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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之把上衣脫了,上半身露了出來,只見身上的確是傷痕累累,只是左胸前有一大大的紫黑色巴掌印更是明顯。
天逸道人眼尖,立馬發現了異常,指著那巴掌印道:“這裡卻是怎麼回事?”
林逸之望望陸無羈,陸無羈頓覺有些尷尬將頭一扭不再看他。
林逸之暗想,雖然師尊打了他一掌,但卻是為他好,還有今日在這大殿之上處處維護與他,自己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能說這是師尊打的。
於是,輕輕一笑,緩緩跪在地上道:“弟子不知!”
“什麼?受這樣的傷你竟說不知道?”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荊離難也覺得不可思議。
幻塵師太道:“逸之,你不要怕,便是有什麼隱情,念你沒什麼大錯,也未勾結魔教妖人,大家也不會懲罰你的,這巴掌印卻是怎麼回事?”
林逸之將頭低的更低了,只是卻一咬牙,一臉堅定的說道:“弟子不知,如若諸位師叔師伯不信,可廢掉逸之身上那微不足道真氣,將我趕出離憂教便是!”
清玄上人蹬蹬蹬的走到他的面前冷冷道:“你真的不知?信不信我廢了你的丹田!”眼中的殺意迸出,使人心寒不已。
林逸之忽的抬起頭來,倔強的眼中竟寫滿了決絕道:“我真的不知道!請清玄師叔動手吧!”
陸無羈心中已是如五雷轟頂,他從未想過這個他從未正眼看過哪怕一眼的蠢材徒弟,竟然如此毅然決然的維護自己的名譽,甚至不惜以小小的身軀與大乘修為的清玄相抗,心下早已是對這林逸之又愧又疼,只把眼睛向林逸之身上看去。
那是一具小小的瘦弱的身軀,滿身是傷痕,就那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用自己甚至有些無知的倔強對抗著這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可是他卻好像笑了,因為她無怨無悔,他覺得撒謊好累,隱瞞好累,如果這清玄一掌斃了他,是不是一切都可以結束了,自己再也不用遭受無端的指責,再也不用被人瞧不起的叫自己庸才。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想念他從未見面的父親……
其實,人是怕死的,只是有些事情比死更無法去面對,一切的結果,只是那一個被迫的句號,如果那樣,會不會更好。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清玄已經高高的舉起了他的巴掌,他知道下一刻,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一定會斃於自己的掌下。
而林逸之竟然緩緩的抬起頭,望著這高高在上的巴掌,和這滿屋高高在上的掌教首座們,忽然堪堪的笑了,這算什麼?算是對權威的一種不屈,或者是示威?自己這如螻蟻般的生命,如果換的了師尊的尊嚴,那麼死又何懼?
杞難沒想到清玄會突然發難,眼看喝止已然不及了,只得將眼一閉等待那最糟糕的結果。
然而此時竟忽的有兩個身影直直的向清玄襲來,一人快似閃電,一道白光已經護在了林逸之的身前,那高高的手掌眼看就要拍在了這人的頭上。
眾人定睛看去,卻是誰也沒有想到正是望憂峰清玄首徒楚簫!
這下連清玄也大驚失色,可是這掌已經落下,想收回已然不及,清玄只得大呼道:“楚簫,你這是做什麼?”
楚簫只一笑道:“師尊,以理服人是您常說的話,您這做法豈能服眾麼?如此,楚簫這首徒之位不要也罷!”
電光火石之間,忽聽“啪——”一聲悶響,陸無羈的身影已然出現,伸出右掌朝著清玄極速下落的巴掌,狠狠的對了上去。兩人皆被對方掌力所鎮,雙雙後退了十幾步,方才站住身形。
清玄只是身形後退,瞬間便明白怎麼回事,用手一指剛剛穩住身形的陸無羈和護在林逸之身前的楚簫寒聲道:“你,還有你,好!很好!”
就在這時,曾銳金和陸汐月也來到林逸之近前,將他護在當中,方才他們沒料到清玄會忽然發難,不及反應,此時才反應過來。曾銳金朗聲道:“清玄師叔,你若殺了小師弟,先取弟子性命吧,小師弟身世可憐,這巴掌絕不是什麼魔教的印證,這其中原委,小師弟知道,我也知道,但是是絕不能說的!”
陸汐月也撅著小嘴,兇巴巴的道:“臭老頭,你不要欺負逸之哥哥,爹孃快打壞人。”
杞難眼看周遭變故,只把桌椅一拍,氣衝頂梁,寒聲道:“反了!全都反了!你們這是要同門相殘麼?我這個掌教還沒飛昇呢!”
清玄忽聽杞難的聲音,心下一寒,知道這掌教也是想著林逸之的,只得狠狠的瞪了楚簫一眼,然後朝杞難一拱手道:“杞難師兄,我忽然身體不適,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