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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康彎腰猛烈的咳嗽,想起剛才之事不由得一陣迷糊:正在他氣息將盡之時,不知為何突然手臂一陣疾顫,就那麼暴漲了一尺左右,他無暇多想,伸手便在汪士民臉上猛地抓了一把,逼他鬆手後退。梁康咳嗽一會兒,待氣息稍順,便迫不及待的抬臂一看,只覺手臂如常,並無異象。剛才之事好似做夢一般。
張鶴年見汪士民臉上鮮血淋漓,便掏出手帕遞了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汪士民不接手帕,只死死盯著梁康,眼中滿是懼意,說道:“這小子使的是幽冥鬼爪!”
張鶴年眉頭緊皺,幽冥鬼爪乃是幽冥鬼母成名絕技,兇殘狠戾,最擅手臂暴漲傷人,且爪上含有劇毒,中者無救!修煉之法更是殘忍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乃取未滿週歲之小童,伸指貫眼而入,取其生氣,鍛鍊雙臂。小童雙眼被剜,不會立即便亡,在死前痛苦掙扎之際,往往心中產生無窮怨念,化為無解劇毒,皆被練功者吸啜而去。凝於十指之上。修煉者為了增加功效,往往在練功之前,對小童百般虐待,加深怨恨,手段狠毒,慘無人道。
幽冥鬼母作惡數年,終於引來正道中人群起攻之,但她端是了得,仗著幽冥鬼爪犀利,數度衝出重圍。還殺死正道門人無數!嶗山派前任掌門逍遙子便是在該役死在幽冥鬼爪之下。天下譁然,盡出精銳,終將她困在嗜天崖上,幽冥鬼母眼見突圍無望,便跳崖而死。自此江湖再未聽過她的訊息。如今,梁康突然施出幽冥鬼爪,怎不讓人心驚?
張鶴年向梁康望去,見他雖然神色惶然,但眉宇間自有一股正氣,不似奸邪之人。便問道:“梁少俠,你這幽冥鬼爪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梁康正不知該如何應答,忽聽身後傳來清越的聲音:“他用的不是幽冥鬼爪!”梁康轉頭望去,卻見姚鏗倪笑吟吟的站在身後。
張鶴年、汪士民趕忙上前見禮,姚鏗倪笑道:“免禮!”隨即向梁康招了招手,梁康見他大有親切之意,忍不住走上前去,姚鏗倪拉住梁康小手,蹲下身子,又伸手在梁康頭上摸了摸,眼中流露出一絲慈祥,說道:“難得你小小年紀就能將這震天神爪練到伸縮自如的地步,便是青玄子年輕時只怕也沒有你這般的修為,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震天神爪?”張鶴年訝聲說道:“鶴年還從未聽過嶗山派有這等功夫!”
姚鏗倪笑道:“莫說是你,便是老夫也是剛剛得知!當年圍剿幽冥鬼母一戰,老夫也是有幸參與,又怎能不識幽冥鬼爪?”姚鏗倪臉上露出沉痛的神色:“當年,不知有多少武林前輩、青年俊傑喪身在幽冥鬼爪之下!如今思之還歷歷在目!另人不寒而慄!”說到這裡,姚鏗倪抬頭看了看汪士民,說道:“雙臂暴漲固然是幽冥鬼爪的特徵之一,但幽冥鬼爪真正厲害的還是那爪上陰損的怨毒,不論你功力多深,道行多高,只要被抓傷哪怕一絲皮肉,便會立時斃命,絕無幸理!”
說到此處,姚鏗倪笑指汪士民臉上抓痕,說道:“他要是真的練了幽冥鬼爪,你哪還會有命站在這裡?!”汪士民略覺羞慚,說道:“我見他手臂暴漲,只當便是幽冥鬼爪!”
“這也怪不得你”姚鏗倪笑著說道:“手臂能自如收縮原是幽冥鬼爪獨有的特徵,天下間再沒有其他功法有此異能!只是如今恐怕又多了一種!”
眼見張鶴年、汪氏兄弟皆露出不解之色,姚鏗倪接著說道:“當年在圍剿幽冥鬼母之時,青玄子便對這幽冥鬼爪的威力極為豔羨,立志要創出一套威力不下於它的爪法,當時便起名為震天神爪。轉眼間數年過去了,今日見了梁少俠的神妙爪法,想必就是青玄子所創,又傳授於他。”說畢,他輕輕捏了下樑康手掌。繼續說道:“不過這套爪法看來還未完善,與幽冥鬼爪相比,威力還遠遠不及!以青玄子高傲的性子,決計不肯輕易示人,若不是剛才形勢緊急,只怕梁少俠也不肯輕易施展吧?”說到此處,姚鏗倪轉頭看向梁康,暗中施個眼色。
梁康茫然不解,不知姚鏗倪為何會如此用心替他遮掩。他雖然懵懂,卻也知道自己身體會有此異能必然是和修煉天殘訣有著極大的關係。但是讓他費解的卻是他修煉天殘訣不過區區數日,怎能就有如此威力?根據書中記載,天殘訣的基礎乃是內視,修煉“內視”之法,即便是天賦異稟,聰明絕頂之人也需要兩到三年的時光方能有成。待“內視”修成,方可進入“搬運”階段的修煉。而此時自己身上的種種異能,卻正如書中“搬運”階段所記載的一般:骨軟如棉,肌堅賽鐵,搬運初成,不畏刀劍!
其實以他的修煉速度,便是天殘老人復生,見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