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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內藏奸狡”,其屬下人“縱滋騷擾民間”,命都統楚宗前往約束之。
四月,調年羹堯為杭州將軍。
六月,削年羹堯太保,尋褫其一等公。
七月,杭州將軍年羹堯黜為閒散旗員。不久,雍正帝聞陝西人稱允禟九王,手詔斥為無恥,遂奪允禟爵,撤所屬佐領,即西寧幽禁。並錄允禟左右用事者毛太、佟保等,撤還京師,授以官。
九月,逮繫年羹堯下刑部。
十一月,皇貴妃年氏薨。
十二月,降郡王胤禵為貝子。同時,廷臣議上年羹堯罪九十二款。得旨:“年羹堯賜死,其子年富立斬,餘子充軍,免其父兄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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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晃而過,琴璇平日裡足不出戶,這一樁樁的事情卻避無可避地落入耳中。八阿哥一黨漸漸被逼入死角,可也同時將胤禛的親生兒子弘時和手下干將年羹堯拖下了水。四年間,八阿哥眾人有的遭囚,有的受斥,可謂顏面掃地。可是身為皇上的胤禛,日子也不那麼好過。德妃的去世、弘時的背叛、年羹堯的囂張、群臣的猜測非議……無疑在他心頭插了一刀又一刀!而年纓絡的死,更是讓本就因太過勤勉而疲憊不堪的他垮了精神。年節大宴上,琴璇遠遠的看過去,只覺他變老的速度驚人。心裡不由默默嘆息,這把椅子——,哪裡是那麼好坐的!
“福晉,”姣兒掀簾進來,年紀已長的她如今行事也變得穩重,只俯下身輕輕附在琴璇耳邊,“西邊兒來人了。”
琴璇坐直身子,滿是憂色的臉上終於綻出喜悅,“快請進來。”
來者是個年輕男子,這幾年往返數次,裝扮做派已與京城人無異,只是一口京腔終究不夠熟滑,仔細聽來不難辨出一股陝西味道——是胤禟前兩年救下的饑民。琴璇辨認清楚後,忙不迭的從他手裡接過信,顫著手竟幾乎撕不開個口子。
早在兩年多前,沿途的驛站就已把胤禟同自己的信件瞞下了,卻不露半點風聲。好長時間收不到胤禟的訊息,驚地琴璇險些偷跑到西寧去。後來胤禟託了這人暗中傳信,琴璇才知道真相。做出這事的,除了當今皇上自然不做他想。琴璇為此惱恨許久,她跟胤禟的信,又不會說什麼國家大事,竟連這也要扣留!當下便依了胤禟的計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經由驛站的信無非是歌功頌德,稱頌聖恩。私下裡卻用只有彼此才懂得的文字互訴衷腸。心裡懷著報復的惡意,兩個年紀都不小了的人,竟也對這遊戲樂此不疲。
看完信,琴璇長吁了口氣。胤禟已經被拘押起來,可從這信看來,情況還不是那麼糟糕。畢竟,呆在西寧四年,身邊兒多是自己的人,還是有些幫助的。只是,他故作達觀的語氣中終是夾雜了憂憤。琴璇沉思著走到櫃前,從底下一格中拿出了一個楠木匣子,仔細地把這信放進去。——大大的匣子裡,信紙竟要滿溢位來了。
回頭對那人笑笑,“一路趕來,可是辛苦!請先去歇著吧,明兒再過來,回信也要託付給您了。”
見姣兒領那人出去,琴璇怔怔又出了神。雍正三年已到盡頭了,胤禟一旦獲罪,抄家便免不了了。可到時候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還好一部分家產已經轉手給秋紋一家,他們如今更名改姓,應是不易被人發覺。其餘的事——差不多也準備妥當了。只是,亡命天涯,該算是個好的結局麼?若是胤禛不肯放過,這天底下,哪裡才是安全的容身之處?
正胡思亂想,姣兒已經回來。看了看琴璇臉色,終是開口道,“福晉,今兒可是除夕,晚上宮裡還要賜宴,您是不是該準備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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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裡喜慶的氣氛還未完全消散,一個驚天霹靂便打了下來。雍正皇帝召集廷臣,宣詔皇八弟允禩的罪狀,易親王為民王,褫黃帶,絕屬籍。不久,又革去民王稱號,賜名阿其那,拘禁於宗人府。昔日的八賢王如今真真正正成了一個庶人,還被冠以一個那樣具有侮辱意義的名字!琴璇眼見過去在廉親王面前卑躬屈膝的諸位大臣,如今一口一個“阿其那”,心中悲涼之感湧動澎湃。天皇貴胄啊,竟被鄙賤至此!看著胤禩聽到這個名字時,蒼白瘦削的臉上浮現的神情,琴璇不敢想象,當胤禟被眾人叫做“塞斯黑”時,該是如何悲憤!
可不久後的另一個訊息,竟使琴璇氣血上湧,怒不可遏以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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