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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狀態就彷彿墮入了生與死的邊緣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感覺到底是生還是死,他或許是死了,因為他分明感覺道眼前黑色的厲鬼,無頭的屍體,血流遍地的風陵村,然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沒有一絲亮光,彷如他的心一般,一步一步墮入無盡的深淵。
只是,無盡的疲累,身上的傷口痛入骨髓的感覺,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他好像還活著,可是活著為什麼看到了那可怖的景象。天不是還在下雨麼,為什麼他感受不到寒冷,那些黑衣人呢?黑涯呢?還有那些死去的活著的,美好的邪惡的,那些又都在哪裡?
黑暗……空白……
大約是死了吧,林逸之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忽然,他記起齊逸之曾經告訴他的話,從他靈魂深處記起:“逸兒,你不能死!”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林逸之猛然從昏迷中驚醒,他驀的支起身子,一陣劇烈的痛楚襲來,他忍不住啊的一聲又躺了下來,雖然身體不能動,但雙眼卻可以活動了,他看看四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屋裡的一張木桌上點著一盞油燈,這間屋子寬敞兒空曠,天花板是用不知道什麼木材做成的,竟雕刻著兩隻展翅欲飛的仙鶴。屋內除了木桌之外,還有兩三把靠椅,木桌上擺著兩三件製作淡雅的茶壺茶碗,然後就是他躺的這張木床,林逸之可以感受到他身上蓋著被子,被窩裡傳來陣陣的暖意。
良久,林逸之又試著撐起身體,這次雖然還是疼痛,但總算能堅持住,他慢慢的走下床去,在床邊站了一站,輕輕的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這屋子建在半山腰處,說是半山腰已是極高處了,因為這山勢高聳入雲,不知其頂峰在何處。門外是一片極為開闊的平地,雨已經停了,天竟然放晴了,一輪巨大的月亮掛在天上,皎潔的月光如夢如幻,林逸之抬頭望了望那漫天的星斗,好美的天空,那星斗彷如漫天的寶石,綴在這溫柔的夜色中,讓人的心平靜的不起一絲的波瀾。
不遠處便是一片松樹林,陣陣微有涼意的山風吹過,月下松影搖曳生姿,隱隱竟如仙境一般。
林逸之不由得張開了雙手,閉上了眼睛,這一刻若是永遠便多好啊,沒有了苦痛與憂愁,沒有了流血與殘暴,沒有了喧囂與浮華,一切就那樣平平靜靜的,那該有多好!
“小兄弟,你醒來啦!”隨著一聲頗為清脆的話音,打破了林逸之的思緒。林逸之轉過頭望向不遠處,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道士笑吟吟的朝他走來,二十歲出頭的年紀,細白淨的麵皮,目若朗星,身形風俊,背後揹著一把長長的白色仙劍,端的是一等一的人物。這人一邊走一邊打著稽首。
林逸之畢竟才十歲,見有生人,只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那青年導師也不為意,衝著他和藹的一笑道:“小兄弟不必拘謹,貧道乃是離憂教塵憂峰首座一心道人門下弟子陸雲,你可叫我陸師兄就好!”
林逸之見這陸雲一臉和藹,便稍稍定下心來,施了一禮道:“陸師兄好,這裡真的是離憂教麼?那我所處的地方可是離憂山之中麼?”
陸雲微微笑道:“不錯,這是便是天下修真正教魁首離憂山離憂教了。”言語中頗有一股驕傲和自豪。
林逸之雖沒有修真煉道,但離憂教的大名天下盡知,早就如雷貫耳了,心下暗道:“爹爹和黑涯他們拼死護我前往離憂教,如今已在其中,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呢?
陸雲見他不答話,只是怔怔出神,以為他聽到離憂教之名,有些激動,也無怪乎他這麼想了,這天下見任誰聞聽這三個字的名號,也會肅然起敬的。於是他笑了笑道:“小兄弟不要擔心,我離憂教名聲在外,但對待百姓們卻是頗好的。”
林逸之心想,這裡就是離憂教了,這叫陸雲的背背一把仙劍,怕是早已得道了罷,於是納頭便拜道:“神仙在上,多謝神仙收留小子。”
他這一拜卻把陸雲弄得一窘道:“小兄弟莫要如此說,我只是這離憂教小小的一個山門守護使,再說我雖粗通修真之術,離神仙卻差的遠呢。”
林逸之見此人和藹可親,便更加隨意起來,問道:“那陸師兄,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是暈了過去。”
陸雲笑道:“我今日晚些時候與極為師兄弟下山查探,在半山腰碰到了你,當時你渾身是傷,衣服已被雨水溼透,又見你昏迷不醒,嘴中卻念念道離憂教什麼的,便秉過首座和掌教師伯,將你救了上來,方才我的師尊一心道長一來瞧過你了,還餵你吃了離憂大環丹,你現在雖然渾身是傷,但皆是被石頭樹枝弄破的,已無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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