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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主卻並未出現,只說是身體抱恙,送將軍夫人出閣的卻是敦煌城主。那場面隆重得就像嫁自己家親妹子似的,由城中的銀甲軍親自護送,從王府到將軍府,一路上的鞭炮聲不曾停歇過,氣氛比過年還要熱鬧幾分。
老天爺也跟著湊熱鬧,陰霾了許久的天也在這一天徹底放晴,蓉兒坐在桌邊發呆,想著舞碧姐姐終於嫁人了,什麼時候能輪得到自己呢?自己只怕是沒舞碧姐姐那麼好的命吧。蓉兒輕嘆了一聲,偷偷的看了一眼水榭中躺著曬太陽的公主。
自從她受傷歸來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整天除了睡覺就是發呆,這一個月裡所說的話,一隻手就能數得清,連舞碧姐姐與她說話也不理,甚至都沒送舞碧姐姐出嫁,真是讓人愈來愈不懂她了。
正感嘆著,屋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屋子中顯得格外清晰。蓉兒以為是對面的丫鬟進來,起身便迎了出去,卻見來人竟是去送親的王爺,蓉兒嚇了一跳,急忙行禮,暗自思忖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蕭舒靖揮手示意人出去,輕輕的踱著步子走到水榭上,拉過凳子坐在榻邊,輕輕的握住那隻放在薄被外面的手,五指冰涼透骨,指節僵硬的彎曲著,手的主人動也沒動,彷彿那手不是自己的一般。
這世上僅有的幾個與她有關的人,因為自己的緣故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她真的是隻有一個人了,孤零零的彷彿根本就不屬於這世界一般。
垂眸迎上那雙茫然的、沒有生氣的眼睛時,蕭舒靖胸口一陣窒息,自己知道她的癥結所在,可是卻找不到安慰她的語言,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她。
這場婚禮轟動了整個敦煌城,當天下午,敦煌城中來了一位貴客,一位貴到無人能及的貴客。
與這位貴客同行而來住進王府的只有兩人,一人帶著鐵面具,除了說‘是’字而外,沒人聽到他說過別的。
另一人卻是一名女童,十二三歲的模樣,可說話的聲音卻如七八十的老嫗一般,與她天真無邪的外表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讓人不寒而慄。
蓉兒在說這些的時候,屋中的主人沒有絲毫反應,半眯著眼睛似睡未睡,一副永遠睡不醒的樣子。蓉兒不由得咋舌,收拾完了後便帶上門出去,留下屋中的那盞孤燈伴著孤燈下發呆的人。
無論白天還是晚上,水榭這邊一直是閉門謝客,除了伺候公主的丫鬟以及王爺而外,沒有任何人能進得去。可子時剛過,屋中卻多了一名陌生的男子,一名負手而立的錦衣男子。
錦衣男子似是根本不懂得避嫌一般,徑自進了內室。床上的帳子並未拉上,主人也並未睡下,見了有人進來不見驚慌也不起身,只是微微的側了一下頭,眼眸似睜未睜的看向深夜來客所站的地方。
一陣緘默過後,男子才走過去坐在了床沿,深沉複雜的目光直直凝視著床上的人,良久後,才出聲道:“傷勢好些了麼?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何所有人都同時失去了訊息?”
“不知道。”床上的人閉了眼,這三個問題沒一個是她想回答的,若不是第一個問題被放在了第一,她連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聽得那敷衍的語氣,床沿邊坐著的人一下便炸了,雙手一伸便將床上躺著的人撈了起來,緊緊架著她的雙肩,咬牙切齒地責問道:“惜玉,你不要逼我!他們都不見了,生死未卜,只有你還活著,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咳。。。。”床上的人咳了一聲,抬眸睥睨地看著錦衣男子,輕笑了一聲回道:“蕭易寒,你認為我該知道些什麼?他們動手傷了我,然後奉命拿著東西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奉誰的命你比我清楚,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她從來都不是一顆安分守己的棋子,答應別人的事,她一定會做到。可別人的任務與她無關,因為不知道,她就可以肆意的破壞一切瞞著自己的事。
“惜玉,告訴我,你在說謊。”蕭易寒輕輕地搖了搖頭,深邃的目光直直盯著對面那雙毫無神彩的眸子,眉心緊緊蹙在一起,他寧願相信是她說了謊話,也不願相信自己聽到的。
聽到這句話,惜玉眸中躍起一抹凌厲神彩,瞬間便點燃了整張死氣沉沉的臉龐,桀然一笑,回道:“抱歉,皇帝陛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答應你的最後一件事已經完成了,我們兩清了,從此以後,希望永不相見。”
蕭易寒悶哼一聲,手下漸漸放鬆開去,起身走出了好幾步才說道:“逼我,你會後悔的。”
走到窗戶下時,錦衣男子推開了窗戶,揹著身子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夜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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