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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收回思緒,抬頭望向離憂大殿的門前。
門前的一角天空之上,黑夜已經剩下了最後一絲落寞,東方的天際處隱隱有了些魚白之色。
黑夜終將過去,一切的恩怨也隨之帶走了吧,等待他的,終將擁抱黎明。
隨著有些雜亂而又沉悶的腳步之聲,打亂的這一言也無的離憂大殿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朝大殿的門前看去。
一身紅衣的凌一劍當先一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臉上竟然掛著悠閒的笑容,神情輕鬆的彷彿遊山玩水一般。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歐陽世家三兄弟、上官世家和北宮世家的家主,他們就遠遠沒有凌一劍那般自然,城府氣度也遠遠沒有凌一劍深厚,各個臉色鐵青,隱隱的還帶著絲絲的怒氣。
林逸之站在陸無羈身後,默然無聲的看著這群人走進來,忽的心頭一震,因為在這三大家主的身後,他竟然看到了兩個極為熟悉的身影。
便是身旁的白離木和清玄上人身後的楚簫也是猛然一愣。因為他們看到在三大家主身後那兩個身影,赫然就是久違了的上官清廖和北宮伯玉。
這兩個人竟然在這個當口出現,而且出現的如此不合時宜,林逸之的心頭竟然隱隱有了些許的不安。
那兩個人皆是喜歡反咬一口,汙人清白的主,上官清廖或許還稍微好對付一些,而那個口蜜腹劍,時刻還要保持這所謂的溫文爾雅的風度的北宮伯玉卻著實是隻陰險狡猾的狐狸。
電光火石之間,林逸之、楚簫、白離木三人微微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皆看到了對方眼中深深的擔憂。
上官清廖依舊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幾十兩銀子的高傲冷漠姿態,雙手抱劍,一語不發,北宮伯玉則是換了一把不知什麼材質所做的摺扇,輕輕的搖著,臉上不鹹不淡的帶著一絲笑容,只看外表,端的是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兩人剛進得殿來,雙雙都看到了正在看向他們的林逸之、白離木、楚簫三人,上官清廖還好,只是瞥了他們一眼,冷冷的轉過頭去,不再去看,而北宮伯玉卻把目光在這三人的臉上來回的掃了一遍,然後臉上的那股笑意似乎更濃了。
林逸之看到北宮伯玉似乎可以殺人的笑容,心中竟有了些許莫名的慌亂,雖然北宮伯玉看來的眼神和笑容怎麼都給人一種沒有絲毫惡意的感覺,可是林逸之卻覺得遠遠不是表面那樣的簡單。
收回心思,目視前方,林逸之強自按耐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凌一劍來到大殿正中一站,紅衣白髮,端的是氣宇軒昂,他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得,哈哈一笑,朝在座的各位首座作了個羅圈揖,然後朗聲道:“諸位,讓諸位在這裡久候了,凌某人心裡著實過意不去啊,只是問劍谷和修真世家的弟子想來粗野撒潑慣了,這不方才將他們在離憂山下安頓好,又傳書至我那問劍谷之中,告知我那大徒弟鄧天揚,讓他帶領五百名谷中弟子火速前來接這些傷員回谷救治,故而耽擱了些許時辰,諸位莫怪莫怪!”
凌一劍這句話看似道歉,其實不過笑裡藏刀,明白人皆聽的清楚,他口中雖在說耽擱時辰,但口氣裡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這也罷了,只是隨後又說傳信給問劍谷大弟子鄧天揚,命他帶領五百弟子火速前來,明面上或許如他所說,為了救治傷員回谷,只是,這個理由也未免太過牽強,牽強到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而他真正的目的卻是昭然若揭,他故意言說五百名弟子正在趕來,不過是給離憂教暗施壓力,以期掌握一會兒談判的主動權罷了。
這些把戲怎麼能騙得過這些人老成精的首座們呢。那個一旁頗有些昏昏欲睡的一心聞聽只是微微一笑,而身邊那個精瘦的老頭寧完我,叭嗒叭嗒嘴,眨眨眼睛,呵呵笑道:“唉,我說老凌頭兒,你這是要將你問劍谷滿門搬來,成為我離憂教的附屬門派麼?如此甚好啊,我老人家哪天高興說不定從你問劍谷裡面那些耷拉徒孫裡選出幾個,培養成極品廚子,也是美哉快哉啊!”
一句話惹的在場的所有離憂教的人皆想笑又不敢笑,林逸之也是強自忍著,偷眼看了看端木凝闕,只見它依舊如故,面色冰冷。
凌一劍一怔,忽的一笑,竟然不以為意道:“你離憂教裡的廚子怕是遍地都是吧,我們問劍谷就不來丟人現眼了!”
陸無羈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凌一劍,你有什麼話,速速講來,不要逞什麼口舌之快!”
凌一劍卻又是一笑道:“諸位,我聽修真界有言,天下仙劍出離山,離憂教一脈不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