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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莫怪,我身居高位,不得不如此做派,只是此事已過,諸位師弟妹還要勠力同心,振興離憂道統才是!”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紛紛施禮坐與自己的位子上。
清玄一拱手道:“掌門師兄,關於上次的決定,真的想好了麼?”
杞難點點頭道:“正是,如今內有憂患,外有魔教虎視眈眈,禪寂寺一門雖不爭強好勝,但掌握西方無痴禪境,弟子人數上也與我離憂相差無幾,禪寂寺四大神僧的修為也與我不相上下,這卻不說,新晉的問劍谷谷主凌一劍卻是驚才絕豔,雖資歷較淺,卻事事處處想要壓我離憂一頭。再者,魔教血羽神殿殘部也是蠢蠢欲動,戮毒門、煉魄谷等更是屢犯我離憂山,我等如果不潛心修煉,一則這魁首之位必不牢固,二則十年後劍川試煉,怕是我離憂上下不能全身而退啊!”
眾首座皆心有慼慼然的點點頭。杞難見在無意義,遂道:“如此,便宣佈了!”
數萬弟子全部站在離憂大殿之外,眼瞅著這離憂大殿內會傳來什麼訊息。暗想從掌教的口氣中可以猜得到是動了大怒的。
忽然間離憂大殿內人影晃動,眾人閃目觀瞧,正是代天刑法的望憂峰清玄上人。
只見清玄上人氣度不凡,渾身皆是仙家氣息,手中捧著一道金燦燦的法旨來到大殿門口,朝著數萬弟子朗聲道:“掌教鈞旨,跪!”
“跪”字方一出口,數萬弟子齊刷刷的皆跪與地上,偌大的離憂山,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只聽得清玄朗朗的聲音在半空中迴盪:“今日之事來龍去脈掌教均已知悉,著莫憂峰首座陸無羈,嗔憂峰首座天嗔,恨憂峰首座天逸皆在本門思過三年,無掌教之令,不得擅自行動。著將煽動人心的嗔憂峰內門弟子一名逐出離憂教,永不敘用!其餘人等,不再追究!”
鈞旨方一念完,就引來臺下數萬弟子的小小騷動,陸汐月更是不依不饒,站起來衝那遠處的清玄嚷道:“什麼破鈞旨,根本就不公平嘛!”
嚇得穆蘅秋連忙拉住了她,小聲道:“汐月不得胡說!”
陸汐月還兀自不忿,小聲的嘟囔道:“原本就是,我看杞難伯伯是老糊塗了,我爹替逸之哥哥教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有什麼錯,還要被罰!”
林逸之心中卻是早已如開了鍋一般,各種滋味一股腦的湧上心頭,自己的師尊為了他這個不成器的蠢材,不惜大打出手而且還受懲罰,這讓他於心何忍!
想罷,他站起身來埋頭,就往離憂大殿裡走。穆蘅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道:“逸之,你做什麼?”
林逸之抬起頭時,臉上早已是淚痕連連,但聲音卻是無比堅定道:“我要去見掌教真人,師尊因為我受罰,我豈能無動於衷?我便是被逐出這離憂教,也不能壞了師尊的清譽!”說罷便想掙脫穆蘅秋,一門心思的去那大殿之內。
穆蘅秋哪裡肯放,死死抓著這有些痴傻的老五,急切道:“逸之不可,你師尊此舉就是不想讓你受罰,你若冒失的進去,掌教真人震怒不說,豈不是辜負了你師尊的一片心意麼?”
林逸之這才如夢初醒,只是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道:“可是師尊他……”一句話,那個有些滑稽的棗核腦袋,那個外冷內熱卻不討人厭,那個有時和藹有時威嚴無比的身影如風一樣閃現在林逸之的腦海中。
下一刻,這個少年,卻是直直的跪了下去,朝那離憂大殿裡影綽綽師尊的影子用盡平生力氣,磕了三個響頭。當下,穆蘅秋、陸汐月和莫憂峰的一干弟子,誰也沒有攔著,心中卻是對那個沒有一點仙家之氣的師尊,平添了幾分愛戴。
離憂大殿裡杞難真人渺遠而威嚴的聲音在這連綿的離憂山脈再度響起:“自今日起,離憂教封山十年,自劍川試煉之日期滿。除了五年後的弟子招收照舊,其餘時間所有弟子必須嚴加約束自己,勤於修煉,無掌教之令,不可出山!並謝絕一切教派拜訪!……”
杞難滄桑的話音還飄蕩在蔥鬱的離憂山上空,而封山這個決定已是讓所有離憂教的弟子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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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心魔
夜涼如水,已是中秋時節,天上繁星點點,這漫天的星子在雲霧靄藹之中若隱若現,給這離憂山平添了幾分神秘。
寂靜無語,有風,風卻無聲。
這滿山無聲的風,卻並不十分的涼,吹拂在早已枯黃的樹枝與衰草間,靜默而肅殺。
這風,這滿山的寂寥,卻更顯的離憂山在這黑夜的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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