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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剛走,錦飛和戎席在裡面小考。”玄澈避重就輕地回答。
玄沐羽並非沒注意到玄澈話中的含糊,但他的興趣集中在另一件事上了:“考什麼?”
玄澈道:“兒臣令他們讀書識字已有半年,今日想看看他們的學習成果如何。”
玄沐羽抱起玄澈,看著玄澈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心中莫名的高興,嘴上卻說:“哈,澈兒才五歲就已經會給人上課了?”
“不是兒臣給他們上,兒臣讓太監房裡讀過書的老太監來教的。”玄澈恭順地將早已準備好的答案說出來,卻沒說,那教材是他自己一手準備的,老太監也不過是照本宣科罷了。
玄沐羽似是無心地說:“幾個奴僕罷了,你這麼用心教他們做什麼?”
玄澈不喜歡讓人抱他,但在多次反抗無效後他也只能認命,告訴自己等長大了就不會這樣了。這時玄澈雖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掙扎,只拉住玄沐羽的衣袖以防自己掉下去,道:“讀書使人明智。兒臣只是覺得,身邊的人還是聰明點比較貼心。”
玄沐羽不以為然:“這又何必你一個太子去關心,若是嫌下人不好使喚,換掉就是了。”
玄澈微微蹙眉,道:“父皇以為被兒臣退回去的人還能有好下場嗎?他們只是缺少一個獲得知識的機會,兒臣給他們一個機會就好了。”
玄沐羽笑起來,捏捏玄澈的小臉蛋,道:“澈兒太善良了。不過,”玄沐羽頓了頓,正色沉聲,“君王不需要這樣善良。”
玄澈看著玄沐羽,淡淡道:“兒臣並非善良,只是知識易學,忠心難得,兒臣沒有必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放棄一個人才。”
玄沐羽聽了這話心中說不出的怪異,似乎眼前說話的並非一個還抱在自己懷裡的稚齡孩童,而是一個能與自己平起平坐的成人,可一個成人又何來如此純澈的一雙眼睛?!
玄沐羽不自覺放下了玄澈,玄澈也有些沉默——他知道自己剛才說的太多了,大為不妥。
兩人在無言中進了屋。嚴錦飛和戎席看到皇帝前來,立刻停了筆上前行禮。玄沐羽並不在意這兩個人如何,隨口問道:“澈兒考了他們什麼?”
“只是默寫某些篇目而已。”玄澈說,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沙漏——快見底了,便問嚴戎二人:“差不多都寫完了吧?”
“寫完了。”二人齊聲應道。
玄澈轉而對玄沐羽說:“父皇,不如您幫兒臣看看他們卷子吧?”
失禮是失禮了,不過玄沐羽還是很開心。玄澈很少主動請求什麼,就算有,也不會是為了自己的事,玄澈這個的要求讓玄沐羽覺得他們兩人的關係似乎更親密了,真是件令人愉悅的事。
玄澈考的題目很簡單,就是從一些經典著作中抽取一段讓嚴戎二人默寫。這種卷子自然難不倒博聞強識的玄沐羽,只是掃了幾眼,便揪出所有的錯誤,讓還在一句一句慢慢檢視的玄澈汗顏。不過玄沐羽也不在意,又將玄澈抱到自己腿上,美名曰幫他一起看,實則是因為玄澈小小軟軟的身體抱起來實在很舒服。
玄澈看完了,估計了一下分數,對嚴戎二人說:“好,都合格了。以後你們就不用再讀書識字了。”
嚴戎二人欣喜地跪下,道:“多謝殿下。”
“你們先退下吧。”玄澈讓二人退下,回身對玄沐羽說:“父皇,您今天來找兒臣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有空就來看看你。”玄沐羽回答得坦然自若。
真是空閒!玄撤腹誹了一句,卻看玄沐羽明顯沒有一來就走的意思,他又不想老讓人抱著,便說:“那這樣,父皇,我陪您下棋吧。”
過了幾天,一隻鴿子飛進東宮庭院。
林默言從鴿腿上除下一個小管,看看竹管的落痕,便抖出了管中紙卷瀏覽了一遍,進到屋中卻對玄澈使了一個眼色。
玄澈瞭然,讓嚴錦飛和戎席都到了外面守門。
林默言這才說:“殿下,紅夕來訊息。竹憐是在娘娘進宮前幾天死的。不久衙門抓了一個兇手,是當地的流氓,他說他是要強暴竹憐,因為竹憐強烈反抗,心中慌亂,才失手殺了竹憐,於是案子就這麼結了。”
玄澈想了想,問:“那又如何?”
“但是,”林默言道,“庵裡的師太並不相信這個案由,她說竹憐是個很柔弱的女子,身體一向不好,根本沒有力量反抗,甚至連大聲呼救都很困難。不過雖然她這麼說,也沒人去調查。直到一年前有一個年輕男子來找妹妹,一問才知竹憐就是其妹妹。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