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話撥小航電話。小航接了,說“你好”,從前他接她電話時從來不說“你好”。但此刻簡佳已顧不上計較這些,話語簡潔直接:“下午三點原地點集合,我等你!”說罷收了電話,同時心裡也拿定了主意,他如果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那小西就算是說對了,他們倆真的不合適。
下午簡佳本來想早一點兒趕到,不料因為路太遠,對堵車時間估計不足,不僅沒能早到,反而遲到了五分鐘。那一路她急得呀,一身身地冒汗,如果因為她遲到他走了而最終導致他倆分手,她哭都沒地兒哭去。車行至北三環時,乾脆停下不動了,據說聯想橋附近發生了交通事故。司機拿起份早報看,一版看完了看二版,二版看完了看三版,令簡佳對他這種不同仇敵愾不風雨同舟的態度痛恨不已,殊不知人家這也是修煉出來的職業素質。
她遲到了五分鐘。下了出租就向售樓處跑,跑近時,止住,看到小航了,站在售樓處門口,頎長的身材,俊朗的面孔,正在同什麼人打電話。簡佳痴痴地看他,竟有點兒不想走過去了。小航肯來,肯等她,說明他還在意她,想聽她解釋。但是,萬一聽完了她的解釋,他不回頭呢?還不如就這樣,保留著一線希望。這時顧小航偶爾向這邊看來———也許不是偶爾,是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四目相對。他匆匆對電話說幾句什麼,收了電話,走下臺階,她迎著他,走過去,二人走近,停下。簡佳想應該她先開口,但是還沒容她開口,小航先說了。
“你為什麼要騙我?”“我沒有騙你。”“你和他談贊助。”“我沒有說沒和他談。”“這就等於是騙我。”“我不這樣認為。我沒說假話。”
“假話有兩種:一種是,把黑的說成白的;一種是,把黑的隱瞞起來。”
“小航,你不能不講道理!不提他是不願意讓你多心,不願意讓你苦惱。我想我自己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可以了!”
“那好,我可不可以問你,你還有什麼會讓我多心、讓我苦惱的事,沒對我說?”
簡佳憤怒得眼睛放亮,轉身就走。小航哼一聲也轉身走開,二人相背離去。
28、500元失竊案
北風呼嘯,樹枝在風中搖曳,雨夾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化凍的河水又結上了一層薄冰,所謂的倒春寒來了,感覺上比冬天還冷,令何建國憂心忡忡。
他得去找小西商量一下哥哥工作的事情。
小西不在家,何建國有些遺憾同時也慶幸。
小西爸媽說的全是些說了180遍的車軲轆話,何建國木著張臉,同時也木著個腦子,聽,不得不聽的時候,只能聽,一耳朵聽一耳朵冒就是了,要不,乾脆不聽就是了,想別的事。他開始想他哥的工作,昨天給一個朋友打電話,說起他哥的事,他朋友說可以幫他想想辦法,就在這時,他聽到小西爸叫他:“建國!”他茫然抬頭,小西爸目光犀利:“建國,在處理你和你父親你們家的關係這個問題上,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哪?”
何建國嚇了一跳:“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他的反應是過於強烈了,小西爸媽都感覺到了,相互對視了一下,眼睛裡都閃過明顯的疑惑。
“建國啊,”片刻後,小西爸斟字酌句地說,“你要是有什麼不好說的事情……”
這時小航屋門開了,小航從裡面探頭出來,對何建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而後問他媽是不是從他錢包裡拿錢了,說是他錢包裡的錢少了。小西媽讓他再好好回憶回憶。他就回憶了,回憶說今天早晨小夏洗衣服時幫他把錢包掏出來過,聽到這裡何建國脫口而出:“不會是小夏!”反應之迅速之強烈略顯失態。
小西媽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們並沒有說是小夏。”
一時間,屋裡氣氛有些尷尬。小西爸又開始裝沒事兒人,起身向電話走去:“我去給小西打個電話,叫她趕快回來。別讓建國等了。”電話撥通,隨著顧小西手機彩鈴的響起,小西和小夏說說笑笑大包小裹地開門回來了。
何建國把小西叫到她的房間裡,關上了門,嚴肅地跟她談了一次。先是說了他爹這次來的三件事:一是他哥的工作,二是他們的關係,三是他和小西的孩子。然後,讓小西權衡。小西凝神看著何建國那張異常嚴肅的臉:“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這三件事辦不成,我們的關係就算到頭了?”
“難道一件都辦不成嗎?”“你覺著呢?”
“我覺著,”何建國一字字道,“這三件事總有一件是在你的掌握之中的。”小西對他的態度異常反感:“何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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