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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怕只有三人:曾銳金、白離木和他自己。
他自己肯定不是兇手,那剩下的兩個人呢?忠厚內斂的曾銳金?淡漠瀟灑的白離木?懷疑任何一個人都不是楚簫的本心,與其懷疑他們,還不如自己認了痛快!
驀的,楚簫緩緩道:“被人掐著脖項,一擊之下掐斷喉管和氣管,立時斃命,看兇手的修為要遠高於歐陽越。”
眾人聞聽,皆切切私語起來。
楚簫猛的轉過身來,衝蕭罡炎和段朗坤問道:“只是為何說我是兇手,證據在哪裡?”
蕭罡炎沒有說話,段朗坤一臉無辜的指了指歐陽越的屍體旁的那塊大石。
眾人跟隨他的指向看去。
大石之上光滑無比,一點坑窪凹凸之處都沒有,怕是存在此處多年了,被雨水沖刷的緣故。然而就在這大石的中間靠上的地方,有一處深深的痕跡,那痕跡入石三分,宛如美麗女子光滑細膩的臉上忽然間粗暴的被劃上了幾道深深的傷痕。
只是比這痕跡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痕跡竟然是一個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大字——“木”字!
這木字,一筆一劃,如帶血泣淚,筆筆都震撼著所有人的心。這木字,就那樣觸目驚心的橫亙在這大石之上,如九天之上突然倒瀉的天河,挾裹著冰冷的大水,將楚簫整個心都淹沒了一般。
楚簫看到這一幕,方才大徹大悟,為什麼蕭罡炎和段朗坤會說自己是兇手了,因為自己楚簫的楚字,拆開來看,第一個字便是木字!
可是,這姓名之中有木字的人,也不止楚簫一人,那莫憂峰之中還有兩個,一個是那白離木,一個便是最小的小師弟林逸之。加上他楚簫,三人的名字之中皆有木字的存在。
下一刻,楚簫竟有些莫名的憤怒,看到一個木字就對自己妄加指責,這也未免太草率了吧,單單憑著這個所謂石頭裡的木字,就去懷疑自己?那白離木呢?林逸之呢?如果按照歐陽越死前留下的線索來看,他們兩人,也難逃其糾!
楚簫緩緩回過頭去,冷冷的看了一眼白離木和林逸之。白離木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笑,依舊是一臉淡漠。
那個傻呆呆的林逸之依舊一臉的茫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一刻,楚簫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會說自己是兇手,蕭、段二人出自莫憂峰,看到這個木字,自然先入為主斷定自家的二師兄和小師弟不可能殺人,那必是自己無疑了。
想到此處,楚簫倒也釋然了不少,只是看著這個木字突然冷笑起來,起初聲音極小,漸漸地這冷笑之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那笑聲滲人毛髮,笑的段朗坤、蕭罡炎的表情開始漸漸的不自然起來。
笑罷多時,再無掛礙,轉頭大步朝曾銳金而去,離他五尺之處,忽的召喚出問心劍,拿在手中,撫摸良久,那眼神中皆是濃濃的不捨與溫柔。問心劍微微震顫,通體散發著柔和的白光,感受著主人心中的悲苦,輕輕的清鳴著,似乎在安慰主人的心靈。
心似狂潮!
只是下一刻,楚簫心一發狠,縱然千般萬般不捨,只把手中問心劍狠狠的一擲,問心劍流光閃動,已重重的被楚簫擲於地上,蕩起陣陣挾裹著乾涸泥土的煙塵,淹沒了問心劍上那純粹的白光。
眾人皆默默無語,看著楚簫的一舉一動,只是看到他忽的將視若生命的問心劍猛的摔在地上。他這一摔,似乎摔痛了在場許多人的心。
要知道,仙劍之於修者,當如生命一般,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只是這原本灑脫豪爽的白衣楚簫這一擲,到底是繳械認罪,還是心如死灰?
陸汐月遠遠看到那大石上的木字,心中已然翻了幾翻,她第一個想到了這個木字,是否可能是林字的一半,如果這樣,那這個還站在一旁,兀自痴傻的木頭林逸之,是不是要難逃詰難,他本就不受師門重視,唯一向著他的杞難已然閉了死關!從明面上看去,此刻楚簫被動至極,可是細細分析,林逸之才是險象環生,前途未卜!
心念之下,陸汐月已經壓抑到無法呼吸,悄悄的來到林逸之身旁,低低的喚了聲:“逸之哥哥……”便是再也說不出話來,那神情之中的疼惜化作一行清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下一刻,那芊芊的手指已經握住了林逸之的手。
林逸之還未反應過來,見小師妹如此,還哭了起來,心中一慌,忙低聲問道:“汐月妹妹你這是……”
未等林逸之說完,陸汐月一邊輕聲啜泣,一邊指了指那石頭上的木字。
林逸之再次抬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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