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4/4 頁)

腳邁上了通往習明塔的臺階——

一步……兩步……三步……鞋底觸地的聲音，清脆地響起，迴轉於整個空間……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只有四十九級的臺階，但走上臺階的我卻已經大汗淋漓，像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一樣，胸口不停起伏，連呼氣、吸氣這麼簡單的事，對於我來說都似乎變得無比困難……

“小海！”劍聖的聲音從塔裡傳來。

千萬個不願，但我還是隻能走了進去，一步一聲踏在玄武石砌成的地面上，我的心越來越不安——恐懼，強烈的恐懼緊緊圍繞住了我，這種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

終於我踏進了大門內，也來到了塔中央！

站在離劍聖十米左右的地方，我安靜地注視著他的背影，不再說話。

“小海，你可知道何為？你可曾嘗過天下無敵為何滋味？”

劍聖渾厚低沉的聲音於塔內響起，在寂靜的空間內顯得格外響亮卻又突兀。

靜靜地注視著劍聖的背影，我沒有說話。

又安靜了一會兒，劍聖長長的嘆息聲響起，才打破了這個沉寂可怕的氛圍。

劍聖轉回身看著我：

“小海，知道劍聖伯伯為什麼這麼費勁心力地收你為徒嗎？”

搖了搖頭，眼神不解地回看向他，於是劍聖緩緩答道：

“那是因為，小海你，是唯一一個對我毫無懼意的人！”

緊緊注視著我，劍聖繼續回答：

“第一次見劍聖伯伯時，你就一點也沒有被劍聖伯伯的氣勢震住！所以，當時我就想，能打敗我的人，可能就非你莫屬了——”

“等一下！”我打斷劍聖的話，“難道劍聖伯伯收我為徒是希望我能打敗你？”

“不錯！”劍聖再次開口，“要知道，沒有對手的人生是多麼的孤獨和難熬！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毫無習武之心！”

緊緊盯著我，劍聖又道：

“其實，劍寒也是我專門培養起來為打敗我之用的敵手！不過，可惜——”

“可惜西門大哥不會向你下手！”我接道。

冷冷看著劍聖，我再道：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西門大哥會成為一把毫無感情的劍了，這根本就是你的意願，對不對？”

“不錯！”劍聖冷冷開口，聲音裡有著明顯的殘酷。

“那你接下來想怎樣？”

我冷冷問道，語氣裡有著憤怒，但心底深處卻有著深深的不安，上帝啊，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啊————

可是，劍聖傅華程卻還是說了：

“我要你和劍寒決鬥！而且你們兩個人只能活一個！只有這樣，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殺我，也才會，想殺我！”

“你認為西門大哥會和我決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