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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鬱深流用了心。不過到底會碰到人找上門來這種事情,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雖然陳圓覺得有點對不起鬱深流,但事情既然都發生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拖過來兩張竹椅,再招呼老闆上了兩杯茶,女孩和男孩坐下來。女孩稍微頓了頓,才小聲對陳圓說了起來:“嗯,其實之前我就聽說陳大師的事情了,但是在送仙橋那邊您的店鋪的話,因為有排號,要等很久才行,所以我一直沒有去。所以今天碰到你的話真是太好了。”
“其實我的問題也不是很大,前幾個月的時候,才聽人家說取名字的時候應該按照命裡面缺的和忌的東西來彌補。我爸爸媽媽給我取名的時候只是翻了翻詩經就完了,當時也沒有要想是不是要彌補五行或者讓名字更吉利之類的。我很擔心這個問題,所以想要改名。”
“之前也有找幾個算命師之類的人問問,但是他們感覺都很假,所以知道您之後就一直想讓您給看看怎麼的。”
女孩說完了,陳圓稍微沉默了一下。
像女孩這樣用了好多年的名字某一天突然想要改掉的人其實不少,然而站在陳圓的角度來說,雖然他修習玄學,但很多方面的事情是他不建議去做的。什麼新長了一顆痣覺得位置不對,然後就跑去把痣給點了——留下一個坑窪,指不定它暗示的命格還更差。什麼命中忌火,所以不穿紅色的衣服不進廚房不用打火機蚊香都不點,過敏到這種程度太神奇了。而像這樣因為一個小原因就想要改名字之類的行為,同樣讓陳圓覺得很沒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女孩。
“葛覃。”女孩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葛之覃兮,施於中谷,維葉萋萋。說的是女孩回孃家。寄託的是父母對女兒的思念。且不談那些吉凶什麼的,這是個好名字。
陳圓沒有什麼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旁邊鬱深流看著,卻知道現在陳圓心裡不是特別舒服。
“之前你和父母商量過嗎?畢竟改名字其實並不是很方便。都用了這麼多年的名字了。”平淡地問葛覃,陳圓很在意這一點。陳圓自己是被老道養大的棄兒,所以他對於父母的問題總是有些耿耿於懷。看似普通的名字,什麼某家寶之類顯得有些笨拙的名字,往往卻顯示著父母對孩子深刻的愛。而想要改掉這樣的名字,總讓人覺得是對父母之愛的一種褻瀆。
“我都這麼大了,其實自己改了就好,不是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嗎?”葛覃有些不以為然,嘟囔了一句。她也知道隨便改名字會讓父母覺得不大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不告訴自己父母的啊。
“既然是代號的話,又何必在意什麼吉凶之類的事情呢?”陳圓反問她。姓名的吉凶之類,說是有這樣的說法,甚至陳圓自己也會算名字的吉凶。但是一貫來講,陳圓並不喜歡隨便改名字這樣的行為。就好像有明一代,從朱元璋開始往下,每一王府都有自己的名字排輩,還要求了金木水火土偏旁輪換著用,和缺什麼就要補什麼的方式完全不同。更加扯淡的是清朝,對於他們認為的反賊,在稱呼對方的名字的時候就會加一個偏旁,說是要破壞別人的命格——比如革命黨人吳越,就被清廷把名字寫作吳樾。
“啊?”被這麼回答,女孩愣了愣,“可,可是如果不改的話,我總是放不下心。”
一邊的男孩也算看出來陳圓的想法了,其實就是女孩沒有告訴父母,所以陳圓不贊同女孩隨便改名字的行為而已,他忍不住開口說:“陳大師,其實這件事她的父母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有告訴她而已。他們也覺得,如果改了名字好一點的話,還是換一個名字比較好。”
聽男孩這樣說,陳圓在內心卻是一聲嘆息。父母花費不知道多少時間取出來的名字,讓孩子換了,他們會是說的那麼輕鬆嗎?總是有些遺憾的,從知道懷孕到孩子出生上證件那麼長一段時間才醞釀出來的名字,充滿的是愛。然而允許女孩改自己的名字,也是愛。這就是寬容。
“把你的生日告訴我吧。”陳圓妥協了。
作者有話要說:桂溪路是坐校車的時候看見的地名,順手用了= =
關於名字的偏旁金木水火土問題,我弟弟命中缺火,外公給他取的字是冀(這裡讀yi,去聲)熾,補火。不過不興改名字來補平五行,至少對於我來說直接改名字來補平五行讓我覺得不舒服= =像是在無視父母的苦心一樣。
文殊院最好的茶館不在裡面,在過了文殊廟往右拐公廁斜對面。金馬茶社,好像這個名字。嗯,描述如章節中,茶水七塊錢一杯,蓋碗茶,竹製椅子,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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