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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便站了起來,立即就想去拉住雪地中漸行漸遠的紅影,卻沒料到在地上坐得久了,****早已經麻木,一下子便摔了個狗啃泥。
那紅影連頭也沒回,不知何時早已翻身上了馬,直直朝著祁連山上走去。雪地上的趴著的蕭舒靖清醒了許多,霍地苦笑幾聲,她想去的地方,有人能攔得住麼?自己又指望些什麼?不過是徒增失望罷了。
看著那紅影愈走愈遠,蕭舒靖猛地翻身跳了起來,朝著營地飛奔而去,衝進帳篷中找出厚重的衣服匆匆穿上,胡亂的收拾了一些乾糧便衝出了營帳,牽了自己的夜照獅子馬就追了出去。
惜玉走得並不快,又似是刻意慢行等著他,蕭舒靖趕上來之後,邊走邊研究了一番帶來的地圖,選取了一條好走的道路上山。惜玉出乎意料的配合,他說走哪裡便走哪裡。
到了清晨,兩人能到了達雪線邊緣,那裡還不過只是祁連的三分之一高度,上面陡峭的山路被厚重的積雪覆蓋著,馬兒再也不能前行半步,兩人只好將它們栓在此處,徒步上山。
雪線上的路對於常人來說非常難走,對身手不弱的兩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幾乎沒走什麼路,直接施展輕功從下往上飛躍,如跳丸一般躍上一座座小雪峰,朝著祁連的絕頂而去。
到了午時,兩人至少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體力消耗得也差不多了,兩人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小高地停了下來,開始生火取暖、吃東西,兩人早上到現在,卻誰也沒說過話。
接下來的路才是真正的難走,地圖上再也尋不到路線,因為上面的路進去過活著出來的人很少。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上路時,蕭舒靖將手中的地圖收了起來,問出了同行以來的第一句話,“惜玉,地圖已經沒用了,上面的路卻還很長,你知不知道該如何走?咱們究竟是要去哪裡?”
山勢過高,空氣稀薄,惜玉有些微喘,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如果她不來帶路的話,我就自己慢慢找,你隨時可以回去。”說完取下了脖子上繫著的白玉哨子,含在口中用盡力氣吹響了它。
空靈剔透的哨音迴盪在整個雪谷中,傳出了很遠後,又從四面八方激盪回來,恍若是來自九天之上的天神在呼喚一般,聽得人心曠神怡,如沐神光。
“咳、咳。”惜玉吐出哨子輕咳了兩聲,矗立在涯邊凝神細聽,期待著哨子的迴音消失後,能聽到有聲音在回應。眼角瞟見身後的蕭舒靖疑惑不解的神色,惜玉便解釋道:“這是我和舞劍傳信的哨子,也能召喚鷹隼。”
“舞劍?”蕭舒靖更加疑惑,納悶地問道:“她不是死了麼?又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又怎麼知道她在這裡?我們去見她做什麼?”
蕭舒靖問了一大堆,惜玉難得的沒打算不搭理他,反而耐心的一一解釋,“她沒有死,當初師父託人給這個哨子時曾說過,裡面養著南疆的子母蠱,需要使用的人貼身攜帶,若是換了主人蠱蟲就會死去,只要我的哨子還能吹響,舞劍就一定尚在人世。”
見他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惜玉又道:“她怎麼到這裡的我不知道,不過她曾讓棕鷹傳了信給我,寫字用的並非是墨汁,而是罕見的黑石汁,那東西據說是月亮上掉下來的,只有祁連絕頂上才有。”
那中黑石惜玉曾見過,幾年前不知是誰進貢給了蕭易寒,蕭易寒見它並無什麼神奇之處,便隨意送了幾顆給惜玉。惜玉根本沒放在心上,直到後來有一次找不到墨,瞧著那東西黑乎乎的,順手便將它拿來研磨,磨出來的漿與墨汁無異,卻帶著淡淡的土香,經久不散。
蕭舒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想著僅憑寫字用的黑石就斷定舞劍在祁連絕頂,這未免也太牽強了些,便想著勸她回去,“惜玉,祁連的山上的雪峰有無數個,再往上走就會進入無人地帶,連鳥兒都不會有,又怎麼會有人居住?就算舞劍住在這裡,若是沒有目的一座座雪峰的找過去的話,沒有一年是不可能尋遍的。”
“所以我說你想走隨時走,我不攔著。”惜玉回頭看著他,鼻中撥出的熱氣一接觸到外面的寒氣便化作兩道霧氣,縈繞在她面上,朦朦朧朧的一片,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
“你讓我跟來我便跟來,讓我走我便走麼?惜玉,你把我當做什麼了?”蕭舒靖桀然一笑,反而倔強起來,“你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我會跟著你倒天涯海角,只要是你去的地方,我也要去,你別想甩開我。”
“那樣最好。。。。”惜玉回道,隨即便衝蕭舒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屏住呼吸細聽,遠處竟有飄渺的鷹嘯聲傳來,只是那聲音飄忽不定,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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