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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斯頭暈目眩,不辨方向,但還是掙扎著站了起來,試圖衝向精英戰士。他又一次被打倒在地。日吉和子死不瞑目的雙眼在他身後茫然地看著這一切。
終於,等離子武器停止了射擊,空氣中瀰漫著人體被燒焦的氣味。艦橋指揮官中只剩下兩個人還活著:凱斯和道思奇。少尉臉色慘白,拼命地搖頭揮手:“我事先不知道,長官,真的不知道。它們告訴我說——”
精英戰士匆匆撿起一枝地上的M6D手槍,一槍結果了道思奇。子彈正中她前額的中央。槍聲在整個山谷久久迴響。少尉的眼球由於巨大的衝擊力縮回了頭顱內,她雙膝一軟,倒地縮成了一團。
精英戰士翻來覆去地把M6D手槍玩了幾下。和它自己的槍比起來,這種武器小得可憐——它的手指都無法舒服地扣動扳機。“射彈式。真夠原始。把它帶走。”
凱斯隱約感到其他精英戰士抓住他的雙臂,沿著傾斜的舷梯把他拖入陰暗的登陸飛船內部。看來聖約人又一次破例了。現在它們真的開始抓戰俘了——只是名額有限。飛船升空,而這場屠殺中惟一一個生還的人類,從心底裡希望自己已經死了。
阿爾法基地並沒有提供多少休閒娛樂設施,但士官長還是充分利用了僅有的條件。他先足足地睡了十個小時不受打擾的安穩覺,接著從兩份野戰快餐包裡挑了一些好吃的,最後享受了兩分鐘熱水淋浴。
水是就地從環形世界取來的,熱能則拜一座聖約人發電廠所賜,而蓮蓬頭則是“秋之柱號”上的技術兵精心打造的。雖然洗浴時間短暫,但淋浴的感覺真是很棒,太棒了,士官長享受著它的每一分鐘。
士官長擦乾身體,找到一組全新的工具套裝,正準備檢查一下自己的盔甲,做例行保養,突然一個大兵探頭闖進他的“營房”——一種預製的記憶塑膠單人房,和古老的帳篷是一個概念。
“抱歉打擾你,士官長,但席爾瓦少校要在戰地指揮部見你……馬上。”
士官長用布擦了擦手。“我這就去。”
士官長正準備拿起脫下的盔甲,那個陸戰隊員又冒了出來。“還有件事……少校要你把盔甲留在這兒。”
士官長略一皺眉。他可不習慣和自己的盔甲分開,特別是在戰區。但命令就是命令,在他得知凱斯的確切下落之前,一切聽從席爾瓦指揮。
他點點頭。“謝謝,大兵。”他又檢查了一遍,確保盔甲擺得整整齊齊,並啟動了盔甲的安全保護系統。他在腰際扣上一枝M6D就動身了。
少校辦公室位於阿爾法基地的戰地指揮部,在孤嶺頂部異星人建築物的心臟地帶。他快步穿過大廳,走過一條血汙斑斑的通道。一個艦隊衛兵正警惕地看著兩個戴著鐐銬的咕嚕人戰俘拼命地擦著地板。
兩名地獄傘兵在席爾瓦辦公室門外站崗。兩個人在昨天的戰鬥中都表現得相當英勇突出。他們賞給士官長一副典型的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地獄傘兵對不屬於本精英組織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這種態度。兩人中的大個子瞥了一眼他的領章。“嗯,士官長,有何貴幹?”
“士官長斯巴達117;向席爾瓦少校報到。”
“斯巴達117”是軍方惟一認可的正式代號。這讓他想到,自從致遠星淪陷之後,就再也沒有活著的人記得他的本名叫約翰了。
“斯巴達117?”兩人中個子稍小的那個問道,“這算什麼狗屁名字?”
“看看是哪張臭嘴!”麥凱打斷他,從士官長身後走過來,“尤岑尼卡,你小子也不看看自己的名字有多拗口,還好意思說別人。”
兩個地獄傘兵都哈哈大笑起來,麥凱招呼士官長進門。“別介意那兩個傢伙,士官長。他們只是逗你玩而已。我的名字是麥凱。進來吧。”
士官長說了句:“謝謝你,長官。”三步跨進力公室,站在一張臨時拼湊的辦公桌前。席爾瓦少校放下工作,抬頭一看,正遇上士官長的日光。士官長一個立正。“長官!士官長斯巴達117,奉命前來報到,長官!”
座椅是從UNSC救生艇上拆下來的。席爾瓦的背往上靠時,椅子發出輕微的噪音。他緊握著通常都會含在嘴裡的鋼筆。正常情況下,大多數軍官都會說“稍息”,但是他沒有。這一定暗示著什麼事不對勁。但能有什麼不對勁呢?
麥凱繞行到席爾瓦的左側,靠在牆上,深陷在眼窩中的眼睛看著這一切。她的髮型是標準的地獄傘兵風格:一個平頭,而且短到頭皮上的刺青都清晰可見。她有一雙碧綠的眼睛,一個略有些扁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