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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眉朗目,稜角分明,一身黑衣,只是往臉上看,那臉色卻是憔悴的緊,面上有團若有若無的黑氣,便是眼睛也無神而空洞。
這突然出現的男子竟是方才那個怪物!可是如此一個色藝雙絕的女子,怎麼會和妖在一起,而且從那話語中,還頗有一種深切的關懷。
這男子一擺手,聲音虛弱,好似微不可聞道:“冷雨夜,我難解心頭相思之苦,又放不下你,便來了,我這身子,不是一時半刻好的了的,料也無妨!”
琴湘聞言,眼中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憂傷,只往這黑衣男子的懷中一撲,幽幽道:“虺耒,不要這樣說,我們已經努力了五年了,還有三個人,就差三個人,等一切都好了,我便隨你踏遍天涯海角,永遠快快樂樂的!”
這黑衣男子無神的雙眼中,竟也流露出濃濃的神情,仔細看去,那眼角之上竟似還有淚珠。
琴湘似乎想起了什麼,忙離開這黑衣男子的懷抱,往床上一指道:“你看,這裡又是一個,你快將他的元氣煉化了!”
這黑衣男子似乎欲言又止,嘴唇張了幾下,神情忽的黯淡了許多,只把頭一低,緩緩道:“只是,琴湘你這樣做真的對麼?不管如何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琴湘聞言,卻是半晌不語,幽幽的盯著這個黑衣男子,忽的悽然一笑。
那笑,綻開在這紅燭散發的光芒下,竟是如此的淒涼與悲傷。那笑容,彷如一根針,那種淒涼與哀婉便是天下所有的男人看到了,也會為之牽腸掛肚,便是刀山火海,也要為這絕美的女子闖一闖,哪怕是為了給她的心頭帶去那一絲絲的慰藉。
只是,這笑過後,那動人的臉龐上寫滿了破碎的憂傷,琴湘幽幽道:“世間男人皆薄倖!他們值得半點可憐麼?五年之前,是誰一遍一遍的蹂躪與我?是誰踐踏我最起碼做人的尊嚴?就是這些畜生!如今我身在青樓,哪一個男子不是垂涎我的美色?道貌岸然也好,原形畢露也罷,統統可憎可恨!”
說道這後半句之時,那聲音中早已是字字泣血,句句是淚。
沉默了一會兒,琴湘又是幽幽一嘆道:“虺哥,你莫要心慈手軟了,這群男人沒有一個值得可憐的,娶了媳婦不去好好疼愛,還要到這煙花之地尋歡作樂,留也無用!再說,你還差三個人的元氣,你先吸了他的,我們再找兩個,你便再也不用受這無邊的寒氣所侵了!”
那黑衣男子嘆了嘆氣,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如此也罷了!”轉而看向琴湘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疼惜與歉疚道:“這是五年來,你都如此,苦了你了!”
琴湘聞聽,竟是莞爾一笑道:“這世間只有虺耒真心待我,莫說這些,如不是你,我怕早已活不到此刻,也因為我你才成了這樣,我做這些又能算得了什麼?便是取了我的性命,也是一言而已。”
那黑衣男子不再說話,只盤膝而坐,雙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推,但見他的頭頂似有一縷若有若無的光顯現了出來。
不消半刻,那黑衣男子的頭上,已經出現了一顆如拳頭大小的暗黃色珠子,只是這珠子的顏色晦澀微弱,只是微微的透著一絲黃光而已,這黃珠之上還隱約透著絲絲黑氣。
如果有修真人看到,便知道這黃色珠子竟是一顆本命妖丹。只是正常的本命妖丹應該是光滑圓潤,光亮也是耀眼奪目的。
只是這顆妖丹卻如此的昏暗,而且其上的生機也似乎如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但見那昏黃的妖丹在這黑衣男子的頭上懸浮了一會兒,然後徑自朝桌前那昏昏欲睡的林逸之頭上緩緩的飄去。
只是剛飄了一半,只聽得這閣樓外面的院內,有一聲清亮的女子聲音,那女子的聲音似乎還帶著無邊的怒氣道:“好你個木頭,我回來之時就感覺你魂不守舍,只道你是受傷剛醒的緣故,原來是被這輕浮女子勾去了魂去,你再不出來,本姑娘便掀了這齷齪之地的屋簷!”
這黑衣男子正凝神操縱著浮在半空的妖丹,聞聽這句話,忙一揮手,那妖丹快速的返回到他的頭頂,他一張嘴,將那妖丹生生給吞了進去。
便是琴湘也是一驚,兩人一對視,琴湘忙道:“虺耒你莫要出聲,我出去氣走她!”
豈料虺耒一攔她道:“莫要輕舉妄動,方才我就感受到了這周圍似乎隱藏著修者,而且不止一個,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這人我們卻不管他了,速速離開便是!”說罷也不等琴湘答言,只將她往懷裡一抱,一道黃煙直奔西方天際去了。
卻說在外面喊得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不知道打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