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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說我們應當怎樣去做呢?”
“如果你們願意,我就詳細地告訴你們應該做些什麼。”
“好,我不能不說,我總覺得你的那些古怪的作法是有道理的。我一定照你的意見去辦。”
“懷特·梅森先生,你怎麼樣?”
這個鄉鎮偵探茫然地看看這個,望望那個。福爾摩斯先生和他的偵探法對他來說是夠陌生的了。
“好吧,如果警官麥克唐納認為對,那麼我當然也一樣,”懷特·梅森終於說道。
“好極了!”福爾摩斯說道,“好,那麼我建議你們兩位到鄉間去暢快地散散步吧。
有人對我說,從伯爾斯通小山邊一直到威爾德,景色非常好。儘管我對這鄉村不熟悉,不能向你們推薦一家飯館,但我想你們一定能找到合適的飯館吃午飯。晚上,雖然疲倦了,可是卻高高興興……“
“先生,您這個玩笑可真是開得過火了!”麥克唐納生氣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叫道。
“好,好,隨你們的便好了,怎麼消磨這一天都可以,”福爾摩斯說道,高興地拍拍麥克唐納的肩膀,“你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願意到哪裡就到哪裡,不過,務必在黃昏以前到這裡來見我,務必來,麥克先生。”
“這聽起來還象是個頭腦清醒的人說的話。”
“我所說的,都是極好的建議,可是我並不強迫你們接受。只要在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這裡就行了。可是,現在,在我們分手以前,我需要你給巴克先生寫一個便條。”
“好!”
“如果你願意的話,那我就口述了。準備好了嗎?
'親愛的先生,我覺得,我們有責任排淨護城河的水,希望我們能找到一些……'“
“這是不可能的,”麥克唐納說道,“我已做過調查了。”
“嘖,嘖,我親愛的先生!寫吧,請照我所說的寫好了。”
“好,接著說吧。”
“'……希望我們能找到與我們的調查有關的什麼東西。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清早工人們就來上工,把河水引走……'”
“不可能!”
“'把河水引走,所以我想最好還是預先說明一下。'
“現在籤個名吧,四點鐘左右,由專人送去。那時我們再在這間屋裡見面。在見面以前,我們可以一切自便。我可以向你們保證,調查肯定可以暫停了。”
將近黃昏時分,我們又重新聚集在一起。福爾摩斯態度非常嚴肅,我懷著好奇的心理,而兩個偵探顯然極為不滿,異常氣惱。
“好吧,先生們,”我的朋友嚴肅地說道,“我請你們現在和我一同去把一切情況都考察一下,然後你們自己就會作出判斷,我所作的觀察究竟是否能說明我得出的結論有道理。夜間天氣很冷,我也不知道要去多長時間,所以請你們多穿一些衣服。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在天黑以前趕到現場。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們現在立即出發。”
莊園花園四周有欄杆圍著,我們順著花園向前走,直到一個地方,那裡的欄杆有一個豁口,我們穿過豁口溜進花園。在越來越暗的暮色中,我們隨著福爾摩斯走到一片灌木叢附近,幾乎就在正門和吊橋的對過。吊橋還沒有拉起來。福爾摩斯蹲下來藏在月桂樹叢後面,我們三個人照他的樣子蹲下來。
“好,現在我們要幹什麼呢?”麥克唐納唐突地問道。
“我們要耐心等待,儘量不要出聲,”福爾摩斯答道。
“我們到底要在這兒幹什麼?我認為你應該對我們開誠佈公一些!”
福爾摩斯笑了,他說道:“華生一再說我是現實生活中的劇作家,我懷有藝術家的情調,執拗地要作一次成功的演出。麥克唐納先生,如果我們不能常使我們的演出效果輝煌,那我們這個營生就真的是單調而令人生厭的了。試問,直截了當的告發,一刀見血的嚴峻處決——這種結案法能演出什麼好劇呢?但敏銳的推斷,錦囊妙計,對轉眼到來的事件作機智的預測,而又勝利地證實自己的推斷——難道這些不說明我們的營生值得自豪、幹得有理嗎?在當前這一時刻,你們會感到獵人預期得手前的激動。假如象一份既定的時間表那樣,還有什麼可激動呢?麥克先生,我只請你們耐心一點,一切就會清楚了。”
“好哇,我倒希望在我們大家凍死以前,這種自豪、有理等等可以實現。”這個倫敦偵探無可奈何、幽默地說道。
我們幾個人都頗有理由贊同這種迫切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