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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如銅鐘,帶著濃重的混傻悶愣,眾人閃目看去,正是那個身材敦實的武禁俟。再看他手舞足蹈,眉開眼笑的一路直衝道這洞前,衝著這洞嘿嘿大笑了幾下,再不猶豫,龐大的身軀竟也“咚——”的一聲,如倒了一面牆一般,朝那本就不大的葬地洞轟然而去。
只是眾人不看便罷,看了他這一路動作,更是驚呼不已,便是站在洞旁的曾銳金也是眉頭一皺。
這倒是為何?原來別人下這葬地洞都是正正常常的頭朝上,腳朝下。一則在這下落過程中。碰到什麼危險,可以靈活躲避,二則待到了洞底,可以雙腳著地,站穩身形。
這武禁俟倒好,跟別人卻是恰恰相反,他晃著個大腦殼,竟然腦袋朝下,腳朝上,一頭扎進了這深洞之中。
莫說下落途中碰著什麼尖銳的石頭或者凸起,輕者滿頭包,重者滿頭鮮血,即便是落到了地底,他那如此魁梧的身軀,怎麼才能調轉身形,將腳先落地呢?
萬一有個失誤,這腦袋碰到了地淵,其後果無疑是碰個萬丈桃花開了。
曾銳金剛想出言阻攔,無奈這葬地洞似乎帶著一股無形的吸力,饒是武禁俟那麼大的身軀,只不過是剛剛投進這葬地洞中,瞬間便消逝的無影無蹤了。
曾銳金只得一嘆氣,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原本覺得他資質不錯,卻沒成想果真是個二愣子。真真是可惜了他這一身資質。
唐穆容站在一旁,一直未動聲色,忽的看到這個傻子武禁俟一頭杵了進去,魅惑的眼眸忽的一亮,一道如有若無的殺機一閃而過。
再不猶豫,她大步來到洞口,看也不看,一道黃光朝洞中直衝而去。
然而唐穆容的神情卻被一隻注視著她的劉檀衣盡收眼底,劉檀衣卻是眉頭一皺,從她眸中讀到了這個女子隱藏的殺心,心中不由的一緊。
莫非她看到了武禁俟頭朝下而去,沒有防禦準備,想要進洞趕上他在背後暗下麼?
想到此處,心中已然暗潮洶湧,也不搭話,唐穆容前腳剛剛投入這深洞,劉檀衣一道藍光,隨後緊緊跟了上去。
這下,所有剩下的弟子均愣在了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今日的形勢也未免有些太不正常了,這新進弟子中的幾大高手,資質優異的幾個人,竟然全部都不做思考,一個一個的提前投入葬地洞中,把他們這群墊腳的、資質平庸的扔在了外頭。
這也太有點匪夷所思了,按照納蘭明軒他們的風格,應該是按兵不動,韜光養晦才是,最起碼也得等幾個弟子先下去,探探虛實,再做打算。
可是今日如此行事也未免太過草率了點吧。
可是即便如此,人家這幾個最有能力競爭核心弟子的人已然進了這葬地洞去,他們剩下的又能有什麼藉口畏縮不前呢?
劉檀衣剛進去沒多久,便有三四個身影,皆是人影一閃,投入這葬地深洞之中了。
於是接二連三的身影從這洞口極速衝射而下,不一時,洞口之處只剩下了曾銳金一人。
再看洞口之內,除了這些人最初下落的那一瞬間,還可隱約看到一絲的光影之外,如今連那原本的一絲光影也找不到絲毫的蹤跡,皆被這無邊無際翻滾著的黑暗完全吞噬掉了。
這葬地洞,就彷如一個趴伏在地上的巨獸,張著無邊的巨口,吞噬著一切外界想要侵犯自己黑暗本源的光芒,嗜血而無情。
曾銳金搖了搖頭,身影一閃,也朝著葬地洞內飄落而下。
頃刻之間,方才還因為洞口前這幾十人的喧譁而凸顯熱鬧非凡的密林,如今卻只剩下了遮天蔽日的樹葉,和樹葉縫隙投下的微光,還有漫地的有些枯黃的半人多高衰草,以及這個怪異而深不見底的葬地洞,無聲無息的靜默在那裡,沒有一絲的聲音傳出,便是風到了這裡都似被這寂靜所染,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出來。
寂靜的有些讓人感覺似乎這裡從來沒有會發出響動的生物一般。
也許是吧,一切的焦點和熱鬧是屬於那些最顯眼的美景,而罕無人跡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有的大約只有如同這密林深處的荒涼和渺茫吧。
其實這世間,什麼不都是如此麼,便是這景色,生來也有榮耀與彷徨。
單說林逸之和納蘭明軒兩人當先從洞口向下落,起初的幾丈之內,兩人的目光之中還能看得見彼此身形,雖然感覺這洞內狹小無比,甚至一轉身似乎就能撞到洞壁一般,但除了這非常促狹的感覺之外,並沒有想象中的危險與複雜。
哪料兩人剛剛有所放鬆警惕,催動身形極速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