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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怎麼對人這麼冷淡?臉上登時有些下不來。琴璇本不是個熱心的人,可是此時見可琳回身向前走去,竟是按捺不住,“妹妹聽我一言可好?”
身形頓住,琴璇上前,“我雖不知你為何傷心,可是,妹妹傷心的同時,總也要想想關心你的那些人。前些日子遇到十三阿哥,他可是很擔心妹妹你呢!縱使有不開心的事,也要往寬處想。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若是事事糾纏,豈不要日日以淚洗面了?”停了停又笑道,“我也知今日這話說得冒昧了,畢竟我與妹妹交情尚淺,可是還是勸你一句,人要懂得自得其樂,哭泣有什麼用呢?徒增煩惱而已。如果能夠改變,為什麼不盡全力去試試,如果不能改變,為什麼不笑著去接受和麵對呢?”
可琳不言,卻在沉吟。琴璇見她這樣,反而放了心。柔聲勸道,“偶爾哭一場發洩怨氣也好,只是自己個兒心裡一定要想開了。妹妹年紀雖小,卻是生的天姿國色,若是哭壞了眼睛,豈不可惜?”
可琳轉過身,聲音仍然冷淡,臉上卻有了表情,“你這是為何?”
見琴璇詫異,她繼續說道,“你便是看見我哭了,自己走開便是,何苦來摻和別人的事?”
琴璇苦笑,“可不是,我是最怕麻煩的人了,今日也不知怎麼了,管起閒事來。”
可琳垂首,琴璇拉了拉她袖子,“好了!妹妹看在我今日說了這麼些話的份兒上,好歹給個笑臉吧!”
可琳掙開了,聲音卻變得柔和,悠悠嘆道,“你豈不知,這深宮之中,最要不得的就是善心麼!”
出了絳雪軒,琴璇不由搖頭笑笑。自己不過是一時衝動,竟讓可琳引為知交。看來這十格格,也不過是外冷內熱罷了。也許是看多了宮廷紛爭,才讓小小年紀的她將自己的心塵封起來,藉以保護自己。真是可憐可嘆!
原來今日可琳收到了固倫純愨公主從蒙古捎來的信。她是可琳的六姐,可琳從小便跟她親近。這六格格原本已心有所屬,奈何卻硬被指給了博爾濟吉特…策零,是為和親,也是安撫策零的勃勃野心。“我們這些皇家格格,表面上榮寵無限,實際卻也不過是皇阿瑪的棋子罷了。你瞧著皇阿瑪最寵我,可若牽扯到國事,什麼狼坑虎穴他都忍心送我們去!”可琳幽怨的話又徘徊在耳邊。琴璇輕嘆,康熙也必是矛盾吧,畢竟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女,另一邊卻是天下萬民啊!
不過康熙對可琳倒真是疼寵。這絳雪軒可算園中最好的景緻之一了,只因清風吹過,花落如雪,因此上才得了這個名字。琴璇倒覺得很難想象康熙同可琳相處時的情景,一個威嚴莊重,一個冷漠淡然,全然不像父女。復又嘆了口氣,這華貴無比的紫禁城,容的下幾分親情?
腦中忽然想起可琳剛剛說起的一件事,十日後康熙又要出巡塞外了,這一去怕得有幾個月的時間。看來這次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跟去,錯過了花期,可要再等一年呢!回去跟胤禟說一聲,他——應該會同意的吧!
番外(胤禟)
雖只是初夏,京裡這天氣已然熱得讓人受不住了。庭樹上鳴蟬聲嘶力竭,半開的窗格中也湧入滾滾熱浪。不由煩躁,推開了面前堆積的書本,重重地向後靠在椅背上,她——今日會來麼?
我本不是個愛這樣靜靜坐著的人,可如今書房卻是我在府中呆得最久的地方。每次坐在這裡,心裡總會有希冀,想要看到她,看她臉上淡淡的笑容,看她眉頭淺淺的蹙起,彷彿有她在,我就會安心……真是中了邪了!我該是個做大事的人,怎麼會為一個女子亂了心神!
閉上了眼睛,浮現在腦中的卻是那天晚上——老四娶格格,偏偏她卻消失了許久。是生怕我不知她心心念念想的全是他麼?紅腫的唇,慍怒又傷心的臉,無一不在宣告著她的愛戀、我的妄想!膽子可真不小,真當我拿她沒辦法麼?這樣的無所顧忌——無非仗著我喜歡她!狂怒之下,封了後門,拘住了她。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風箏。我若願意,自可放你飛上天去,可別忘了風箏線還在我手中,惹惱了我,同樣可以把你收在身邊!
心中卻是怨怒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牽扯到她,我便失去了理智?如果是別人,我恐怕會暗自慶幸又多了一顆有用的棋子;如果是別人,我壓根就不會在意她的感覺;可為什麼,偏偏是你?我已不知自己是想做什麼,不原是想要她的心麼?怎麼什麼手段都使不出來了?我懼怕這種感覺,生平竟是第一次,感覺這麼無力。我不要再見你,不要再想起你,我要——忘記你!
三個月,日日都有美酒佳人,忘記她應該是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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