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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遁術許諾並不擅長,在地下遁行,還不及地上奔跑的速度。許諾沒有打算採取土遁術逃生,而是一直下沉,直到數百丈深處,達到他土遁術的極限。地表厚度可以減弱神識之力,許諾沒敢指望傳送符能逃出對方的追蹤。甚至兩張傳送符疊加,許諾都不覺得有絲毫把握。因為許諾剛才探到幾股熟悉的神識,其中就有在十萬大山外圍,將自己追的狼狽逃竄的火靈根築基期修者。
紅花道查到自己跟腳,追來了。紅花道這次下足了本錢,把蠱蟲道跟自己打過交道的修者,都帶了出來。這些修者熟悉許諾的氣息,還有覓蹤盤能夠追蹤過來。
若是商盟修者追來,許諾連續兩次挪移,就完全有把握擺脫掉對方。可是在覓蹤盤鎖定下,這個距離不足以保證安全。當然,許諾也沒有打算躲在土裡,那就太土鱉了。巧的是,許諾進入了一個地下溶洞,這個溶洞不大,也沒有出口。許諾只是大概看了一眼這個溶洞,就一轉身消失不見。
下一刻,許諾出現在界石空間內。唯有這裡,才可以躲過對方的搜尋。不過許諾要躲進這個龜殼,首先要保證對方無法查到,自己最終消失的地點。還有就是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別人是一入侯門深似海,自己就是,一進界石不出來。許諾自嘲的一笑,就盤膝一坐恢復起法力來。
界石空間光線昏暗,也沒有時間概念,不知過了多久,許諾才法力盡復的睜開雙眼。對於這個選擇,許諾也無可奈何,好在他還能保住性命。其他人,就只有趙一鶴,還有幾分活命的機會,就連梅三立,許諾都不認為他還有命逃脫。許諾逐漸靜下心來,開始考慮躲在界石空間內,該做些什麼。
忽然,許諾又想起剛得的兩個儲物袋。這兩個儲物袋,是最後斬殺的兩名築基期修者所遺落之物,許諾當然不會奢望,商盟使團運送的築基丹,會在他兩人身上,能有別的收穫,也是不壞的結果。許諾之所以冒險取走這兩個儲物袋,也是心中存了一絲僥倖。
許諾將這兩個儲物袋往空中一拋,袋口一開,許諾身邊,便出現了兩堆事物。築基期修者的儲物袋內,怎會有尋常之物,各種珍稀材料、高階符,最多的還是中品靈石,堆得如同兩座小山。許諾照例將各種物品,分門別類的裝進儲物袋,又將上一戰所得,也進行了分類,分別的裝了起來。最後就剩下幾瓶丹藥。
上一戰所得的丹藥,都被柳滄海一股腦收了,這幾瓶丹藥,就應該是剛才斬殺的兩修之物。許諾把這幾瓶丹藥分別開啟,辨別起來。許諾長於煉丹,雖說一些高階丹藥許諾沒有煉製過,有些甚至就無力煉製,可是對丹藥的分辨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在開啟一隻黑瓷瓶時,裡面一顆青瑩瑩丹藥,叫許諾目瞪口呆。許諾隨即面色漲的通紅,兩指捏住這枚丹藥,仔細的辨別起來。
足足過去一頓飯的功夫,許諾才發出一陣興奮至極的笑聲,笑聲持續片刻,竟夾雜了哭聲在裡面。這是一枚築基丹,而且只此一枚。這樣看來,這枚築基丹就不是商盟使團押送之物,而是某位築基期修者的私人之物。神使鬼差下,最後落到許諾手裡。許諾心中百感交集,所流之淚倒不是喜極而泣,而是自己為得築基丹機關算盡,屢冒奇險九死一生,乃至殺伐無度。到頭來,卻在最無望處,得到此物。
許諾自從在三星城結識柳滄海,加入梅三立的團伙,為了謀奪築基丹,做了太多與其本性相悖之事。也算真真做了一回邪修。可是此事,許諾沒有後悔過,便是時光逆轉,給許諾再來一回的機會,許諾自忖也不會選擇旁的道路,不會因此心慈手軟。在大道面前,他就只能斬斷所有羈絆,踢開一切攔阻。修者為求長生,本就是逆天行事,天都可逆何況人乎?
此刻,許諾心中生出一絲明悟,他的道,有了一絲隱約的樣子。許諾面色逐漸沉穩、凝重,從最初的狂喜、癲狂之中醒轉過來,靜坐著,體悟著心中的那一絲明悟。就這樣不知坐了多久,許諾輕嘆口氣。那絲道的痕跡晦澀難明,隱約難辨,似乎就在心頭,卻又觸之無物。許諾也明白,還是自家境界不夠,機緣未到,大道可遇不可求,許諾只好放棄了這次悟道良機。
而且這次許諾雖得了築基丹,卻無法馬上服丹衝擊瓶頸。修者進階有兩次天劫,第一次就是築基期天劫。築基期是仙凡兩界的分水嶺,進階築基期才算得上入了修真之門,往長生路上踏出了堅實一步。真正的壽元大增。修者的第二次天劫,是金丹期天劫。金丹期修者壽元暴增至千年,完全超出了常識。修者的這兩次天劫,都適逢壽元暴增之時,似乎是上天,對這種有違天意之舉的懲罰。逆天行事,哪會這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