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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麼樣?別以為我在昏迷的時候不知道你盯著我身體看了許久!”他忽然勾起唇壞壞的一笑,握在蘇瞳手上的大手忽然鬆了開,轉而抬起來,一指在蘇瞳的嘴邊輕輕勾勒:“女人,你敢不敢承認自己偷看的時候有什麼想法?”
“誰偷看了!我……我那是替你治傷,你總不能說是讓我隔著衣服幫你治吧……”
“可是傷在腹部,褲子又是怎麼回事啊?”銀風邪笑著用眼神示意她看看他身上被換下來的乾淨的褲子。
“那、那是……”蘇瞳臉上一陣窘迫:“受傷了就要注意衛生,不然會感染的,而且這麼多天你不能下床,我當然要替你擦身子了,我只是把你當病人,我就算是看見了也沒啥想法……”最後一句話,出口時卻是猶如蚊訥。
銀風不再說話,卻是一臉好笑的看著她,眼神明明滅滅的看著蘇瞳臉上閃過可疑的紅暈。
忽然,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向蘇瞳的臉頰,讓蘇瞳為之一震,猛地驚愕的看向他:“把手拿下去,少佔我便宜!”
銀風不由得笑了,聲音沉沉悶悶的很好聽,落下手,卻是扣住蘇瞳的手腕,將她的衣袖拉起,看向她手臂上的那幾道刀口:“拓跋一氏流傳的鳳凰血,鮮少有人知道鳳凰血的作用,你想用自己的血做什麼?”
銀風的目光直逼進蘇瞳的眼裡,蘇瞳語塞,眨了眨眼連忙想要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
第061章:心疼而己 文 / 納蘭靜語
蘇瞳將衣袖放下,不再讓銀風看她胳膊上的傷口。
雖然已經想過了如果他再問她就實話實說,但是一動了真格的,她發現自己其實很難說出口。
如果銀風現在心情很好,她若是說了她只是想替凌司煬那個挺可憐的皇帝試藥順便弄出解藥的話,一定會笑她愚蠢,如果銀風現在心情很差,說不定就是劈頭蓋臉一通罵。
只是……
蘇瞳忽然愣了一下,抬起眼看向銀風複雜的冷眸:“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鳳凰血?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是在用自己的血做什麼?還有,你為什麼可以在皇宮裡來去自如,又為什麼一定要每每進到竹林裡送死然後受了一身的傷回來?你有病嗎?”
銀風眼神未變,卻是在銀色面具下,蘇瞳看不到的表情微微變了變,眉毛微蹙。
見他不再說什麼,蘇瞳氣哼哼的站起身,轉身就要走。
“你也一樣,隱藏著屬於自己的很多秘密,不是麼?”銀風的聲音忽然有些沉悶的響起,蘇瞳腳下不由頓住,猛地轉過眼看向他,卻見他依然靠坐在床頭,銀色面具下,她唯一能看得清的下巴是一片蒼白,他腹部的傷依然很重……
她是應該說他觀察細微呢,還是她確實是與拓跋落雪的性格差距太明顯了。
蘇瞳深深的看了銀風許久:“你什麼意思?”
銀風轉過臉,繼續吊兒郎當的一笑,歪過身側躺著,故意擺出一副嫵媚迷人的模樣,露出一絲顛倒眾生的蒼白媚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蘇瞳不語,卻是緊抿著嘴,大步走回床邊:“你還知道什麼?”
銀風挑眉輕笑,看著那個女人明明很想發作卻故做隱忍的臉,忽然間,銀風的眼神微微迷離了一下,隨即用著很少的平靜又清淡的聲音低問:“你想替凌司煬那個皇帝弄解藥?”
蘇瞳早就知道他猜到了,雖然現在她百分之五十覺得他就是小白兔,但又百分之五十覺得他確實不像,只是他都這樣問了,她還能怎樣,只能歪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桌案上擺放了一排的藥:“雖然我不知道你在這皇宮裡究竟是什麼身份,和凌司煬是什麼關係,不過,你應該很瞭解他,是不是?”
銀風沉默,卻是等於預設。
蘇瞳在說話前,忽然頓了頓,事先解釋道:“我要先說明,我可不是喜歡他,也不是為了想要討好他,只是看了些史書,再又他自己對我說過的一些簡短卻很疼痛的過去,挺心疼他的……”
“你是可憐他吧。”銀風忽然極其怪異的一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蘇瞳聳肩:“你要這樣說其實差不多,但是心疼也是在多數的,人之初性本善,如果不是成長的時候遇到的事情太痛苦,現在也不會城府那麼深。”
“既然你知道他城府頗深,又為何相信他的一面之辭?沒想過他就是故意想徵得你的可憐,然後控制你的心麼?”銀風勾唇一笑,眼裡邪魅幽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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