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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放心。”
“吱呀”一聲,琴璇推開門。抬眼看見屋裡的人,又瞅瞅自己手上那塊熟悉的玉佩,不由笑道,“咱們大清的十三阿哥何時變成廣濟寺的主持了?”
屋裡果然只有胤祥一人,卻見他眼中殊無笑意,定定看了琴璇一眼,回身觸動書架後的機關。琴璇瞪大了眼睛,見牆上漸漸凹下,一扇小門出現在眼前。門漸漸開啟,竟是一條隱秘的小路。胤祥沉聲,“你先跟我去個地方,路上解釋。”
琴璇坐在這輛普通的不起眼的馬車中,心中疑雲越加濃厚。胤祥為什麼要找自己?竟還用得著這樣掩人耳目?虧得自己認出那塊玉佩是他母妃留給他,他打小就不離身的佩物,否則,真要疑心自己身旁這十三阿哥是否是旁人假扮的了。奇怪的是,胤祥說路上解釋,此時卻不發一言,只顧自己眉頭緊皺沉思著。琴璇搖了搖頭,心裡暗想,他肯來找自己,必是不恨自己無心的“陷害”了吧!
馬車在一個狹小黑暗的巷子口停下,琴璇隨著胤祥向裡走去,一邊還要注意著腳下磕絆不平。終於胤祥停在一家門口,敲了敲門環。片刻後門裡響起一聲嘶啞的語句,“是誰?”琴璇皺了眉頭,這聲音太不自然,竟還帶著十分的緊張。門裡的人是誰?為什麼胤祥要領自己來見?
未進裡屋,琴璇就險些暈了過去。從視窗中看到那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現在此處的人,琴璇忍不住朝胤祥吼道,“你瘋了!”
胤祥一臉苦笑,啞聲說到,“我也知我是瘋了。可我就是不能不管她,她不能再呆在裡面了,她——有了身子了。”
琴璇倒退兩步,白了臉看著胤祥。胤祥點頭,一臉苦澀,“是他的。我也無法,她是寧死也要保這孩子。再者,她呆在裡面,遲早也是要出事的。宮裡,太危險。”
琴璇搖頭,喃喃道,“這關我什麼事!我不能管,你當我不知道好了!我不能再添亂了,不能——”
胤祥卻上前兩步,抓了琴璇兩肩,“你——請你幫我。就當我自私吧,除了你,我再找不到信得過的人了。”
琴璇猛地甩開他,“去找你四哥!為什麼不告訴他!”
胤祥搖頭一嘆,“四哥不會容下她的。四哥——會把她交出去的。”
第六十三章 計量
聲聲爆竹彷彿還響在耳邊,震耳欲聾,硬生生要造出一個喜慶的氛圍。閬苑深回,年慶的大紅色點綴在楹前簷上,不經意的一轉眼便能看到。分明是歡喜的顏色,卻出現的猝不及防,偏偏讓人只覺刺目。亭閣重疊的宅院中安靜異常,襯著這份喜氣兒越發的彆扭難堪。
琴璇若有所思走在廊中,身後是新撥到自己房中的小丫頭姣兒,頂著秋紋的缺兒,手裡還提著個不大的食盒,緩緩隨著。轉眼到了書房門口,侍立的奴僕見是她,連忙恭敬地垂首退開兩步。琴璇卻停下了,稍稍躊躇了一會兒,才回身從姣兒手中接過食盒,推了門進去。
房中淡淡的桂香香氣,香菸遠盈,安撫了稍有些煩躁的心緒,讓人不由心思清靜。琴璇躡足走到書桌旁,輕輕開啟食盒,端出一碗還冒著絲絲熱氣的銀耳蓮子羹,放在桌上。這才側過頭去,看那桌前立著的男子手執狼毫,旁若無人地摹寫著。筆下攤開的潔白宣紙上,靜靜鋪陳了小半篇董其昌的《東方先生畫贊碑》。字型圓勁秀逸,行氣疏朗,正是康熙帝最喜的風格。琴璇心裡不由暗歎,胤禟如今,怕是心事滿腹卻又無從說起,竟只能投諸這短短一篇字上了。
瞄了眼散發著熱氣的羹湯,又看看一臉專注的胤禟,琴璇終是耐下性子,沒有開口。距離太子被廢不過三月,胤禩胤禟一眾人所受的打擊之重令人側目。先是八阿哥胤禩被奪爵,數度不留情面的受到斥責,接著王鴻緒等支援八阿哥的重臣被罷免,惹得群臣惶恐。更離譜的是,大阿哥竟被舉報魘咒太子,如今也被削了王爵,囚禁在府內。官場中人自都比人多了個心眼兒,看這情景,俱已明白八阿哥是大勢已去了。康熙明擺了偏心太子,千方百計為他找藉口不說,竟連孝莊皇太后和皇后託夢訴冤的事都搬了出來。琴璇聽說不由哂笑,是廢是立不過一句話的事,弄這些名堂做什麼!卻白白可惜了八阿哥,數十年的謀劃,費盡心機籠絡討好朝中諸臣,竟抵不得父皇的一句好惡!
胤禟。琴璇抬眼細細端詳,卻見他眉間除了一抹淡淡的感傷,並不見有多憤懣,反而多了份篤定和從容。視線轉移到他淺淺勾起的唇角,琴璇皺了眉頭。今日是太子復立大典,紛紛擾擾三個月的鬧劇終於落幕。胤禟自回來便進了書房,按說不該如此啊。不由心中忐忑,他若是憂悶生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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