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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了一絲,一絲溫暖的感覺遊遍了林逸之的身體。
就這樣林逸之緩緩的移動著腳步,朝山下一步又一步的挪去。
冷風如刀!山路難行,在這白的看不到盡頭的世界裡,林逸之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艱難的行走著,巨大的沉重感早已讓他渾身溼透,冷風一吹,那汗水立時結成了冰渣,於是不知是冷還是熱的他依然就那樣艱難的邁著步子,挪動,一點一點的挪動。
一尺……兩尺……這是他的速度,然而就是這種速度,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能夠堅持多久。風越刮越大,揚起了地上的白雪,天上烏雲密佈,不是何時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
林逸之就那樣走著,他已經到了力竭的邊緣了,他可以清晰的聽到他早已不堪重負的心臟在噗通噗通跳著,每跳一下,就感覺無邊的沉重擊打著自己本已脆弱不堪的意志,讓他幾乎想下一瞬就把這巨重無比的天冥石扔掉。
即便如此艱難,他還要抽出精力去運用離憂無極道的法訣抵禦著天冥石散發的透骨的寒冷,就這樣他依舊執著的走著。
他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只是心中有一個強烈的信念,那就是隻要他還沒有倒下,他就會這樣無比固執的走下去,哪怕是一寸一寸的往下挪,他也不會放棄。
蒼茫的莫憂峰此時寂然無語,彷彿這山也被林逸之的頑強所震撼了一般,只是用無比的冷風,和漫天飄蕩的雪花昭示著這裡還是屬於它的領地。
一個十歲的單薄少年,就這樣,緩緩的挪著,動著,每走一步,彷彿如看到這世間最美的畫面一般才能夠踏下這一腳,就那樣走著走著。
雪落無聲,拍打著這孤執少年的瘦小的身軀,終於他再也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黑,他還是腳下一軟,倒了下去。
只是在倒下的那一刻,他依舊是緊緊的抓著那攥在手裡,帶給他無邊的讚歎和痛苦的天冥石。
要放棄麼?要認輸麼?恍恍惚惚的林逸之無數遍的問著自己的心靈,放棄了吧,這本就對自己不公平,其他的是師兄雖然也修煉這個功課,可是誰的真氣也不會比自己體內的少,誰的離憂無極道的修為也不會比自己的低。而且誰的年齡也不會比自己的小,正因為這些,他們就會相當的輕鬆了。可是他卻不一樣,他已經盡力了,已經被折磨的欲哭無淚了。
就這樣放棄了吧,誰也不會在說什麼了吧。
可是,他的心中一個極其輕蔑的話語響了起來,“庸才……離憂教創教以來最大的庸才!”那聲音如針刺一般穿過他的尊嚴,他忽然再次變得清明起來,我不是庸才!我不認命!連這個我都做不到,我又怎麼能證明自己不是庸才呢?
想罷他的眼角突然流下了眼淚,彷彿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般,雙眼猛的緊緊一閉,整個身子隨之動了起來,只是這個動與之前完全不同,之前他是站著,如今卻是躺著。
他就這樣放任著自己的身體,在厚厚的雪地山路上向下極速的翻滾著,一路不停的翻滾著……
他的衣角揚起了陣陣的雪片,一些冰冷的雪片揉進了衣服中,他不去管,這雪地中埋了很多尖銳鋒利的石頭,他往下滾落的時候,石頭鋒利的尖劃破他的衣服,然後狠狠的扎進他身體裡,不一會兒他已遍體鱗傷了。他依舊不去管,他就是這樣永不停止的翻滾著。任更多的雪片飛揚,飛揚中還帶著他身上流出殷紅的鮮血。
只是,這路仿無止境……
…………
夜已深沉,莫憂峰的飯堂裡所有的人都已經到了,陸無羈坐在正位上一言不發,因為他早已發現,那個最不成器的五弟子沒有來。
又等了很久,桌上的飯菜已經被段朗坤熱了兩次了,連穆蘅秋的臉色也顯現出了焦急之色。而九歲的陸汐月早已不知嚷嚷了好幾次餓了,餓了。
陸無羈實在等不下去了,沉沉的說道:“曾銳金……”
曾銳金早已滿頭大汗,聞聽師尊叫他,急忙站起來施禮道:“師尊。”
“老五呢?天已這般時候了,怎麼還沒回來?”陸無羈強壓怒火道。
曾銳金知道自己的師尊已經發怒了,忙小心翼翼的應道:“師尊容稟,我今日早些時候和小師弟一起上的莫憂峰,走到半路時我怕小師弟支撐不了還輸了真氣給他,我們到頂峰時已經過了晌午,然後,我按照慣例,就自己回去練功房了,臨走時還告訴小師弟讓他量力而行,莫要耽誤了晚飯的時辰……”
陸無羈一聽,“啪”的一聲,一掌拍在了飯桌上,那飯桌被震的四分五裂,稀里嘩啦的飯菜盤子撒了一地。陸無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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