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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美女幫他剝葡萄皮送入他口,他才會感到滿足,現在,竟換他喂她吃葡萄他也感到滿足——難不成是他犯賤?
但從以前到現在,他不也常煮飯給她吃?這麼一想,喂顆葡萄好像也不算什麼了。
“到底煮什麼會煮這麼久?”她學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口吻。“我的胃口又不大,隨便吃吃就好。”
“最好是啦。”她學他的口吻,他也學她,要學大家一起學。
“神經病!”她笑睞他一眼,他忙,她便自己拿水果吃。
面向夕陽,她眼尾餘光卻偷瞄他。
怎會有男人煮飯煮得這麼愉快,又唱歌又跳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正在享樂中呢?
或許,弄餐點對他而言是一種另類享樂,但她卻是敬謝不敏,她和那些廚房用具是死對頭,煮一頓飯肯定比兩伊戰爭還慘烈。
“好了,可以用餐了,今晚的主餐是——迷迭香烤鯊魚排。”端萊上桌,他兩手在主萊上方晃動,鄭重介紹。
“哪來的鯊魚?”她是有聞到烤箱飄出熟悉的迷迭香味,他也常做迷迭香料理給他們姐弟吃,但烤鯊魚排?在這裡?
“方才你在房裡休息,我一個人拿著長矛下海去抓的。”他扶她坐到餐桌,開玩笑道:“好大一條,好可怕。”
“既然是好大一條,怎麼只有這一小塊?”她對著盤中食物桃眉問。
“因為我知道你胃口不大,我們倆吃不了那麼多,其他的,全送給海鳥分食了。”說著,他又端一鍋湯上桌。
“那是什麼湯?”
“排骨麵包樹果湯,說好要煮的。”他取來湯碗,為她盛湯,“而且這顆麵包樹果就是害你摔下的那顆,我特地把它摘下來煮,為你報仇。”
她啼笑皆非,“齊天風,你很無聊耶。”嘴裡這麼說,她心裡卻幼稚地跟著歡喜。他為她報仇耶,為她……“那你原本摘的那顆呢?”
“也一起丟進去煮了,我還命令它在裡頭要好好教訓害你受傷的壞果實。”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聞言,她差點笑岔氣。“齊天風,你真是夠了,最好它會!”
“它當然會!”他指著湯碗中的其中一塊麵包樹果,“你看,這塊比較爛的就是被旁邊這塊給打的。”
她哭笑不得,一副被他打敗的樣子。
“你的腳還很痛嗎?”說笑完畢,他坐到她對面,滿眼關心。
“還好,比較沒那麼痛了。”
“意思就是說,等一下你可以洗碗?”
“喂!沒那麼快,我的腳還是很痛。”這人明明就在關心她,卻老是愛尋她開心。
一個小小的扭傷腳事件,讓她知道他真的很關心她——其實他一直都有在關心她,只是他愛嘻鬧的個性讓她忽略了他也有體貼的那一面。
不知是否是她自作多情,她總覺得這回來度蜜月,他對她的好急速上升,那些原就存在的關心體貼,似乎更上一層,變得……多了一些東西……
以前他對她好,就像哥哥對妹妹,但這兩天她明顯感覺到不同,好像……好像他真的把她當老婆看待了。
看他一眼,她羞得低頭,想夾魚肉來掩飾心頭的慌措,未料一夾再夾,老半天都夾不起來。
“幹麼,你手也扭傷啦?”她不好強的時候,真的很有小女人的羞態。
黑眸帶笑,夾了一塊魚肉慾給她,她下意識地拿碗去接,夾住魚肉的筷子卻轉了個彎,朝她嘴邊奔去。
她愣了下,他發出一個“啊”的聲音,她自然張嘴,那塊魚肉和他的筷子就駛近她嘴裡。
她雙唇反射性的合上,只見他的筷子從她嘴裡抽出,又夾了一塊魚肉,往自己嘴裡送。
見狀,她的雙頰聽間發燙。
他夾給她吃,然後立即又用同一雙筷子夾魚給自己吃,那不就等於兩人間接接吻了?
怪,很怪,兩人同用一雙筷子吃東西,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但為什麼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現在會讓她……春心蕩漾……
田時音心頭一驚。難不成真的是她在發春?
“怎麼?不好吃?”
“不是,很好吃。”她端碗猛扒飯,一會兒碗便見底,她尷臉的把空碗遞給他,“再幫我盛一碗。”
“剛才不是有人說自己胃口不大?”
他接碗時,厚實大掌整個貼住她的手背,她直覺有一道強大的熱流從他掌心穿透到她的手,發射到她全身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