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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四處吹噓神功之妙,全然不知世事險惡,終惹得貪婪之人群起而奪,那時我神功未成,不過修至修身初段,勉力衝出重圍,卻已身受重傷,便隱姓埋名,離群寡居,潛心修煉,只盼早日練成神功,修復肉體,救治身上沉痾,奈何上天予我時日無多,又有傷病拖累,需時時分心旁顧,終未功成,那天殘訣雖有修復肉身之妙,奈何我功力尚淺,不能盡復。實為生平憾事!”
“是以,日後有緣之人得此神功,切記不可聲張,待到練至修身大成,可自保無虞,方可告知世人!天殘訣中同息、詭道之功法乃是我依理推之,並未親身修煉,我之傳人若要習練,當慎之又慎,小心嘗試,不可冒進!切記切記!老夫留此秘籍,不為留芳千古,只願所悟功法能流傳後世,造福世人,得我功法者,若有感恩之心,無需為我樹碑立傳,只需尊殘、重殘,不得有絲毫輕慢之心,便算報答了我的恩情。”
梁康合卷暗歎,只覺這天殘訣固是詭異神奇,非同一般!而這天殘老人身殘志堅、悲天憫人的情懷更是可敬可嘆!心想:“我這身子只怕多半也是經脈與常人不同,這天殘訣另闢蹊徑,或許我倒能練得!”他心中抱著姑且一試的態度,並無太多執念,倒也符合修煉時平心靜氣的意境,按照書中所言,閉目調息,放鬆全身,不執一念,凝神冥想,意觀全身,初時尚覺全身傷口疼痛難忍,及至後來,只覺內心一陣空明,朦朦朧朧如在夢中,渾身一陣舒泰,彷彿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麻痺、疼痛諸般感覺一掃而空,無思無慮,一點神識凝於雙眉中心,用心體察身體各處。
他這一入靜,時間便過得極快,轉眼間日落日升,便過了一天,梁康全然不知,只覺身子飄飄蕩蕩,彷彿置身雲端,忽的只覺印堂穴一熱,劇烈震顫幾下,一絲光線自印堂穴透了進來,彷彿在兩眉中心又開了一眼似的,昏昏暗暗,瞧不清楚,梁康心中無喜無悲,全不在意,只將神識凝於印堂,那光線逐漸明亮,卻是一片通紅,所視之物漸漸清晰,梁康細心檢視,只覺與雙眼所見又有不同,那片紅光之中,有數個黑團蠢蠢蠕動,黑團之間又似有管子相同,梁看不清楚,卻全不在意,過不多時,那片景象清晰起來,那些黑團竟是心、肝臟器,梁康瞧得清楚,心中一驚,眼前就是一黑,那些異景頓時消失不見。
梁康睜開眼睛,驚詫莫名!行功之時所見異景,秘籍之中倒是早有描述,只是據天殘老人所言,他當年練這內視之法,耗時一年,方可開眼內視,能見五臟器官卻在兩年之後,怎的自己剛練了一次便能有此成就?莫非是修煉不得其法,修得岔了?!梁康百思不得其解。他卻不知自己魂魄與常人有異,在谷中昏厥之時又吸噬了福伯不少內力,既充實精血,更兼滋補魂魄,先前在客棧中,他魂魄離體之時便已有內視之能,不光是五臟六腑,便是血流執行,甚至毛孔翕張此等細微之處也可清晰明辨,只是那時他彷徨失措,未能察覺罷了。
梁康行功之時,渾然忘物,此時醒轉,只覺肚子咕咕直叫,他在客棧中進過一餐之後,數日來,粒米未盡,更兼受傷失血,此時自是餓得狠了,梁康拍拍肚皮,只覺身上傷口,除了肩上傷勢較重,其餘各處皆已結痂,疼痛稍減,體內也已生出少許力道,便勉強翻身站起,在四處搜尋了一遍,此處乃是墳場,哪裡會有什麼食物?又未逢節氣,無人祭掃,並無祭品可用,梁康有心走出墳場,求人救濟,奈何力道並未盡復,行了幾步便氣喘不止,這片墳場卻是甚大,以此刻體力,萬難走得出去!
梁康無奈,想起附近還有一匹死狼,不由得心中暗暗一笑:“先時你欲吃我不成,此刻我來吃你,也是一報還一報,莫要怪我!”心中思量已定,便往那狼伏屍之處走去,待走到近前,只見那狼側躺於地,因皮肉完整,卻也未有蚊蠅叮咬,且先時曾被冰凍,屍身也未腐爛,梁康先是一喜,接著又是一陣犯愁:此時手無寸鐵,如何分割狼肉?!梁康遊目四顧,見那兩個黑衣人躺於一旁,便走了過去,瞧見赤蠍郎君腰間別一尖刀,心中大喜,剛欲彎腰撿起,忽然瞥見老者血肉無存,眼球已失,只餘兩個森然黑洞,似在冷冷看著自己,梁康心中一驚,想道:“這赤蠍郎君周身是毒,還是少沾為妙,若是落個象老者般的下場……”梁康想到此處,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慌忙退開。
梁康正自犯難之時,卻見不遠處有幾塊大石,心中一喜,走了過去,勉力舉起一個稍小的石塊,奮力向大石砸去,挑了幾個尖銳、鋒利的碎石,以石為刀,費盡力氣,方才將一條狼腿切割下來,隨手一摸腰間,不由得喜上眉梢,拿出一個油布包,解開攤在地上,只見裡面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