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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龍首沒於青溪河邊,正是青龍取水之勢。河那邊的溫泉村有一長滿梧桐樹的山坡,名叫歸鳳坡,坡下的溫泉又叫金鳳池,相傳這溫泉村800年前出過一個皇妃,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又悄悄歸來,直至無疾而終。待到清涼寺發現了汝官窯遺址,溫泉村仿製出了汝官瓷,那龍鳳呈祥的說法就更加沸沸揚揚了。
這青溪河流到清涼寺和溫泉村旁,河道中圍出一個島嶼,叫做龍鳳洲。龍鳳洲兩邊的河道上各有一座木橋,每到農閒時分,兩個村子裡的人們就過橋來到這島上,亮開嗓子唱起傳統豫劇的各種曲目,千百年來不但消除了無數煩惱,結下了許多姻緣,近十幾年來,又形成了賽會。起初是一月一賽,兩個村子的男女老少人人爭先個個登場,要奪那賽會的狀元。六年前平頂山電視臺也湊上了這個熱鬧,把這個民間戲場做成了每週一次的電視晚會,取名就叫做龍鳳大戲臺。開始是兩個村子對唱,延伸到兩個縣的人們都來參加,後來全省的豫劇愛好者摩肩接踵,紛紛到這裡一試身手。左有汝官窯址,右有仿汝官瓷,既可以看大戲又可以洗仙湯,這清涼寺和溫泉兩村怎能不遊人如織,帶動得寶豐汝州兩個縣市的旅遊業,都火了去了!
溫泉村頭的歸鳳坡下是一片松樹林,裡面透出兩座紅頂白牆的小樓和十幾幢歐式別墅,院子裡若大兩個水池,就是金鳳池了。只見清澈的碧水之上雲氣繚繞,一些中外遊人正在那溫泉水中靜沐或嬉戲。另有一些遊人洗完仙湯,身輕氣爽走出松林,去參觀和選購神秘的天青釉仿汝官瓷。原來趙廣民的窯廠就建在松林東面的河邊,沿碎石小徑走進院子,幾排垂柳後面是紅磚青瓦的廠房,裡面一字排開五座現代化的鐵窯,燒窯也早已不用煤,而是用天然氣了。
工人們正在窯爐前忙碌,幾個金髮碧眼的西洋遊人買完了仿汝官瓷,又在趙廣民的指導下親自動手做瓷器坯胎,也要當一當世界級制瓷高手。
葉朋在一個工人的帶領下走來,向趙廣民遞上記者證:“趙老師,大名如雷灌耳。我是《中國瓷器》雜誌的記者張林。”
五十出頭的趙廣民憨厚地笑了:“歡迎你,到屋裡坐吧。”
看趙廣民客氣但並不是緊張侷促的樣子,葉朋知道這世界頂尖的工匠確是見過大世面的,心想還真要小心在意,別露了破綻才好。兩人進了一間屋子,葉朋向他問些汝官窯的歷史與今天,倒也談得融洽。不知不覺,話題就轉到了刻花鵝頸瓶上來。趙廣民告訴葉朋,刻花鵝頸瓶那刻花是折枝蓮花,開片是細密的開片,下面有五個支釘燒痕,雖然埋藏在地下800年,天青的色彩還是明麗澤潤的。葉朋不斷表示著吃驚,其實這些他早知道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五章 無懈可擊(6)
“真是難以想象!它還有什麼明顯的特徵?應該說,你對那件出土汝官瓷刻花鵝頸瓶瞭如指掌了。”
“是的,我看過它多少次了,幾乎每一條開片的紋路都能背下來。但是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如果其它窯廠仿製刻花鵝頸瓶,會不會和這件寶貝十分接近?”
“從現在看還沒聽說有人能做到,其實800年來不少名窯都仿製過汝官瓷,但是都不成功,色彩開片等特徵都明顯不同,和照片一比對,外行人也看出來了。”
於是葉朋問出了他真正想說的話:“都說你燒製的瓷器與傳世珍品難分真假,你仿製過這件汝官瓷刻花鵝頸瓶嗎?”
趙廣民顯然感到對方不該問這個問題,他沉默片刻才說道:“沒有。”
“那麼是不是可以說,刻花鵝頸瓶全世界沒有仿品?”
趙廣民看了葉朋一眼:“張記者,你們雜誌的許主編我是見過的,他近來好嗎?”
“他出差去了。”葉朋頓時心虛起來,原來這趙廣民熟悉這麼多人呢,“趙老師,你不願意談這個話題是嗎?那麼我們改天再聊吧。”葉朋又坐了一會兒匆匆離去了。
這天下午,趙廣民回到家,給《中國瓷器》雜誌的許主編打了一個電話,許主編告訴他,雜誌社並沒有叫張林的記者。
趙廣民在屋子裡來回走了許久,坐在桌前寫了一封信。信封上的收信人,寫的是平頂山市公安局刑偵處王玉陽大隊長。
離開平頂山市,葉朋飛往上海,兩天後他在虹橋機場國際到達廳的人流中看到了查爾斯和瑪麗。
“你好葉朋,親愛的朋友!再見到你真高興,認識一下瑪麗小姐。”查爾斯說,“你現在一定後悔了,當你看到瑪麗小姐的美麗,你就知道自己忘了拿一束鮮花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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