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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長衫人見許諾忽然停下,心中雖說有些準備,確真未將其放到眼裡。反倒有些暗喜,將腳步更是加快了一分。到了看見許諾將一蓬,如鐵蒺藜般的栗子彈過來時,想躲都有些晚了。
若是數量少伸手彈開也就罷了。可這一蓬足有數百個栗子,如暴雨一般。兩人顧不得別的了,兜起長衫先將臉擋住。
兩人雖將內力鼓盪起來,這一陣如鐵蒺藜般的栗子雨,仍打得二人渾身亂顫。即便如此二人咬了牙,仍是速度不減的衝了過去。
待這陣栗子雨過了,兩人剛放下遮在頭上的長衫。卻見第二輪栗子雨已到了面前。兩人忙收步閉眼,便覺得一陣鐵蒺藜,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這一回連兜起長衫的時間都沒有了,直接實實的打在頭臉上。
第二輪栗子雨還未過,兩人便聽到忽的一聲。暗道不妙。穿紅衫的連眼都未睜,直接側身滾了出去。穿藍衫的睜眼一看,見栗子雨後面一把斬馬刀,翻滾著飛了過來。
藍衫人怪叫一聲,一縮身子,斬馬刀呼嘯著擦著頭皮飛過。刀後落下巴掌大一塊,連帶著頭髮的頭皮來。
許諾暗道一聲可惜,便轉身追著江鐵索幾人去了。
兩個穿長衫的相互看了一眼,都是鼻青臉腫血流滿面。藍衫人整個頭頂,連皮帶毛的給削下一層,血正泊泊的冒著,連長衫都浸溼了一片。
紅衫人身上扎滿了栗子,剛才一番驚嚇早將真氣洩了,這時才覺得疼痛。低頭一看,自己剛才在地上一滾,那些栗子老實不客氣的扎滿身上了。一運氣將身上的栗子抖掉。
這時遠處漸漸傳來,兩個黑衣人的腳步聲。紅衫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藥丸。給了沒頭皮的一粒,自己吞了一粒。沒頭皮的一口吞下藥丸,又指了指紅袍人手中的瓷瓶。紅袍人有些肉疼的,又倒出一粒藥丸給了對方。
沒頭皮的將藥丸吞了。從地上撿起那塊連著頭髮的頭皮,往頭上一扣。披頭散髮的順著許諾逃跑的方向追下去了。
紅袍人看了看,跑過去的瘋子似的藍袍人。知道這廝是不想讓門中的晚輩,看到自己這幅摸樣。嘆口氣暗道:自己這幅形象也不好拿出去見人。
跳將起來也在後面追下去了。
許諾這回拖延的時間雖不長,卻也夠江鐵索幾人過江了。而且現在許諾有十分的把握,現在自家若是分開單獨跑,這兩個老貨鐵定追的是自家。自家這一回,把這兩個老貨得罪狠了,對此二人來說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對此許諾倒是沒有多少心理負擔。已經是死敵了,自然不在乎對方再記上一筆仇恨。
沒過多久,未等長袍人追至,荊立德等人已策馬上了吊橋。許諾跑到吊橋上一看,差一點就崩潰了。這竟是一座鐵索的吊橋,兩根兒臂粗的鐵鏈,上面鋪著木板。兩邊的兩根把手倒是棕繩的。這般粗的鐵鏈便是刀砍斧剁也是無用。
荊立德這廝還湊過來問:“魯師叔怎麼了?”
許諾道:“這是一座鐵索橋。”
荊立德道:“是啊,我沒說嗎?”
許諾伸手一指荊立德,竟一時說不出話來。有一種想吐血的感覺,還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終於還是按捺一下道:“你等過橋後分開跑,莫要多想了,去吧。”
荊立德忽然一指許諾身後道:“師叔那兩人怎麼了。”
許諾回頭一看,那兩個長袍人已遠遠的追來了。雖然離得遠看不真切,卻也看得出兩人滿臉血跡,披頭散髮如瘋如狂的樣子。許諾冷笑一聲道:“這二人是瘋了,你等走的慢了卻要死的。”
幾人一聽才打馬向橋對面跑去。
許諾踢斷兩塊橋板,看著兒臂粗的鐵鏈也是一籌莫展。見幾匹馬已過了吊橋,先抽出短刃將兩根棕繩砍斷。才將真氣注入短刃向鐵鏈一揮而下。只聽噹的一聲,短刃應聲斷為兩截。鐵鏈上只是多了一個淺痕。
許諾苦笑一聲喃喃道:“果然如此。”
許諾也卻未相信,憑了一把短刃便能斬斷如此粗的鐵鏈。
許諾起身看看吊橋兩端。江鐵索四人果如許諾所言,過了橋便四散的跑了。這般一來,便是追去也能跑脫兩個。那邊兩個長袍人也是離吊橋越來越近了,連猙獰的面貌都看得清楚了。
許諾倒不著急,反正自己是打算跳江水遁的,早下水晚下水也無所謂了。
忽然許諾腦中靈光一閃,從懷中取出那隻天陰刺。想了想,將真氣全力注入。許是握的狠了,竟將手上劃出一道口子。許諾此時哪還管得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