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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探十也不是沒分寸的,立馬臉色一肅,應了下來。“老大,你猜主人情況怎麼樣?”
“應該還不錯。前天和昨天的密報都被收了進去,飯菜也都吃了,看起來在恢復。”探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好我發了一回善心,讓你救了那石磊,不然現在,教主要看他的情況,咱們上哪裡給他找去。”
“是啊是啊。”探十不顧老大的“反抗”,硬是趴在探一肩上,“不過那人也是個好的,起碼比楊蓮亭那狗東西強多了。聽李先生說,一醒來就問主子呢!還不算沒良心。”
“嗯。行了,這些事情不是咱們能議論的,做事去吧。”
“知道~我不就在你面前說說嘛,其他人給我錢我還不想理會呢!”
聲音漸遠,大大的石門背後,東方不敗一身青衣,長身玉立,遠遠看去,倒未顯出一絲一毫的頹態。他轉過身,靠著石門,閉上了眼。緩緩向上冒著的冷氣肉眼可見,環繞著整間冰室,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冷。而他,只穿著薄薄的單衣,一如往日那般。
右手緊緊攥著的信紙已然快要破裂,他才恍然驚醒,急忙鬆開手將紙展平,夾在一本厚重的圖冊中,小心儲存著。
那裡面,還有好幾頁紙,上面寫滿了關於石磊的點點滴滴。
從昏厥、不間斷的夢魘、痛出一身冷汗,到漸漸平緩,內傷緩緩好轉,再到今日,石磊轉醒,每天三次彙報,東方不敗說不定比李修還要了解石磊的病情。
他從憂心忡忡,到日漸欣喜,短短几日,彷彿如同當初兩人未曾相遇時,日日等待楊蓮亭的到來一般,心情忽喜忽悲。
不,不對。東方不敗冷笑著打斷了自己的想法。將楊蓮亭與石磊相比較,實在是玷汙了他心上的那人。
他醒來後,大概又會不停地自責吧?不會抱怨自己傷了他反而會認為是他讓自己受傷了吧?
“唔!”
心緒一有波動,東方不敗完全沒好的內傷又要開始作怪了。他一個趔趄,連忙穩住心神,盤腿做於寒玉床上,奮力將隱隱有暴走前兆的內力壓在丹田之下。
一炷香,兩柱香……
縱然屋內溫度極低,東方不敗運功卻出了一身的汗,自額上流下的汗水滴在寒玉床上,還能聽見“滋滋”的細小聲音,不僅如此。從他的發心不斷有熱氣蒸騰著向上冒,煙雲繚繞。
也不知過了多久,東方不敗終於停止了對內力的壓制,高度緊繃的神經和身體都不堪重負地倏然放鬆。他重重地倒在床上,緊閉雙目,等待著全身上下的力氣一絲絲的聚攏起來。
任!我!行!
他猛地睜開眼睛,一雙利眸中蘊藉著狂風暴雨、滔天恨意。
老匹夫!你加於我身的恥辱和痛苦,我一定要千倍百倍地討回來!
恨,他真的恨,恨任我行的假仁假義,恨自己當初對他的一腔忠心,恨自己雖勝猶敗,還要受他的轄制!他真恨!
可,沒有辦法,他無法殺了任我行。這葵花寶典雖然修煉的條件苛刻,但卻確確實實是一本高深的武功秘籍,若是能習得此武功,便是,便是自宮他也認了!天上不會掉元寶,任我行也不可能白白將絕世武功交給他!
呵呵,東方不敗苦笑,他從來不是個幸運兒,便是真有元寶從天而降,砸到的也一定不是他。從來沒有,他的人生中,從未有“幸運”二字。想要什麼,從不可能有人為他準備好,要,便只有自己去拼,去殺,去耗費自己的心神爭搶!
但,世事並不僅僅如此殘酷。任我行給他的秘籍,是錯的。
哼!該說那老匹夫確是武林中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嗎?那人將那葵花寶典並未更改,只是將殘卷的前後語句巧妙地換了位置,他反覆推敲竟也沒能發現有何問題。若非他練成了,又僥倖熬過好幾次走火入魔,熬到了半年後功力大成卻被反噬,他恐怕一輩子也不知道任我行再者其中動了什麼手腳!恐怕也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身邊曾經千般寵愛的七房小妾,竟有三個都是任我行安插的!
當他抱著那個已經成型卻流掉的男胎,他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孩子,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將任我行千,刀,萬,剮!
他反了,也成功了,可卻不能殺了任我行報仇雪恨,就因為那人知道真正的葵花寶典的下落,只有他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任我行啊任我行,三年來他用了多少法子,但卻就是撬不開那老匹夫的嘴!即使是用那老匹夫唯一的女兒來要挾也得不到答案!
也許,他是真的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