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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愣神半響,她便靜如磐石在地上蹲了半響,最終蕭易寒敗下陣來,收回了那隻僵在虛空中的手,蹲身想要扶她起來,不料她卻再次避開了自己的手。
“謝皇上。”又是冰冷無情而規規矩矩的回答。
深長的一聲嘆息過後,蕭易寒負手離去,背影竟有些落寞,聽得他自語道:“你變了。。。。”
變了,都變了。那個在火海中發呆的孩子,那個傻傻地握住朝她長伸著手的孩子,那個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學藝報仇的孩子,那個對他萬般依賴言聽計從的孩子,那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孩子,變了。
是誰改變了她?是自己還是蕭舒靖?可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造成的,自己不該逼著她嫁給舒靖。
那個臭小子懶散又貪玩,朝中的事都躲著避著,可父皇卻疼他疼到了骨子裡,即便是後來他犯下滔天大錯,父皇臨終時卻依舊想將帝位傳於他,只是那小子執拗地不肯回京。蕭易寒苦笑,上天總是會特別眷顧某一些人。
他不該讓她雙手沾滿鮮血,有云家仇人的,有自己想殺的。不該讓她去學藝報仇,不該朝她伸出手去,甚至不該救她,十年前就不該去那片火海中的閣樓。
在太廟住了幾天後,書案上的奏摺堆砌如山,從小山中抬起頭時已經是三更。開啟御書房的門寒風襲面而來,蕭易寒緊緊了身上的披風,合上了御書房的門,獨自一人融入了細雨紛飛的夜幕中。
叩、叩、叩,精緻的花窗被人叩響,屋中和衣睡著的人立時便翻x下床,落地無聲,點足掠至窗邊卻不開窗,只是背身貼在窗旁,細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我知道你在,我們好好談談可以麼?”屋中靜得詭異,似是根本無人一般,蕭易寒卻背靠著窗外貼了上去,喃喃道:“我知道你必然是怨我的,可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朝中無人可信,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幫我。”
屋中仍是沒有任何回應,一陣沉默過後,他繼續自語道:“這件事完了之後,我給你自由,你想去哪裡便去哪裡,我不攔著。或者你可以陪在我身邊,六宮之主的位子一直為你空著。”
聽了前面的話有些動心,後面的話卻讓她心中涼了下去,事到如今,他還是看不透自己想要的不過是一份平靜罷了。十年的相伴,他們之間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那種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感情,在他心裡難道就只是一個後位?
他說的極對,自己的確是變了。
從他登上帝位那天起,從她殺盡雲家最後一個仇人的那刻起,變了。他朝著帝王之路大步朝前,沒有回頭路可走。她卻如清光絕世的名劍,斬盡敵人後漸漸回到了鞘中,只願安度餘生。
可他卻不肯放過這柄名劍,一次次的讓她去替自己清除政敵,一次次的利用她,揮霍著她生命中僅存的那一點餘熱,最終兩人背道而馳,愈走愈遠,再無迴歸起點的機會。
“皇上,元妃娘娘吹了****的涼風,求您去勸勸她吧。”宮人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安靜的夜。
“有些時候,她任性起來與你如出一轍。”蕭易寒悶地說道,隨即便跟著宮人離去。
屋中的惜玉有些好奇,飛快地換了身短打便縱上了屋頂,悄悄的跟在兩人身後,朝著元妃住處走去。
庭院中,一顆金桂繁花似錦,香氣縈繞在整個元華宮上。窗邊的女子只著了素白的裡衣,玲瓏有致的身段隱約可見,赤腳迎風而立衣袂飄飄,凍得青紫的雙唇緊抿著,卻不肯將窗戶關上或是加件衣衫。
“如何又作踐自己的身子?受了寒氣著了涼遭罪的可是自己,沒人會心疼你。”蕭易寒款步行來與她並肩而立,也不為她加衣,只是抬頭仰望著那顆黃燦燦的金桂樹。
細碎的花瓣隨風盤旋,飛雪一般飄飄灑灑地****下去,樹下積了薄薄的一層花瓣,幽香四溢。茂密的枝節深處,一人黑巾遮面雙手橫抱,雙足倒掛金鉤於橫枝上,身子緊緊的貼著樹幹,縱使白天也難發現。
元妃也不行禮,面上也沒了白天的傲慢驕縱之氣,只剩下自然的純美,幽雅淡笑一聲,笑道:“臣妾知道赤足不是個好習慣,本想改正陋習,怎奈何身體中早就沁滿了寒氣,既然寒入心髓,只得任由了他,臣妾樂此不疲。”
“哈你這張嘴真是愈來愈會說話了,三言兩語間,總是能讓朕心情愉悅。”蕭易寒笑出了聲,搖了搖頭側過身去,揚手輕輕地順著她面頰的輪廓描繪下來,最後挑起她弧度優美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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