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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只聽得另一個女子聲音說道:“妹妹,咱們去罷,別理他。”
那男子道:“劉姑娘,請你在這裡稍待片刻。”
此刻,任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劉正風卻臉色鐵青,哪一個大膽狂徒到他家來撒野,居然敢向他的菁兒無禮?
未等劉正風出言,劉府弟子就有人趕到後堂,只見劉府小姐劉菁和曲非煙手攜著手,站在天井之中,一個黃衫青年張開雙手,攔住了她二人。
劉府弟子一見那人服色,就認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氣,咳嗽一聲,大聲道:“這位師兄是否嵩山派門下?怎不到廳上坐?”
卻聽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號令,要看住劉家的眷屬,不許走脫了一人。”這幾句話聲音並不甚響,但說得驕矜異常,大廳上群雄人人聽見,無不為之變色。
東方不敗輕哼一聲,低聲道:“這嵩山派也夠狂的。”
花滿樓沉靜著表情面向廳內,凝神聽著周圍的聲響,不好的預感自他心中湧起。這嵩山派來的目的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而這時,劉正風大怒,向史登達道:“這是從何說起?”
史登達倨傲一笑,道:“萬師弟,出來罷,說話小心些。劉師叔已答應不洗手了。”
後堂那漢子應道:“是!那就再好不過。”說著從後堂轉了出來,向劉正風微一躬身,道:“嵩山門下弟子萬大平,參見劉師叔。”
劉正風氣得身子微微發抖,朗聲說道:“嵩山派來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齊現身罷!”
他一言甫畢,猛聽得屋頂上、大門外、廳角落、後院中、前後左右,數十人齊聲應道:“是,嵩山派弟子參見劉師叔。”
這幾十人的聲音同時叫了出來,聲既響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驚。東方不敗都有些驚訝,不知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又在搞什麼鬼。
只見屋頂上站著十餘人,一色的身穿黃衫。而大廳中諸人卻各樣打扮都有,顯然是早就混了進來,暗中監視著劉正風,甚至就連東方不敗坐的那一桌裡,都有嵩山派的人在。
在一千餘人之中,竟然誰都沒有發覺不妥。定逸師太第一個沉不住氣,大聲道:“這……這是甚麼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達淡聲道:“定逸師伯恕罪。我師父傳下號令,說甚麼也得勸阻劉師叔,不可讓他金盆洗手,深恐劉師叔不服號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這時候,後堂又走出十幾個人來,卻是劉正風的夫人,他的兩個幼子,以及劉門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後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劉夫人等人後心。
劉正風看的雙目幾近眥裂,如此未免欺人太甚!只聽他一聲怒喝,道:“眾位朋友,非是劉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師兄竟然如此相脅,劉某若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左師兄不許劉某金盆洗手,可劉某頭可斷,志不可屈。”說著上前一步,伸手就往金盆而去。
史登達見狀自然手舉令旗出手阻止,只可惜,他的幾式武功又怎會是劉正風的對手,眼見著落了下風。這時,就有嵩山派的人高聲喝道:“劉師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殺你公子了。”
劉正風回過頭來,看了兒子一眼,冷冷一句:“天下英雄在此,你膽敢動我兒一根寒毛,你數十名嵩山弟子盡皆身為肉泥。”
劉正風氣勢不凡,駭的嵩山弟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正如劉正風所言,今日大庭廣眾之下,他們若真的傷了劉正風的家人,恐怕當真會激起群豪的憤怒。
東方不敗眼見著這一幕,便湊在花滿樓耳旁道:“這劉正風倒是個人物,武功心智都很高明。”
但花滿樓卻沒像東方不敗那樣僅僅用一種看戲的心態對待此事。花滿樓的天性不喜這類爭鬥,況且那嵩山弟子自稱名門正派,卻做出了拿人妻兒威脅人的下作之事,花滿樓只覺得很不舒服。
花滿樓沒什麼表情的神色已經說明他心情並不好,東方不敗看在眼裡,也知道花滿樓的性子,就不再說話,只看著場內發生的事。他向來不在意這些江湖上的爭鬥,打打殺殺,對江湖人而言,早就該是家常便飯。只是偏偏這花滿樓,悲天憫人,最見不得的也是這些。這不禁讓東方不敗看著那些事,也微微皺了眉頭。
就在這時候,花滿樓突然轉過頭,面向另一個方向,原來竟是有個人正朝著他們走來。東方不敗順著也轉頭望去,卻不禁全身都是一僵。
察覺到東方有些不對的花滿樓,握緊了東方不敗的手,低聲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