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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則是陪在了葉老太君身邊,專門挑著葉老太君感興趣的話來講,把葉老太君也哄的高高興興:“等太太生了,把幾個兄弟姐妹都叫到一起,到時候您就坐在中間,咱們再請個畫家畫下來,起個名兒,就叫做眾星捧月!”
葉老太君笑的合不攏嘴,伸手出來敲打葉傾:“就會拿老太婆尋開心,見過這麼老的月亮麼!”
一旁的葉芸抬起頭,笑著湊趣道:“依我看,咱們不如都穿上彩布拼接的衣裙,也湊個古趣,弄個綵衣娛親出來!”
葉茹撇了撇嘴巴,“那我要穿騎馬裝!”
葉芸瞪了她一眼,老四就是缺心眼,滿腦子一根弦,葉傾笑意吟吟的插話道:“我看行,到時候就給你單獨做個五顏六色的騎馬裝,看你穿不穿!”
屋子裡一陣鬨堂大笑,葉茹咬著下唇,惱道:“你們就會欺負我!明明我最小,也不知道讓著我點!”
這次連葉老太君都沒忍住,伸出手指,點著葉茹笑的前仰後合:“瞧瞧,仗著自己年紀小欺負起人來了!”
連周遭的丫鬟媳婦們也忍不住扭過頭去,一時間,屋子裡笑聲不斷,葉傾看著兩個堂妹,心情很好,到底是一家人,說說笑笑,有什麼不快,也很容易就過去了。
正高興著,一道急慌慌的聲音傳了來:“母親,母親!大事不好了!”
笑聲戛然而止,屋子裡的人同時向外看去,葉傾的二叔葉盛懷滿面驚慌的跑了進來,葉老太君臉一沉:“你姑娘和侄女都在呢,還像個長輩樣麼!”
葉盛懷拿起袖子擦了把額頭的汗,一臉急切的道:“母親,那林棟上了早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提出要和大姑娘解除婚約,皇上已經準了!”
葉老太君上身一個搖晃,險些栽倒在床上,葉傾趕緊扶住她,葉老太君顫悠悠的指著葉盛懷,氣的聲音都在發抖:“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葉盛懷張開嘴巴,正要複述一遍,一個略有些低沉的男聲打斷了他:“二弟,休要胡說!”
葉傾順著聲音看去,門口出現了一名穿著一品國公朝服的男人,容長臉,眉毛斜飛如鬢,一張臉不怒自威,黑漆漆的眼睛往屋子裡一掃,幾個女人立刻站起身,紛紛行禮:
“見過老爺!”“見過大伯!”“伯父好!”
葉傾一怔,這就是這身體的便宜父親,也是她那許未見面的侄子了。
葉傾父兄全部戰死,只留下了個幼弟,身體又不好,因此對於弟弟的第一個孩子,她當初很是給予了厚望,這一輩中間的盛字,就是她親自定下來的,意為興盛,人丁興盛,家族興盛。
這個侄子也沒讓她失望,小小年紀就已經少年老成,行事頗有章法,她還奇怪,葉府怎地就亂成了這副模樣。
今天一看到葉盛廣,葉傾瞬間就明白過來,葉盛懷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一個人胡亂蹦躂罷了,定國公府的大權依然掌控在葉盛廣手裡。
葉盛廣淡淡的應了幾聲,到了葉老太君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葉盛懷後知後覺,有樣學樣的也行了個禮,行完了禮,卻迫不及待的要說話,葉盛廣一眼掃過,他立刻閉了嘴。
接下來葉盛廣卻看向了葉傾,葉傾反應慢了半拍,直到葉盛廣有些不耐的皺起眉頭,才如夢初醒的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父親萬福,二叔安好。”
葉盛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邊葉老太君也平靜下來,大兒子就跟定海神針似的,看大兒子這副模樣,也不像是出了事。
周圍的丫鬟媳婦有眼力價的退了出去,轉眼間,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葉家人。
葉老太君看向了葉盛廣:“老大,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葉盛廣先看了葉傾一眼,方道:“今日;林小將軍赤裸上身,揹負荊條,上殿請罪,連道了十六條罪狀,包括未能使南疆百姓免除蠻人騷擾,迄今未能安居樂業,只令人口增長了一成;
去南疆三年,卻只為朝廷拓出三縣之地;身為一軍主官,麾下士兵大多未曾婚配,耽誤了大梁的繁榮興盛,也愧對這些軍士的父母親朋——”
葉傾側耳傾聽,幾乎要擊掌叫好,好一個以退為進,旬句聽上去都是罪,細想想,隨意拿出一條卻足夠光宗耀祖了。
南疆深受蠻人騷擾,乃至到了梁平帝末年,無數百姓背井離鄉,只為求得一個生活安穩,各州縣人口數目不斷下降,甚至梁平帝破例公佈了官員考核新標準——南疆諸州縣,只要人口增長一成,主官就可以連升三級!
即使如此,南疆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