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第1/3 頁)
坦白說,喬焱與靳正言,別的方面暫且不表,單從兩人一招釜底抽薪扇得沈思安毫無還擊之力來看,兩人都絕對不是滿腦豆腐渣的莽夫,至少腦子均非常人能及。
換句話說,這兩人都是妥妥能禁得起大世面的人物,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饒是這樣,當兩人衝進小樓的時候,看到眼前烏七八糟的一幕,也是被當場嚇得變了臉色:
這場面簡直跟災後現場沒有兩樣!
滿地狼藉,滿屋碎渣,精緻的地毯上沒有一個能下腳的乾淨地方,那最中-央一身婚紗的女人,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其難以描述的狀態,她燒紅眼睛歇斯底里地大罵,左手是一把尖尖的鋒利西瓜刀,右手緊攥著一塊青花瓷花瓶碎片,勒得她掌心都在滲血。
女人周圍是一大群束手束腳的傭人與警衛,一個個‘夫人夫人’的焦急喊,有衝上來想奪刀的,有撲過來意圖制伏她的,可笑的竟然還有打電話叫精神科醫生的。
“滾開!全都給我滾開!我要殺了那兩個賤-人!”莊淺拼了命大吼。
到底是從小的練家子,哪怕她如今右手舊傷未愈,深厚的底子始終在那裡,面對一群束手束腳的家傭跟警衛,她現在出手出腳又狠辣,雖不至於真瘋了拿刀亂砍無辜,但也是要將人給弄個殘的架勢了。
偏得這些人又不敢真下狠手弄傷她,因此片刻時間,她就已經踢開了好幾人,提著刀就朝著三樓衝!
“小淺!”喬焱看著她因為跑得太慌,光腳都在樓梯上磕了好幾下,手中的刀子還差點戳到自己,來不及多想,他連忙急步追了上去,還不忘厲聲吼身邊想要跟來的男人,“你滾一邊去!滾遠點別讓她瞧見你!”
“你他媽到底能不能分清楚輕重?她這樣會鬧出事的!”靳正言這時候真想跟喬焱立刻撕破臉,看都不想看他的臭臉一眼,推開他就衝向了三樓。
剛才喬焱分神了沒注意到,他卻是聽得一清二楚,莊淺口中提到的是“兩人”,不是單純因為沈思安缺席婚禮而大發雷霆,她說的是“兩人”,還用了“賤-人”這種詭異的稱呼。
這令他覺得古怪與詫異。
短暫的疑惑並沒有維持多久,兩人追上莊淺的時候,她提著刀捏著碎瓷片站在一間房門口,門上還貼著大紅喜字——看得出來,原本今天婚禮正常的話,這間房應該就是她的婚房臥室了。
而此刻,透過大開著的房門,喬焱靳正言同時看到了房間內的景象,簡單概括就是兩個字:淫-靡。
這麼說雖然太荒誕,但事實擺在眼前,屋內的畫面太刺激人眼球:
當莊淺衝進門的時候,房內,沈思安剛好在手忙腳亂地扣襯衣紐扣,已經不再是她剛才第一眼看到的赤-身裸-體狀態,而他們的寬大婚床上,他們一週以來翻滾過無數次的大床上,一具女人的漂亮身體橫呈,光溜-溜沒有半點遮蔽。
女人因為是臉朝下躺著,因此可以讓人清楚地看到,她光潔的背部,幾條曖昧的紅痕,配合著沈思安此刻潮紅的俊臉上那數條淺印,簡直能刺激得目睹這一幕的莊淺要命一般。
尤其是,當注意到女人小腿肚上熟悉的小蛇紋身的時候,莊淺哪怕是沒有看到那女人的面容,只需這一眼,也可以確定了:這女人是尤娜,就是那個一通電話打來,就讓沈思安利落丟下她的尤娜。
“小淺——”沈思安看到門口一身婚紗的女人時,整張臉上的表情,用‘驚悚’二字來形容都不為過,他連扣扣子都顧不上了,急忙幾步跑過來,僅僅十來步的距離,硬是因為緊張而使得他中途踉蹌了兩下。
急忙解釋,“小淺,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我沒有,婚禮、我不是……”沈思安話胡亂說道一半,突然擰緊眉頭,他狠狠晃了晃昏沉的腦袋,高大的身形搖搖欲墜,語言怎麼都沒辦法跟上思維。
外面靳正言朝裡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沈思安一手扶著門框艱難站定,一手想去撈他面前的莊淺,卻被她狠狠推開。
“他磕了藥,量很足。”靳正言收回眼神看喬焱,覺得自己低估了這人的下三濫與惡毒,半是譏誚半是奉承道,“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本事,瞧他現在被你玩兒得團團轉呢,莊淺此刻恨不得一刀捅死他了。”
喬焱卻絲毫沒有被男人的奉承愉悅到,他反而眉頭緊皺,看一眼沈思安此刻的情況:的確,這人眼角鼻尖不正常泛紅,面色振奮體力卻不支,明顯是在短時間內吸粉過量造成的暫時性身體透支。
說沈思安吸-毒喬焱不會吃驚,可要說沈思安會用這種自殺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