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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似是察覺了東方不敗的舉動,顧不上腳上的傷,上前兩步,沉聲喝道:“東方!你還要逃避麼?”
東方不敗頓住身形,花滿樓的聲音繼續傳來:“今日你到了這裡,我便不準備讓你再逃下去。倘若你真走出這扇門,那從今往後你我再無瓜葛!我花滿樓就全當沒有認識過你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猛的一震,啞聲道:“花滿樓,你莫要逼我!”
花滿樓再度上前兩步,東方不敗被他逼到了門邊,背靠在了門上,花滿樓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道:“今日我便是逼你了!又如何?”
東方不敗連嘴唇都在顫抖,他的聲音是強撐的堅強:“你…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計其數!我…我不會因為你是花滿樓而姑息……凡是…凡是……我會殺了你!”
花滿樓聞言卻笑出了聲,他朗聲道:“我即問了,又豈會後悔?東方,時至今日,你仍是不知我的脾性麼?”說完這句,花滿樓突然抓住了東方不敗的手,緩緩移至胸前按住,在東方不敗完全錯愕的眼神中,徐徐道:“若你真想殺我,那就是現在。”
東方不敗頓住了呼吸,看著離自己不過兩拳距離的花滿樓,沒有錯過他臉上的任何神情,那雙熠熠生輝卻映照不出任何影子的雙瞳,那至始至終溫柔如一的英俊容顏,就宛如深淵一般將東方不敗深深吸引。
罷了…罷了…這人是溫柔無限,可同樣也是固執無比,渾然天成的傲世之姿又豈是他一個不男不女的閹人能比的?他本就不配在這人身邊…告訴他一切,然後離開…這或是唯一的選擇。
“……你曾替我療傷…該知我的內功原屬至陽……”東方不敗終是決定開口,但他卻還是沒法直接的說出究竟發生了什麼。
花滿樓點頭,這點他當然知道。當初初見之時,他就已經在驚訝東方不敗的武功至陽至極,再練下去恐有走火入魔之嫌,還曾勸過他不要再練。然而這幾次的動手,花滿樓卻發現東方不敗的武功已從至陽突變的至陰,這種變化可謂根本就是違反了武學常理。難不成…東方不敗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習武的問題?
東方不敗像是陷入回憶,有些自嘲的輕輕道:“當初你還勸我不要再練…可我卻拒絕了你的好意。”
“莫非……”花滿樓剛想說“和練功有關”幾個字,卻被東方不敗伸手點住了唇。
東方不敗苦笑,過去的他一心醉於權勢地位和武學,又豈是這人喜歡的?可如今,說了也罷。於是,東方不敗繼續道:“聽我說吧。日月神教前任的教主叫任我行,是盈盈的父親。我年少時隨童長老進入神教,因為童長老的關係,我受到任我行的親自指點,後來又屢受提拔,只是任我行一心醉於武學,倒行逆施,我升任副教主之後,權勢之心也日益高漲,後又得教眾支援,終是除去了任我行。我便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想那時的我又何等……”東方不敗說不下去,頓住了語聲。
花滿樓靜靜聽著,自然知道東方不敗說的輕巧,可當時必然也是險象環生。只是他向來對於權勢地位無慾無求,對東方不敗的舉動,也不便多言。畢竟每個人的追求都不盡相同,更沒有孰是孰非一說。聽東方不敗說到這裡頓住,想必是心中感慨。對比現在滿心自卑卻又強自堅強的東方不敗,花滿樓心中升起一股憐惜之意。
東方不敗整理了一下思緒,深吸一口氣後,才又繼續道:“只是…只是當時,我並不知曉那任我行卻設下了陰毒至極的計劃。”東方不敗說道這裡語聲發顫,恨意驚人。
花滿樓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東方不敗的手,他隱約意識到,東方不敗如今這樣似與那任我行有著極大的關係。
“我練的武功名叫《葵花寶典》,是江湖失傳已久的上古絕學。任我行傳我口訣之時,我只以為這是他在栽培我,我曾問他為何不練。他答說這套武學和他身負的武功有衝突。豈知後來,我在教中找到這本秘籍時,卻發現…卻發現……”東方不敗說著全身都在發顫。
花滿樓不知為什麼有著極不好的預感,他察覺出東方不敗的顫抖,心中憐意大起,不禁輕輕將他攬入懷中,低聲道:“莫急,慢慢說……”
東方不敗閉上眼睛全身失去力氣一般的依靠在花滿樓懷中,極痛苦的低聲道:“秘籍上寫著‘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什麼?!”花滿樓不可置信的幾乎就是脫口而出。這世上…這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武功?花滿樓攬在東方不敗腰際的手更是用力…這豈不是說…東方…東方他…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