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風波惡(二)(第2/4 頁)
是我生的,平白汙衊別人,你還沒那個膽子和臉皮,我在心裡早也忖度了一遍,只是怕再度提起那兩件事傷了你,現在你自己提了出來,我便鄭重的問你一次,你果真沒做?”
洛瑾瑤當下往地上一跪,指天發誓道:“若我做過,就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你起來,打從事發起我就不信是你做的,問你一遍就是為了安心。當著女婿的面我就開啟了天窗說亮話,阿瑤與筠哥兒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感情深厚自不必說,上到她祖母,下到丫頭婆子,都覺得他們長大了是要結為夫妻的,我瞧著筠哥兒也極好,就從沒插手阻攔過,我想著,這本就是一件親上加親,板上釘釘的好事,他們兩個只缺個定親禮,卻不想,就在我打算開口跟洛琬寧提的時候,她祖母七十大壽的當天,阿瑤落水了,當時我忙著照管來往的親戚,等到得到訊息,趕到的時候,她祖母並許多親戚已聚到阿瑤的繡樓上去了,那些豔詩被她三伯母那邊的親戚翻了出來,又或者根本就是她們夾帶上去的,可恨筆跡卻是阿瑤的,親戚們手裡一人一張,當場她們看阿瑤的眼色就變了,她祖母當下厲聲質問阿瑤,阿瑤面無人色,本就落了水受了驚嚇,當時就昏迷了過去,自此一病不起。”
說到年前的那一場風波,周氏面色難堪之極,拍著小几道:“當時人那麼多,真真百口莫辯!又難以撇清!”
洛瑾瑤落淚,攥著錢金銀的手道:“筆跡雖是我的,可千真萬確我不知那豔詩從何而來。”
“莫哭,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洛瑾瑤搖頭道:“這件事會跟著我一輩子,我一輩子都不能撇清。”
“事發後,送走了來賀壽的客人,她祖母便要我審問伺候阿瑤的那些大小丫頭,我就冷笑回說,丫頭們都是我親手選的,沒有一個有問題,但最後那些丫頭還是被她阿爹每人杖責了十棍,原是要全部發賣掉的,但這些丫頭的父母親戚都是府裡的老人,關係盤根錯節,我若一氣全發賣了,這府裡的下人們都要恨死我了,誰還敢給我賣命。遂我一力扛了下來,保全了那些丫頭,只發賣了幾個素日偷奸耍滑的以儆效尤。並非我縱容這些丫頭,實在是這些丫頭無辜。總不能真兇沒找到,白白把忠心於我的推開便宜了那些睜大賊眼看我笑話的人。”
“丫頭既都清白,那些豔詩便是被誰趁亂塞到阿瑤的詩稿裡去的,這個人定然是知道阿瑤的詩稿放在何處,知道阿瑤的習慣的,能知道阿瑤的這些習慣的除了貼身伺候她的四個大丫頭,便只有一個人,洛瑾瑜。我起先就懷疑過她,但後來阿瑤嫁後我病了一場,是她不眠不休的伺候我,日日寬慰我心。”周氏深深長嘆,拄著頭道:“我怎忍再疑心呢,只能往那個發現詩稿的親戚身上揣度,想是我平時轄制的王氏狠了,她嫉恨我,這才使出了這招,透過對付你打垮我。”
“阿孃,都是我不孝,你病了,我卻一點也不知道。”洛瑾瑤跪在周氏跟前,哽咽難過。
周氏將洛瑾瑤扶起來,摟著她道:“阿孃也錯了,不該遷怒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可我那時竟怨恨起你不中用了,給了別人可趁之機。阿孃罵過你的那些話,你也不要往心裡去。”
洛瑾瑤拼命搖頭,摟的周氏緊緊的。
錢金銀道:“岳母大人是懷疑,針對阿瑤的這起陷害是府上有人另有圖謀?”
周氏擦了擦淚痕,肯定道:“是。我與國公爺膝下無子,根基不穩,便讓那些蠹蟲起了心思。女婿你也在,我有個打算……”
周氏頓了頓,“罷了,此事以後再說。抓姦捉雙,拿人拿髒,只是懷疑可不能服眾,阿瑤你只懷疑了一個洛瑾瑜,可我卻懷疑了更多的人。事情,並不似你想的那麼簡單。”
“阿孃,你是連祖母也……”
周氏點點頭,“此事不要聲張。”
“若想連根撥起,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岳母大人,不若抽絲剝繭,挨個來。”錢金銀建議道。
周氏蹙眉道:“就怕打草驚蛇。”
錢金銀卻笑道:“蛇兒不驚怎麼咬人,不咬人怎麼抓在手裡砸死它。”
周氏沉吟半響,笑道:“之前只我一個,身單力孤的,我不好輕易妄動,原本是打算把阿瑤嫁了之後與他們死磕到底的,但你來了,倒給了我轉機,不說別的,我在外頭也有了可以放心使喚的人了。”
“是呢阿孃,我把夫君引來京師就是要他來幫襯我的,沒想到還能幫襯阿孃,我終於覺得自己還是有點用的了。”聽了周氏和錢金銀的一應一答,洛瑾瑤突然覺得自己不是單打獨鬥的了,她心裡忽然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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