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章(第1/2 頁)
司馬嶸籠罩在熟悉的氣息中,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過了許久才擺脫那種窒息之感,深吸口氣讓自己恢復清明。
“你來了?”
王述之抱著他,莫名覺得有些緊張,聽到他開口,總算是鬆了口氣,彎起唇角在他耳垂上輕啄一口,笑道:“原來你在等我?”
司馬嶸面色微窘:“聽說你去了景王府,猜到你會來。”
提到景王,王述之想起他的身份,一肚子疑惑如煮餃子般沸騰得厲害,奈何此時思念之人就在懷中,頓時什麼都不急著問了,側頭便親吻在他鬢角。
司馬嶸心神一飄忽,下意識抬手將他摟住。
王述之一怔,隨即喜不自勝,一連串親吻落在他臉頰上,越吻越靠近唇畔,眼底盡是柔情蜜意。
司馬嶸與他許久未見,頓時招架不住,氣息漸漸粗重起來,雙臂收緊,任由他索求,臉上的熱度烘烤著一路蔓延到頸部甚至全身。
之前每日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司馬嶸從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思念一個人,直到這次分開,度日如年、牽腸掛肚的滋味總算是嚐到了。
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傾瀉而出,二人幾乎忘了身在何處,直到不小心磕到一旁的擱架,聽見發出輕微的聲響,才堪堪回神。
王述之戀戀不捨地鬆開手臂的鉗制,與司馬嶸鼻尖相抵,啄了啄他泛起緋色的薄唇,低啞道:“晏清,你這嘴巴比河蚌還緊,瞞得我好苦。”
司馬嶸眼底一片水色,在他的攻勢下,原先心底的一點介懷也變得無足輕重,說出來的話都透著難得一見的溫柔:“你不也有事瞞著我?”
王述之何其聰明,立馬就聯想到不久前的行刺一事,自從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後,便猜到他八成是誤會了,忙表明心跡:“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我是為你好。”
司馬嶸挑眉看他。
王述之看得眼睛發直。
室內昏暗,司馬嶸臉上如同罩著一層朦朧的光,潤澤而動人心魄。
王述之讓他這微微抬高的眉梢撩得心尖直癢,忙垂眼鎮定情緒,不想目光又落在他散亂敞開的衣襟口,燥熱之感再次襲來,忙抬手將他衣襟攏好。
“咳……”司馬嶸不自在地撇開頭,“說話。”
“啊,我說我說。”王述之拉回飄忽的魂魄,正色道,“我那時以為你在為二皇子賣命,想著你應當不會輕易受制於人,便以為二皇子對你有恩,你是心甘情願為他謀劃。”
司馬嶸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莫名覺得好笑,忍不住彎起唇角。
王述之無奈地撓了撓額角:“唉……別笑,聽著是有些繞口。你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就是你,可我當時不知道啊!”
司馬嶸忍著笑點頭。
王述之接著道:“我怕你知道他有危險,心裡焦急,更怕你不顧自身安危跑過去救他,再加上心中著實有些酸意……”
司馬嶸哭笑不得,摸上他的臉:“大司馬派人行刺,是被你阻止的?”
王述之想起昨夜與王重之的爭執,心底微沉,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抓著他的手,側頭親吻手心,含糊道:“什麼都瞞不過晏清。”
司馬嶸捕捉到他眼底的一絲疲憊,手指動了動,沒有再問昨晚王重之進京一事,不過心中多少也有些猜測。
王述之拂開心底那一絲不悅,抬頭衝他笑了笑,摸摸他臉頰:“我早該猜到你身份不簡單,只是一直聽說二皇子病痛纏身,從未往那方面想過。你這張臉竟然與元生一模一樣,著實古怪。”
司馬嶸點點頭:“確實。”
“你何時將病治好的?宮中太醫若有那本事,早該有起色了。”王述之對此一直不解,忍不住皺了皺眉,“至於元生,在你來我府中之前,他一直安安分分待在陸子修身邊,你是如何讓他代替你的?陸子修可知曉此事?”
司馬嶸知道這些不好糊弄,重生一事原本打算爛在肚子裡,可面對王述之關切的雙眸,一切搪塞的理由跑到嘴邊都成了負擔,硬是說不出口。
王述之見他沉默以對,眸色微黯,輕輕笑了笑,指尖在他唇邊劃過:“我不問了。”
司馬嶸心口一陣細微的刺痛,頓時什麼都顧不得了,急忙開口:“此事說來太過詭異。”
“什麼?”不解。
“我……”司馬嶸眉峰微蹙,“我死過一回,醒來後才發現已不在皇宮。死而復生,我成了元生,元生成了我。”
王述之聽得目瞪口呆,若不是眼見他神色過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