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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聞聽正色道:“林師弟這話問的極好。其實,修真一途,千難萬險,常人是不可能有所作為,這天下命數,皆是以天為尊,任何人若想有大神通,壽與天齊,皆是逆天之為,故修真之人所要面對的困難可想而知。我正道人士,一心求道,只為匡扶世間天道,鋤強扶弱,以正本心,故我正道人士光明正大,走的端,行的正。我們修真一途上為首的有四大正派:離憂教、禪寂寺、問劍谷、祭雪樓。這些名門正派各個行事恩怨分明,只為當得起這個正字。而那些也已修真自居的魔教,卻是行事顛倒,黑白不分,修真功法也是上天害理,毀人性命,他們嗜血成性,無一不是無惡不作之輩,我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誅之。五百年前,正魔兩道大戰,我正道以離憂教為首,斬殺魔教教眾無數,迫使當時一統魔教的血羽神殿覆亡,血羽魔皇身隕,我正道受損也頗大,若不是我離憂教掌教真人杞難,功參造化,雄才偉略,離憂教方有今日之勝。所以,林師弟,如果將來你若見到魔教中人,必先誅之!”說罷臉上竟有一股殺伐之意。
林逸之面色一凜,正容道:“逸之記下了。”遂又道:“可那魔教血羽神殿不是已經覆滅了麼,怎麼還會有魔教存在?”
陸雲又道:“魔教血羽神殿雖然覆滅,但是當時那些魔教骨幹老魔頭們很多都潛逃藏匿,這一甲子的歲月裡,元氣又有所恢復,現在竟有四個魔教漸有興起之勢,張牙舞爪,極盡齷齪。這四個魔教分別是:勢力最大的萬仞群山百毒谷裡的戮毒門,新興起的極南蠻荒之域與炎火天域交界處的燁日教,還有江南煙波浩渺湖三妙宮,以及你所知道的西方死靈大澤之中的煉魄谷。這些教派,時時叫囂要重塑血羽神殿的輝煌,故而與我正教多有紛爭,若林師弟以後遇上了,切不可有仁慈之心,必速速除之。”
“煉魄谷!”林逸之小聲的恨恨道。心裡已將煉魄谷的門人殺了千次萬次。
兩人一路前行,一路談論,這才來到山腳的一排廂房之前。陸雲一抱拳道:“林師弟,你這幾日便在這廂房內休息吧,養足了精神,三日後我再來帶你去試煉堂。”
林逸之點點頭,兩人互道別而去。
午夜時分,廂房。
離憂山入夜的風還是很涼的,吹動松林,沙沙作響。萬籟寂靜,天上只有一輪如圓盤般的月亮孤獨的掛在中天,照亮了,整個廂房前的空地。空地山空無一人,竟顯得頗為寂寥和蕭瑟。
黑暗中,忽然傳來幾聲淒厲的呼喊:“不要——不要殺我——,你們這群惡魔!”
林逸之雙眼猛地睜開,眼前是翻滾的黑暗,他猛地坐起,只覺全身意識冷汗直流。林逸之就那樣久久的坐著,一動不動,黑暗籠罩著世間的一切,連這少年的面容都看不清了。
良久,林逸之忽然感覺一絲冷意襲來,他披上衣服,緩緩走下床去,似乎還被凳子絆了一下,身形在黑暗中有些趔趄。慢慢的他摸到木桌上的蠟燭,輕輕的點亮。
霎時,溫柔的微光,灑滿了整個木屋,驅走了眼前的黑暗,彷彿也驅走了這少年內心深處的恐懼。呼呼的風聲傳來,林逸之向窗前看去,一扇窗子沒有關,他又輕輕的來到窗前將窗子關好,眼下卻是不太冷了。
忽然他感覺貼身的內衣兜裡似有什麼東西。他猛地想了起來。小木箱!
那是齊小七在彌留之際交給他的東西,那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林逸之一把掏出那個小木箱子放在木桌上,微黃的燭光下,那小木箱就那樣靜靜的在那裡,看不出有一絲的特別。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林逸之有些好奇,但又不敢開啟,怕開啟以後,有什東西可能碰到空氣會自動消散。掙扎良久,還是少年心性,便伸手去開那小木箱上的鎖,可是費了半天力氣,卻怎麼都打不開。
林逸之開門出去,不一會兒又返回房內,手上多了一把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小錘頭。
使勁敲了幾下,只聽得“咔啪——”一聲輕響,小木箱上的鎖卻是輕輕地開了。
林逸之又是糾結了好一陣子,這才顫巍巍的伸出手,輕輕的開啟了那個箱子。
裡面有半張用血寫成的書信,另一半不知哪裡去了,還有兩本破舊的書卷,再無他物。
林逸之輕輕拿起那半張血書,只見那上面只用血寫了兩個大字:“逸之”。他這才明白這應該是自己親生父親或者母親臨死時寫下的,以告訴別人他的名字。
他看了良久,拿著這血書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漸漸的竟顫抖個不停,那血書竟似有千斤的重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