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倫太太則是個健美而快樂的人,她分擔了女主人一些家務管理工作。宅中其餘六個僕人就和一月六日晚上的事件毫無關係了。
夜裡十一點四十五分,第一次報警就傳到當地這個小小的警察所了。這個警察所由來自蘇塞克斯保安隊的威爾遜警官主管。塞西爾·巴克非常激動地向警察所的門衝過去,拼命地敲起警鐘。他上豈不接下平地報告:莊園裡出了慘禍,約翰·道格拉斯被人殺害了。他匆匆地趕回莊園,過了幾分鐘,警官也隨後趕到了,他是在向郡當局緊急報告發生了嚴重事件以後,於十二點多一點趕到犯罪現場的。
警官到達莊園時,發現吊橋已經放下,樓窗燈火通明,全家處於非常混亂和驚慌失措的狀態。面色蒼白的僕人們彼此緊挨著站在大廳裡,驚恐萬狀的管家搓著雙手,站在門口,只有塞西爾·巴克看來還比較鎮靜,他開啟離入口最近的門,招呼警官跟他進來。
這時,本村活躍而有本領的開業醫生伍德也到了。三個人一起走進這間不幸的房屋,驚慌失措的管家也緊隨他們走了進來,隨手把門關上,不讓那些女僕們看到這可怖的景象。
死者四肢攤開,仰臥在屋子中央,身上只穿一件桃紅色晨衣,裡面穿著夜服,赤腳穿著氈拖鞋。醫生跪在他旁邊,把桌上的油燈拿了下來。只看受害者一眼,就足以使醫生明白,毫無救活的可能了。受害者傷勢慘重,胸前橫著一件稀奇古怪的武器——一支火槍,槍管從扳機往前一英尺的地方鋸斷了。兩個扳機用鐵絲縛在一起,為的是同時發射,以便構成更大的殺傷力。顯然,射擊距離非常近,而且全部火藥都射到臉上,死者的頭幾乎被炸得粉碎。
這樣重大的責任突然降到鄉村警官身上,使他困惑不安,沒有勇氣承擔。“在長官沒來之前,我們什麼也不要動,”他驚惶失措地凝視著那可怕的頭顱,低聲說道。
“到現在為止,什麼也沒有動過,”塞西爾·巴克說道,“我保證,你們所看到的一切完全和我發現時一模一樣。”
“這事發生在什麼時間?”警官掏出筆記本來。
“當時正是十一點半。我還沒有脫衣服。我聽到槍聲時,正坐在臥室壁爐旁取暖。
槍聲並不很響——好象被什麼捂住了似的。我奔下樓來,跑到那間屋子時,也不過半分鐘的功夫。“
“那時門是開著的嗎?”
“是的,門是開著的。可憐的道格拉斯倒在地上,和你現在看見的一樣。他臥室裡的蠟燭仍然在桌上點著。後來過了幾分鐘,我才把燈點上。”
“你一個人也沒看見嗎?”
“沒有。我聽見道格拉斯太太隨後走下樓來,我連忙跑過去,把她攔住,不讓她看見這可怕的景象。女管家艾倫太太也來了,扶著她走開。艾姆斯來了,我們又重新回到那屋裡。”
“可是我肯定聽說過吊橋整夜都是吊起來的。”
“是的,在我把它放下以前,吊橋是吊起來的。”
“那麼兇手怎麼能逃走呢?這是不可能的!道格拉斯先生一定是自殺的。”
“我們最初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你看!”巴克把窗簾拉到一旁,讓他看那已經完全開啟的玻璃長窗。“你再看看這個!”他把燈拿低些,照著木窗臺上的血跡,象一隻長統靴底的印痕,“有人在逃出去的時候曾站在這裡。”
“你認為有人蹚水逃過護城河了嗎?
“不錯!”
“那麼,如果你在罪案發生後不到半分鐘就來到屋中,罪犯當時必然還在水裡。”
“我毫不懷疑這點。那時我要是跑到窗前就好了!可是正象你剛才看見的那樣,窗簾遮住了窗戶。所以我沒有想到這點。後來我聽到道格拉斯太太的腳步聲,我可不能讓她走進這間屋子。那情況簡直太可怕了。”
“實在太可怕了!”醫生看著炸碎的頭顱和它四周的可怕血印說,“從伯爾斯通火車撞車事件以來,我還沒見過這樣可怕的重傷呢。”
“不過,我看,”警官說道,他那遲緩的、被那鄉巴佬的常識侷限住了的思路仍然停留在洞開的窗戶上面,“你說有一個人蹚水過護城河逃走,是完全對的。不過我想問你,既然吊橋已經吊起來,他又是怎麼走進來的呢?”
“啊,問題就在這裡啊,”巴克說道。
“吊橋是幾點鐘吊起來的呢?”
“將近六點鐘時,”管家艾姆斯說。
“我聽說,”警官說道,“吊橋通常在太陽西下的時候吊起來。那麼在一年中這個季節,日落應該是在四點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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