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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本是要出手害命的,自然不想累及無辜。見無端的跑來一個和尚,便站起身來。大聲道:“大和尚你先莫要上船,剛才我見有人尋遊方的和尚做場法事。許了不少的香油錢”。
和尚一聽有些心動便問道:“事主在哪裡?到哪裡做法事?若是遠了,貧僧還有些事情便去不得了。”
許諾道:“不遠,便在西邊二里。聽說已備下上好的齋飯,只等大師前往了”。
和尚一聽心裡歡喜起來。
待要轉身去,卻又回頭對許諾道:“施主不會是哄騙和尚吧。對和尚妄語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許諾聞言心中腹誹道:騙了和尚便要下拔舌地獄,害了和尚的命,豈非是要將十八層地獄,一一的走上一遭。面上卻盡是真誠道:“小子怎敢與大師亂說,大師快些去才好,莫要讓事主等得急了”。
和尚這回真的信了,喜哄哄往西邊去了。
船家見被許諾說走了一個客人,甚是不滿的瞪了許諾一眼。許諾渾然不覺,又靠在船幫上假寐起來。
江豚等人此時已將馬匹包裹收拾妥當。江豚便不耐了,對船家道:“快些開船,爺等有急事。耽誤不得這些時間”。
船家見這三人形象不善,也不敢多言了。便解了纜繩一杆將船撐離了渡口。許諾見船發了,知道這般便連累不到旁人,心中也暗鬆口氣。
這番行動許諾計議了一夜,動手細節也想得清楚了。唯一忐忑的便是累及旁人,如今去了這個羈絆,便只等取賊人性命了。
許諾安然側坐於船幫下,忽然心中想到:自家馬上便要做那殺人的勾當,心中卻無半點緊張不安。莫非是我將人命看的輕賤了?亦或是有了殺人的膽,便無所謂害怕了。這般下去對於報家仇自是有利,但是泯滅了人性,豈不是負了父母的期待。如此算來,自家年前尚是環繞父母膝下,連殺雞都不敢看下去的垂髫童子。如今卻是手狠如這些江洋大盜一般了。
正感嘆間,那江豚遠遠地瞅著許諾,走了過來。問道:“小子我見你面熟,你可認得爺?我等可見過面?”
許諾一看船已至江心,便也不再客氣。挺身站起道:“我自是認得你,你卻不認得我。至於我是誰,偏不告訴你,小爺便是要你做個糊塗鬼”。
江豚聽了此話,知道事情有些蹊蹺,一個跨步過來,伸手便要先將許諾拿下。許諾早便有準備,未等江豚靠近,身子一翻便滾入江中。江豚三人到船邊一看,已是人影都不見了。
三人正一頭霧水,船家卻一拍大腿道:“這個小賊要害了我等”。
原來這船家常年在江上討生活,見過太多水盜謀財害命的案子。如今見了許諾沿著船邊下的水,便知許諾要下去鑿船。於是提了擺渡的長杆,到許諾下水的地方。沿著船幫猛地一插到底。
許諾正在船底一手攀著船板,一手持了短刃將船底破了個大洞。忽然便見一根竹竿,貼著身邊插下來。
許諾手快,順勢便一刀將竹竿砍為兩段。待船家提起竹竿時,只有半截了。沒了長杆連擺渡都無法了。頓時船一失控,便在江心打起轉來。
江豚三人臉色發白,均是面面相覷沒了主意。江豚還好些會些水性,另外兩個卻是秤砣,落了水便只會沉底了。
長鬚漢子慌道:“船家救我,只要能救了我等性命,損失均由我等包了”。
孫博寧亦道:“正是這話,船家快些把那小賊打發了”。
船家得了這些許諾,也恨恨的將半截竹竿往江中一拋。到艙內掀起一塊船板,一看船底已破了一個大洞,正泊泊的湧進水來。船家心中一痛暗叫一聲:苦也,這回吃飯的家當也交代了。
心中對許諾已是恨極。從艙內抽了一支魚叉,翻身便跳入水中。船家潛到船底一看,船底已被許諾鑿了個水缸般大小的洞。許諾正一手扒著洞口,一手持了短刃,看著自家。
一看到船底的大洞,船家便知道這條船已經廢了。手持魚叉便扎向許諾。許諾將短刃往口中一咬,空出手來。一把便抓住魚叉的一支叉子,再往身前一拉。
船家長年在江上討生活,身子健壯,又精熟水性。見許諾拉他自是不怕,便借勢向許諾撲去。許諾本就面白,在水下一泡,便越發顯得詭異了。
船家合身的撲到許諾近前,一見許諾這般詭異的表情。口中還叼著一把刀。也嚇了一跳。忽然又想到,這小子入水這麼長時間了,也未曾上去換氣。不禁打了個冷顫。口中喊了一聲:鬼啊。
卻是接連的灌了幾口江水,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