下,一起私奔。”
早就能猜到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事實真的來臨時,他卻依舊心痛得差點窒息,習慣性地抬起手臂按住胸口,一步步地朝後退去,眼中倒映著的那背影漸漸地模糊起來,眼前一片水光盪漾。
退到了門檻處,蕭舒靖被絆了個踉蹌,臉上有微微的溼意,在那個身影轉身的瞬間,他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沒能看到那雙清冷的眼眸中同樣氾濫的淚光。
有的時候,對一個人說謊是為了他好,無情,恰恰是因為有情,不論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他的未來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而自己的生命之火卻已經搖搖欲滅,兩人間的交集也該到盡頭了。
他滿身牽絆,而自己恰恰相反,孑然一生,她可以遠走天涯,他卻不能拋開世俗牽絆,既然註定要分開,那就沒必要再繼續糾纏下去。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最初使的模樣,只是物依舊,人已非。
嚴楚依舊一意孤行,堅持不打到京城絕不回頭,就算是戰死沙場,他也要將自己虧欠的摯友推到那權利的最頂端去,而他麾下的將士與他抱著同一條心,就算是將來會被軍法處置,他們也堅決不肯休戰。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蕭舒靖沒了辦法,自己不願前去阻止,因為不想去面對兄弟相煎的場面,只能就這麼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空暇的時間全部留給了他關心的人,卻只是在暗中默默的看著她,再也沒出現在她眼前。
自從舞劍和舞碧過來以後,惜玉又恢復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肯起來的日子,天天都是被兩人連勸帶哄的推搡著起來,吃了飯後就去找有陽光的地方曬曬太陽。
屋中鮮少有人問津,加上主子喜好清淨,屋中除了舞劍舞碧二人外,只新添了一名丫鬟。
屋中並沒有多少事可以做的,新來的丫鬟無聊得每天唉聲嘆氣,伺候這麼一位一天說的話用一隻手就能數得清的主子,簡直就是活受罪!真不知道以前伺候公主的蓉兒姐姐的日子是怎麼樣一天天地熬過去的。
不過,即使是無聊,丫鬟還是很高興能背王爺挑到這邊來伺候,伺候公主的三名侍女中,一名嫁給了威震八方的大將軍,另一名也嫁給了王爺的心腹,若不是蓉兒姐姐短了命,將來她的夫婿定然也是非富即貴。
而像她們這些地位卑賤的丫鬟,將來也只能嫁給家丁侍衛,因為草鞋配草鞋,丫鬟配家丁,再好不過了,可如今卻被挑來了這邊,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
舞劍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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