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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康心中惴惴,哪裡還敢再言?只一聲不吭,呆立當場。姚馥馨漸漸不耐,皺眉嬌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還不如實招來!”
梁康再也不敢遲疑,便將自己如何險遇惡狼,如何奮力相抗,直至後來惡狼離奇死去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只是將自己魂魄離體,發現有人盜墓之事隱去不說。謊稱自己醒來便發現惡狼倒斃當場。至於後來食用狼肉之事卻也不再隱瞞,和盤托出。
姚馥馨初時只靜靜聽著,待聽梁康說到黑金剛身寒似冰,渾身凍結之時,不由得驚撥出聲,詫異莫名。口中喃喃說道:“這世間難道竟真有如此玄異功法!”說著,兩眼看向窗外,面上露出憧憬之色。待梁康說完,她兀自怔怔出神。丫鬟見她失態,輕咳一聲,上前拉拉她的衣袖,姚馥馨便即醒悟,收攝心神,笑吟吟說道:“這些皆是小事,梁少俠不用放在心上,然嶗山派乃是名門大派,門下弟子必是身手了得,今日有緣得見,還請不吝賜教!”
梁康本想說自己不曾練過功夫,不知為何被姚馥馨凝神一望,竟是熱血翻湧,話到嘴邊卻說不下去,心中想道:“她既然請求於我,我又怎能拒絕!即便被她打上幾拳,踢上幾腳,又礙什麼事了。若是讓她知曉我不懂功夫,只怕就此被她看輕!”他心中既存此念,便學著姚馥馨一般的口吻,上前拱手道:“在下學藝不精,請你手下留情!”
姚馥馨欣然下場,擺個架勢,心中想道:“這小子雖出身名門,卻終究年幼,看他步法輕浮,顯是入門不久,功力不深,讓他一讓也是無妨。”想到此處,便開口說道:“少俠先請!”
梁康雖時常與王曦瀾摔跤取樂,卻並無真正動手交鋒的經驗,且那摔跤之中的摟腰鎖喉、扳肩抱腿終究不雅,難以對姚馥馨施行,古時對於男女之防最是看重,福伯、蘭姐平時言談之中便多有提及,梁康雖然懵懂,但思及若是抱住姚馥馨的細腰,將其壓倒在地,或是單臂鎖其咽喉,撕纏扭打,背胸相交只怕終究不妥。一時不知該如何出手,心中只想,讓她打上幾下,逗她開心也就是了,自己萬萬不能施展摔跤手段,免得唐突冒犯。便挺身站立,說道:“你動手就是,我不還手!”
姚馥馨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只當他心存蔑視,不禁冷哼一聲:“小子恁地託大,讓本小姐打得你還手!”說畢,再不謙讓,嬌喝一聲,飛身上前,一掌護胸,一掌便往梁康右肩劈去,她知梁康左肩有傷,不想佔他便宜,便舍左取右,那一掌迅捷無比,轉眼便至眼前,梁康大驚,心中暗想:她看似弱不禁風,不曾想身手竟是不弱!
梁康雖毫無根基,但平時裡與卓哲、福伯這等高手相處,耳濡目染,倒也懂得不少趨避之道,又常與王曦瀾摔跤嬉戲,身法也算迅捷,忙後撤一步,躲了過去。
姚馥馨見梁康身法敏捷,稍感意外,她那一掌原有試探之意,待見梁康輕描淡寫的躲了過去,只當遇到高手,不禁見獵心喜,一套家傳掌法施展開來,越打越快,猶如疾風暴雨一般,梁康心中大駭,勉力支撐,躥高伏低,左躲右閃,倒也有驚無險,梁康心中暗暗詫異:似她這般快法,我怎能一一躲過?
轉眼間,兩人便已過了十來招,姚馥馨心中暗暗焦躁,眼見梁康身法拙劣,步法凌亂,可偏偏就在手舞足蹈之間,神色慌亂之時,自己的那些厲害招數卻一一落空!再看梁康,卻猶自負手身後,不肯出招應敵,心中一陣氣惱,銀牙緊咬,催動掌法,一招快似一招,竟隱隱傳來風雷之聲。
她掌法一緊,梁康更是不堪,只覺身子四周盡是拳影掌風,猶如置身漩渦之中,姚馥馨彷彿化身為風,繞著梁康四周遊走,抽隙便是一掌,梁康頓時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應對,眼瞅著姚馥馨一掌當胸劈來,再欲閃躲已是不及,眼看那掌越來越近,梁康忽然聽得胸口傳來一陣密如炒豆便的輕響,跟著只覺胸口一緊,胸肌竟似向下凹陷了數寸,胸骨彷彿便成了軟的一般,隨著胸肌一起向下凹去。梁康大驚,低頭望去,但有外衣相隔,哪能看到絲毫異象!
姚馥馨哪知其中玄奧,眼見就可克敵,心中一喜,卻見梁康面有驚惶之色,掌力便收了幾分,誰知一掌印到梁康胸前,竟似打在空處一般,梁康那身衣服之內竟似空無一物,姚馥馨此時手臂已直,無法再進,那些掌力便盡數施在這條胳膊之上,只覺手臂一陣劇痛,姚馥馨退後一步,收住勢子,好在她心存善念,擊掌之時收了幾分力道,若是全力出掌,只怕她此時已受掌力反噬,身受重傷。
姚馥馨心高氣傲,哪裡肯就此認輸?調勻呼吸,揉身再上,變掌為指,招招指向梁康身上要xue,梁康此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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