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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向那個身影消失的方向跑去。
月光照在她奔跑的身影上,帶著淒涼的溫柔。
…………
林逸之的腳步越來越緩慢,他其實心裡一直都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其實,在他可以下地走路的時候,他便想如今晚這般來這裡看看,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看什麼。
是一份寄託,還是一份思念,或者,一股如昔的清冷眼神。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此行是對是錯,可是他覺得他自己有必要來,幾日的光陰,他眼裡心裡幾乎都是那個清冷的藍色身影,在那驚天的一擊之中,毫不猶豫的催動滄離神劍,半步不退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還有那句:“我不信!”。猶言在耳!
林逸之說不上來,他對這個性子冷傲而又驚才絕豔如仙子一般的師姐到底是什麼感覺。或許是感激,或許是高高在上的仰望,或許到底是什麼感覺,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他依然近乎於執拗的認為,這一趟必須來,因為他必須要見到她,親口問問他,為什麼兩人不過是萍水相逢,自己與她相比又是那麼的卑微,為何她要如此的以命相護?
瀾月亭……
他在心裡默默的念著那個從陸汐月嘴裡無心說出的那句話。
雖然,他不知道瀾月亭在哪裡,可是他曾經問過打大師兄幻憂峰的方向,朝著那裡走,總歸是沒有錯的。
緩緩的,林逸之就那樣走著,前方,或許又是一個未知。
終於,他在這茫茫的夜色之中,看到了前面的一座筆直的陡崖之上,一座亭子孤零零的佇立在哪裡,月色的清輝下,那亭子竟顯得有些許的孤單。
林逸之緩緩的朝那陡崖而去,一路之上,通往陡崖頂部只有一條極其蜿蜒曲折的小徑,那小徑十分狹窄,只容得一個人走在上面,一層一層的石階沿著這陡崖緩緩向上,望不到盡頭。
踏步上階,林逸之知道,這亭必然是瀾月亭無疑了,此刻,他的心竟然沒有了當初的慌張,竟然有了些許的坦然。
拾階而上,林逸之輕輕的走著,生怕驚擾了這世間最美的風景。
陡崖欺天,彷彿直入天際一般,林逸之走了好久才走到了半山之處,忽然,耳中竟然隱隱約約的傳來樂曲的聲音,那樂曲時高時低,聽得不太真切,不知什麼樂器發出的聲音。
林逸之更想一看究竟,已然加快了腳步。
眼看便要來到那崖前,那時斷時續的曲子聽得已十分真切,林逸之的眼中忽的看到那亭子前彷彿久違了好久的身影。
驀然站住,下意識的覺得,就這樣突然的出現,會不會打擾了眼前如仙子一般的人。
思量再三,林逸之快速的閃到了旁邊的大石之後。那大石在月色的照耀之下,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有三個寶篆大字:瀾月亭。
月光下,那個清冷的藍色身影,迎著滿山的冷風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風吹起藍色的衣裙和鬢間的長髮,藍衣幽幽,似乎訴說著一種幽靜的恬淡和哀愁。
月色悽迷,緩緩的灑在她清冷的絕世容顏之上,那白皙如霜臉龐,被點點悽美的月色籠罩,彷彿千年不變的冰雪,驀然之間綻放出最純淨的雪蓮。那一絲絲驚心動魄的美,便是那月光都有些害羞了起來。
石後的林逸之驀然看的呆住了。整個世間,這月色,這星輝,這漫山的靄藹雲霧,在這絕美的容顏下皆皆黯然失色。
端木凝闕……
藍衣輕擺,和著絲絲冷風,還有跳動在身後藍色滄離神劍,與那佇立的瀾月小亭,彷彿永恆千年的畫卷。
林逸之驀然發現,原來這亭,這絕世的身姿並不孤單,那亭旁身邊,竟然是一片靜謐的樹林,樹木蒼蒼,幽深冷寂,藉著月色,林逸之赫然發現,這樹間被風吹起的樹葉,竟然全部是一片紅色。
紅葉濤濤,斑斑若血,如夢如幻。那
藍衣身影站在這一片紅色的天地裡,彷彿下一刻所有的時間彷彿凝固,這藍色與這紅色,無聲無息之中溫柔的融在一起,這天地,都帶上了驚歎般的溫柔與悽豔。
藍衣如魅,凝闕嫣然。
端木凝闕緩緩的握著指尖的一片紅葉,輕輕的放於唇邊,一曲如嘆如泣的樂聲,緩緩的從唇間蔓延到了整個月色籠罩的天地裡。
那紅葉吹奏出的曲子,哀婉悽清,彷彿千種心思,萬般哀怨,如泣如訴,彷彿天地都靜默於這紅葉樂聲之中,被這深深的悽哀所動,恍恍惚惚,便要掬一捧清冷的淚水不可。
林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