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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刻花鵝頸瓶，昨天夜裡被盜了。什麼叫價值連城你知道嗎？”

“2000多年前中國的戰國時代，趙國得了一塊珍貴的璧玉叫做和氏璧，比趙國強大的秦國說要用十五座城換這塊寶貝。趙國不敢不送和氏璧，又怕秦國拿到璧不給十五座城。有個能人藺相如說他去送璧，如果秦國失信，他保證把和氏璧完整地拿回來。於是藺相如來到秦國，秦王拿到和氏璧，非常高興地讓大臣們和他的妻子們傳看，卻不提十五座城的事。藺相如眼看和氏璧拿不回來了，急中生智就說這璧雖好還有小毛病。秦王就把璧玉給了藺相如讓他指出毛病來，藺相如拿到璧就跑到柱子旁邊，說你怎麼不提十五座城的事。你們如果騙我，我就把璧和我的頭一起在柱子上撞碎。秦王說你千萬別撞，城是一定給的。藺相如說那就選日子正式交換，秦王只好把他送回賓館，他卻連夜讓人偷偷把和氏璧送回趙國去了。這就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價值連城和完璧歸趙的故事，我說的對嗎？”

第九章　驚天竊案（4）

“中國的歷史故事比你們西方豐富得多，你願意承認這一點嗎？”

“這正是我來到中國，並打算多住一些日子的原因。”

誠懇是高尚的，王玉陽覺得此刻安妮佔了上風：“你令人尊敬，安妮，你能繼續你的誠懇嗎，你不打算告訴我一些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嗎？”

“這正是我想要聽的。”

“這起案件還根本沒有披露出去，你卻已經知道了。”

“這只是猜測。”

“你能告訴我你是憑什麼猜測到的嗎？”

“很簡單，作為一個警察你昨天去了清涼寺，今天一早賓館服務員又打電話看我在不在房間，接著就是你又光臨。更重要的，我從視窗看到了文物館裡的警車，而舉世矚目的刻花鵝頸瓶正在那裡。”

是啊，怎麼把這麼簡單的事情給忘了，任何人見到文物館的警車都會想到發生了什麼。可是？“聽說你昨天晚上去了文物館附近，是真的嗎？”

“沒錯，我每到一處文物所在地，除了看那些寶貝，就是考查警衛狀況，我愛好這種研究與觀察。”

“安妮，你說的理由能夠成立。但是現在我們需要你協助我們的調查。”

“你要對我進行搜查嗎？那樣也許你會有所發現。”

“目前我們還沒有發現可以對你進行搜查的證據，所以搜查無法進行。但是我希望知道你的職業和關於你的更多情況。”

王玉陽和李言從安妮那裡出來，又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去了楊明的房間。初見到王玉陽，楊明驚訝的同時十分高興：“怎麼是你，進來進來屋裡坐。我對你佩服極了，在那樣的條件下轉眼之間破了案，你是真正的警察！”

可是他發現王玉陽面色嚴峻，目光炯炯盯著桌子上面，那裡放著的正是昨天在清涼寺村中見到的幾片瓷片。

“你是個文物販子吧？”

“朋友，你說的多難聽啊。”

“昨天我就告訴你，不要買賣瓷片，你怎麼不聽呢？”

“這麼說，你真的是警察？”

王玉陽拿出工作證：“你是哪裡人？來這裡到底幹什麼？”

“我就是來看看汝官窯遺址，我研究汝官瓷。”

“那麼我問你，汝官瓷的特點是什麼？”

“這我肯定不會比你知道的少。以天青色為最佳，也有月白、天藍色。瑪瑙釉，支釘燒，芝麻花，滋潤如玉，清澈如水！在放大鏡下可以看到廖若晨星的光斑，為宮廷御用瓷，傳世珍品目前全世界僅存68件。其中北京故宮博物院存17件，臺北……”

“行了，你是個內行。內行就肯定知道關於這方面的法律，你這桌上放著這麼多瓷片，我該怎麼處理你呀？”

“不瞞你說，我這些瓷片沒花一分錢，是農民兄弟送給我的。”

“你不會是說謊吧，昨天我在清涼寺還看到你給人家講價錢講的要動手呢。”

“可是後來我和那夥計成了朋友，他把這些東西送我了。其實在清涼寺那個地方，農民手裡有幾片瓷片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見了賣瓷片的不是也放一馬，不予追究嗎。”

王玉陽笑了：“你倒反過來提醒我，我現在追究你也不遲呀。”

隨著一陣犬吠聲，房間的門開了，陳有志和另一個警察牽著警犬站在門口。王玉陽向楊明說道：“在你的屋子裡發現國家禁止買賣的文物，我以此為由要對你進行檢查。”他示意警犬進來。

那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