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孃親彪悍(第2/3 頁)
壞了我兒子,若我兒子安然無恙倒罷,但凡他有個萬一,我還賴在你身上。咱們走。”
呼啦啦一群人,來時如風,去時如電。
“老夫人,您瞧,咱們阿瑤可不是那種沒廉恥的女孩呢,您是白操了心了。”周氏笑睨老夫人。
老夫人合手念一聲佛,笑道:“可不是嗎,還是你這個親孃懂得自己女兒。寧兒也太不像話了,老大媳婦,你但凡看在我的面上,也千萬別記恨她。她只不過是找不著兒子急得,定然不是有心。”
見老夫人起身要走,周氏忙來攙扶,笑道:“只要二姑奶奶賠了我瑞華堂的損失,我便不記恨。老婦人,您是知道我的,刀子嘴豆腐心,什麼仇啊恨的,我記在心裡做什麼,我可嫌累得慌。”
老夫人欣慰的拍拍周氏的手背,笑的和藹可親,“你是個好的,可見我當初選了你做老大媳婦是沒有錯的。回頭你寫個清單給我,我讓人給寧丫頭送去,她若不照樣給你賠來,我也打上她家門去給你出氣。”
周氏笑的鳳目眯成一條線,親自將老夫人送到秀容手裡道:“我就知道老夫人您疼我。”
“罷了,你見天忙的腳不沾地,為著這個家很是辛苦,我也不多擾你了,秀容啊,咱們回吧。”
“是的,老夫人。”
周氏一直將老夫人主僕送出院門去才回返,一進了屋,周氏腿就軟了,臉上冷汗直冒,大丫頭紅薇綠蘿慌忙扶住,架往寢房裡架子床上躺著。
“夫人,奴婢拿了老爺的名帖去請個太醫來給您看看吧。”紅薇眼眶紅紅道。
周氏白著臉擺了擺手道:“我這病是那次小產作弄出來的,請了太醫院的千金妙手孫太醫來看開了那麼些藥我也都按時吃了,說是這病要養才好,囑咐我忌生氣忌愁悶多思,可唯獨這兩樣我是真的做不到。就因為我生不出兒子來,這些年聽了多少陰陽怪氣的話,受了多少委屈,生了多少悶氣,我又怎能不愁,半生無子,老無所依,將來還不知有沒有埋骨之地呢。”
周氏眼睛一閉,兩行淚就落了下來,甚是淒涼。
“還有二小姐呢……”綠蘿一開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忙止住了話頭。
“方才你們別看我說出來的話鋼棒硬氣的,可我心裡也虛的慌。”周氏略顯欣慰的一嘆,“她十歲之前雖不是養在我身邊的,可到底是我生的,骨子裡也有我的傲氣,到底沒把自己作踐到泥地裡去。”
“夫人說的是。”紅薇附和道。
主僕三個一時默然,只餘堂屋裡那座琺琅座鐘跳動的聲響,過了一會兒周氏道:“今兒個是花朝節,正是你們女孩兒的節日,你們兩個也別守著我了,自去找姐妹們玩去,我睡會兒,若有回事的都讓明兒再來。”
兩個丫頭應是,展開錦被蓋在周氏身上,又散下了帳簾,悄悄的退了出去。
青山隱隱水迢迢,春風十里揚州路,這日洛瑾瑤所乘的樓船在揚州渡口停靠,錢金銀說是要去拜見一位好友,黃昏時去的,月落西樓了還不曾回來。
大紅燈籠高高掛,將門匾上“何園”二字照的清清楚楚,大門四開,裡頭婉轉悠揚的唱腔傳了出來,那唱詞隱隱約約的是:想著他身常愛紅翠偎,心偏將香玉惜……猛然想起俏冤家,半響丟不下……
曲牌調子交雜,混不似一個。
客似雲來,拴馬石上韁繩子一個摞一個,不一會兒來興從圓裡走了出來牽馬,後面跟著腳步有些歪斜的錢金銀,後面有一個人來送他,頭戴玉冠,身穿小團龍錦緞長袍,腰間裹著玉金帶,面上紅彤彤醉醺醺的,可見亦是喝了不少。
“世子莫要送了,就到此吧。你只記著我跟你說的話,我不在杭州這些日子,勞煩你看顧著些我家裡。前幾日我又打了知府夫人的外甥,面兒上那知府倒是過去了,我只怕他暗地裡給錢家下絆子,世子多多費心。”錢金銀拱手。
這世子便道:“哥哥放心就是,我會留心的。但願哥哥此去能得償所願。”
錢金銀吐出一口酒氣,笑著拍拍世子的肩,“世子看得起我,這情我記著了。趕明兒我打從京師回來再與世子喝一頓,不醉不歸。”
世子豪氣道:“好!”
來興忙忙的將錢金銀扶上馬背,告了罪,慢慢的牽著走遠了。
河水蕩蕩映著點點星光,岸邊風拂楊柳搖搖曳曳。樓船上燈火滅了一半,洛瑾瑤靠著窗,拄著下巴,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碧雲瞧見,勸道:“小姐,夜深了,姑爺還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被褥已燻暖了,莫不如您先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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