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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丁面容肅然,冷笑道:“我何曾說過此言?少俠怎會有這般想法?”
另一莊丁嗤笑一聲:“只怕是心裡有鬼!”
梁康大怒,心中暗想:“這萬獸山莊當真無禮,怎地無端誣賴於我!”想到這裡,梁康面色陰沉說道:“你們若是證據,只管拿我見官,若是沒有證據,便要囚禁於我,莫非當小爺是好欺負的嘛?!”他的性子本來就極為倔強,與生平唯一的好友王曦瀾一言不合,便能吵翻,既便是面對卓哲,他也敢暗使性子,如今無端被誣,怎能不氣?他氣憤之下,竟自稱小爺。
莊丁哈哈一笑:“我等江湖中人,有了過結,都是各憑本事私了,哪有見官之說?少俠怎麼說出這般言語?竟然還要什麼證據!男子漢大丈夫行事當光明磊落,做了便是做了,又何必抵賴,沒得讓人恥笑了嘛!”
梁康臉色鐵青:“好,很好,你要怎樣我接著就是!”
他說出此番強硬的話語,倒也不是自恃修為了得,無懼萬獸山莊,時至此時,他也不過是個毫無高手覺悟的速成怪胎,只是他性子執拗,哪能受的這種冤枉,心中只是想道:“你們如此無端懷疑我,不過是欺負我孤身一人,軟弱可欺!若是先生、福伯在此,你們焉敢如此?”想到這裡,他腦中突然想起王曦瀾的那句話來:“你便只會在這裡耍橫,這裡人人憐你、疼你!若是出了此處,遇到敵人,這一指只怕已經點到你的腦門上了!”
那莊丁見他耍橫,倒也不敢頂撞,說道:“我等只是奉命前來保護於你,何曾說過你是兇手?你這般強行出頭,莫非自己承認是兇手了不成!?”
梁康被噎得啞口無言,牙根緊咬,心中憤恨不已,吼道:“好,我也不要你們保護,我現在就要去找姚莊主,向他問個明白,你們若要阻攔,莫要怪我翻臉無情!”說畢,就要出門。卻見張鶴年疾步走了過來。
張鶴年臉色陰沉,瞪了那莊丁一眼,斥道:“梁少俠是我山莊貴客,你們怎能這般無禮!還不賠禮道歉!?”
那莊丁雖然憤憤不平,卻也不敢違逆,衝著梁康抱拳說道:“小人言語無禮,請梁少俠不要見怪!”
梁康全不理會,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抓張鶴年的胳膊,疾聲說道:“薛郎中當真遇害了?”
張鶴年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不錯,今晨汪士浩兄弟前去醫館求醫,便是他第一個發現的兇案現場。”說著,他看了梁康一眼:“不知梁少俠是否有興趣隨我前去一看?”
梁康也不多話,拉著張鶴年的胳膊就向門外走去。
剛剛走近薛郎中的醫館,遠遠便聞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張、梁二人快步而行,只見醫館門外已被人群圍得水洩不通,見到梁康到來,那群人轉頭盯著梁康,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若非有張鶴年在旁陪同,只怕就要一擁而上,生生地撕了梁康。梁康心中不解:“怎麼他們對我都是這般的仇恨!”
梁康上前排開眾人,將梁康護送入內,又囑咐莊丁守住門口。
進了醫館,血腥之味更顯濃重,梁康也不停留,尋著血腥味兒向後廳走去,只見姚鏗倪獨自一人負手立在亭內,面容慘然,在他腳畔,並排躺著七具屍首,只著褻衣,薛郎中赫然便在其中。
梁康走上前去,躬身行禮,姚鏗倪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複雜的神色,淡淡說道:“少俠不用多禮!”梁康一震,只覺姚鏗倪話語冷淡,再無以前的安詳慈愛之感,心中不由得暗自傷感:“莫非連你也懷疑我了!?”
張鶴年走上前去,指著地上的七具屍體,對梁康說道:“梁少俠請看,這七人身著褻衣,皆是在睡夢之中被人取了性命,且都是被掏去心臟,一爪斃命!”
梁康強行忍住嘔欲,蹲下身子,只見那七具屍體胸口皆有一個血洞,呈現一個爪形,皮肉、血管被生拽出來,心臟已被掏空,心中不禁一陣驚慄:“這是何人所為,竟這般狠毒!”
張鶴年突然說道:“梁少俠,你看這傷痕可象是貴派的震天神爪留下的?”
梁康只覺心中一陣冰冷,他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張鶴年,說道:“莫非你也懷疑是我乾的?”
張鶴年無奈攤了攤手:“聽夜巡莊丁回報,梁少俠昨夜似乎很晚都沒回房睡覺,好像還屋頂賞月,不知可有此事?”
梁康的聲音彷彿已經凝結成冰:“沒錯,昨夜我聽到有個野獸在我窗下吼叫,所以這才出屋檢視。”
梁康的說辭想必張鶴年早已從巡夜莊丁口裡得知,他毫不思索地說道:“我已經查過豢養記錄,昨夜並無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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