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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將領眉頭一皺,顧不得發怔的楊謙,走過去在屋中仔細的檢視一遍,繫著鍾錘的繩子斷口整齊,應是被刀劍利器一下削斷,整間屋子中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只在窗邊見到未乾的血跡。
將領思忖一瞬,立即回到楊謙身邊拍了拍他肩膀,等他回過神來時才說道:“楊大哥,你先別沮喪,公主可能沒事。”
楊謙一愣,疑惑的看著他,見他伸手一指,說道:“你看,鍾錘不見了,而屋中沒有打鬥的痕跡,那閹狗說的話未必就能全信。我想當時的情況可能是這樣,公主先來到了樓頂,見無退路便決定跳河,可河水太急,公主也知道跳下去凶多吉少,於是她砍下了鍾錘綁在自己手上,再將鍾錘放在了窗外,等餘公公他們進來時,公主斬斷了巨鐘上的牛筋繩,趁機翻窗跳了下去。”
將領分析得頭頭是道,合情合理,楊謙冷靜下來,心思瞬間豁達開來,忙吩咐道:“大家別浪費時間了,快沿著黨河追下去,爭取早日找到公主。”
河水喘急,在河中基本使不上力氣,只能隨波逐流,最嚴重的卻是被捲入河底,深埋在泥沙之下,那樣就真的只能是屍骨無存了。鍾錘少說也有幾十年的光景,早已經是幹得不能再幹了,有了它,絕不可能被捲入河底,只要往下游一路找去,定能有結果,愈早找到,生還的機會就愈大。
楊謙耽擱不得,急忙領著人下了樓,吩咐隨行的人沿河尋找後,又急急的回了城中,稟明太妃後,先是沿途發文通報,讓各地協助找人,又調動了大批軍士前去相助,沿著河西走廊一路找了下去,接下來,真的就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嗷”臂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昏睡中的惜玉猛地睜開了眼睛,只動了一下,渾身似是散了架一般的痛,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咬緊牙關悶聲忍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身旁憂心忡忡的少女,心中漸漸放鬆下來。
“雲姐姐,弄痛你了麼?對不起啊,哥哥說你的傷口發炎了,不清洗會化膿的,我輕一點就是啦”見她醒來,少女頓時展顏,面上笑得燦爛,兩排整齊的牙齒雪白透亮。
那笑容不帶絲毫陰霾,似是晌午的陽光,溫和而舒適,讓人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暖洋洋的,連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許多,惜玉安心地閉上眼,任由那紅衣姑娘在自己的手臂上擺弄。
“我和哥哥曾去綠洲找過你,可你不在,我只好留了書信給你。你都不知道,我天天的盼著你來看我呢,可沒想到你是從河裡來的,嘻嘻”依米笑著打趣,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將傷口上的腐肉一點一點的刮下來。
嘶惜玉倒抽一口涼氣,依舊閉著眼,笑道:“知道呢,這不有空就來看你們了麼,走路太慢了,我知道你哥哥在黨河下游守水庫,所以就打算游泳過來,這河水果然夠快,日行千里,沒等一日就見到了你們,看來這真是一個好辦法。”
依米被她逗得咯咯地笑出了聲,見她閉著眼也就不再與她打趣,刮乾淨了腐肉,用蘸著酒水的紗布清洗一遍傷口,最後撒上消炎的藥粉才將她的手臂包紮起來,繫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弄完了後欣賞一遍自己的傑作,依米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見她只是假寐,便湊過去趴在床邊,輕聲說道:“雲姐姐,你餓不餓?餓了的話我去給你盛粥,哥哥說你剛醒來,只能給你粥吃,大魚大肉的想都別想”
“你說的都是廢話。”惜玉霍地睜開了眼,這個話癆丫頭,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副自來熟的性子,跟誰都能打成一片。屋中傢俱擺設齊全,看來兄妹兩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惜玉不禁由衷地趕到高興,笑道:“你們發財了呀?那我可得多吃點,最好吃窮了你們家才好呢”
“這都是多虧了你呀,你忘了麼?李大目送了一袋銀子過去,哥哥說什麼也不要,非要送回去退給你,結果你沒在,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嘍”依米調皮地吐吐舌頭,跳起來蹦蹦跳跳地出了屋子,過了一小會兒,端著托盤進了屋中,將托盤放置好後,扶著惜玉坐了起來,將粥遞了過去。
“真的是粥啊太摳門了吧。”惜玉口上抱怨,手上卻拿起勺子,一勺接一勺的舀著吃了起來。
幾天過後,身上的肌肉緩過了勁兒,手臂上的傷口也開始癒合,整個人似是重生了一般,神清氣爽。長新肉時手臂癢癢的,卻又不敢去抓,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依米憨厚的哥哥白天會去水庫的堤壩上巡視,順便可以捎帶著釣些魚,少了就自己家吃,多了就拿出去賣,賺點零花錢,通常是早上出去,下午才會回來,剩下百無聊奈的兩人呆在屋中。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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