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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簫知道這幾大家族在修真一界互相勾連,財大勢大,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當然是不把旁人放在眼裡,然而,他楚簫卻不吃這一套,冷笑一聲道:“你們什麼身份我卻不管,我只知道,今日所來的全部都是要拜入我離憂教的新人,你們最晚才來,到最後面去!”
“你……”這歐陽越一窒,臉已成了豬肝色。
正待發作,那北宮伯玉一拽他的衣袖,朝楚簫淡淡一笑道:“楚簫師兄所言極是,倒是我唐突了,我們這就去最後面排隊!”
那歐陽越更是大惑不解,心道,今日我大哥是吃錯藥了麼?怎麼如此謙卑,剛要說話,北宮伯玉卻轉頭斥道:“歐陽,你怎麼幾次三番恁的不懂規矩,還不隨我和上官退去!”
言罷,拽著這兩人往後就走。
楚簫心中一震,暗道:這人卻是不一般,能屈能伸,心機果真不同於常人。
這三人緩緩的走到了最後站定,那歐陽越還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北宮伯玉把眼眉一立,輕聲道:“想進去,就老老實實的,這種形勢你還逞強作甚!”
一句話,這歐陽越倒老實了下來。
百十號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朝離憂山門內有序的進入,林逸之和段朗坤站在兩邊,刷刷點點的記錄著他們的名字。
一直記錄到歐陽越之時,這歐陽越看了林逸之一眼,呵呵一笑,話中似有輕蔑之意,低聲道:“我當這些弟子都是驚才絕豔之輩,哪曾想還有一個修為低下的人混在裡面,我說,小兄弟,你的修為以我的望氣術看來,不過剛剛築基而已吧。我已經是築基六重的境界了,是不是你要尊我一聲師兄啊!”言罷,又是一陣低低的嬉笑。
林逸之一怔,無名的怒火頓時翻騰起來,抬頭看了一眼歐陽越的嘴臉,又壓了壓怒氣,冷冷道:“離憂教沒有這個規矩,你進不進去,不進去速速離開!”
可是心中已然有些恨自己太丟臉了,修為低微,墮了離憂教的威名。
心中一片黯然,我註定成不了大器的,註定淪為任人戲弄的笑柄。想到此處,心中如針扎一般的難受。便是握筆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曾銳金就在旁邊,聽了個正著,不由的一怒,又看了看小師弟眼神中的悲哀沮喪神情,更是替他心痛,走到近前,沉聲道:“小師弟,莫要聽他的,他現在雖然如此,但也不過是要接受考核的新人,猖狂什麼!”
林逸之默默的點點頭,只是一語不發。
心中,已是又惱又愧,卻不是惱那歐陽越,還在心裡暗想他說的雖難聽,卻是正理,憑我這份修為,根本沒資格出現在這裡的。想到此處,更是暗惱自己怎麼就如此不成器呢!
曾銳金剛要呵斥歐陽越,林逸之卻一擺手,黯然道:“大師兄,他講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自己不成器又怪得了誰呢。”
說罷,只緩緩的在記名簿上寫下了歐陽越的名字。只是,忽然覺得那筆竟似千斤之重,那歐陽越三個字似乎活了過來,每一筆都似在嘲笑他一般。
心如刀絞,林逸之感覺這種恥辱壓得他抬不起頭來,便是自己拼命的剋制,那整個神魂之內強烈的悲哀已然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我始終是一個廢物。始終都是!
林逸之壓抑著自己,他可以確定,如果現在沒有一人,凜凜的山風之中,他要大吼三聲,來排解這滲人的苦痛不可。
沒有人瞭解,這種痛苦對於林逸之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永遠抬不起頭,意味著他永遠都要被這整個修真界所忽視,意味著自己揹負的血海深仇終將無法得報。
恍恍惚惚中,義父齊小七臨終之時,字字泣血的話音飄蕩在自己的腦海之內,久久迴盪,宛如夢魘一般纏繞著他,恁的難受。
曾銳金看了看這個小師弟一眼,感覺他消沉無比的情緒,不由得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頭,又恨恨瞪了歐陽越一眼,才走開了。
他清楚,他幫不了林逸之任何事,這種心結,宛如死劫一般,一切要考他自己,他或許永遠都無法參破……
所有的弟子全部都登記在冊,眾離憂弟子皆出了口氣,除了最早那一幕,一切都比想象的順利許多。
楚簫看了看天色,感覺時辰已到,不會再有新來的人了,便要命令陸雲關上山門。
“吱——呀呀——”厚重山門緩緩的關閉,林逸之的心隨著這緩緩關閉的山門,也漸漸沉重起來。
或許,合上這山門,自己也就再無與外界有所瓜葛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