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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狂濤駭浪。半夜來的那個黑影,門外離奇的哭聲,還有那本忽然掉下來的英語書,果然是張傳勳的鬼魂!那時的張傳勳已經死了!何健飛驀地想起師父曾說,冥界在奈何橋邊有一個洗冤池,過往鬼魂中有冤死者,都必須在此清洗,去除心中鬱結的怨恨,方能透過奈何橋前往冥界輪迴,否則化為冤魂,永世存留世間接受冥界的懲罰。由於很多冤魂沒有自主說話的能力,因此據說他們在經過洗冤池時,都要平抬雙手至肩的地方,作為表達有冤的形式,向掌管洗冤池的冥界使者申訴。這麼說來,張傳勳那個古怪的抬手動作,難道就是他在向我報冤?他為什麼不向冥界使者報,非要千辛萬苦跑到我這裡來報呢?何健飛剎那想起了所有問題的答案:張傳勳是少數幾個知道他法術界身份的人。莫非殺死他的兇手並不是人類,而是……
“又有人死了嗎?呵呵……逃不掉的,每年都一定要死幾個才行,唔,逃不掉的,逃不掉,你去了沒有呢?假如你心存怨恨,就全部發洩出來吧!呵呵……”一個人影搖搖晃晃地上了樓。何健飛驚疑道:“那師兄嘴裡說的是什麼?”黃達開悄悄道:“別理他,聽說他女朋友去年也是這樣血流滿面地死去,他受了打擊,回來哭了幾個晚上就變成神經兮兮的樣子了。”說話間,何健飛開了門,拋下他飛快地向樓上跑去。黃達開站在那裡呆若木雞,何健飛顧不上跟他解釋,他隱隱覺得似乎整件事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不只是死了一個人。
五樓的走廊上,那師兄正拖著呆滯的步伐蹣跚地移動著,何健飛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猛地停住了腳步,沉聲道:“師兄請留步。聽師兄話語似乎知道傳勳是因何而死,麻煩請告知真相。”
“我?我不知道啊。”那師兄轉過頭來,高度近視鏡片後面,深陷的眼睛裡閃著詭異可怕的光“我知道還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我知道的話她還會死嗎?你那個同學是不是走了一條叫赤崗頂的小路?”何健飛忙點點頭,心下一陣淒涼,直覺所料不差,果然與那條來歷不明的小路有關。那師兄開口道:“我只知道,那條叫赤崗頂的小路早在幾十年前就被私下裡稱為冤鬼路。”何健飛吃了一驚:“冤鬼路?!為什麼會取這麼可怕的名字?”師兄怔了一會兒,突然仰天哈哈大笑:“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倆都不知道。那只是上一屆留下來的傳說,在夜深人靜時走過這條小路的人,一定會滿臉驚恐血流滿面地死去。她不信,一個人逞強跑去了。結果怎麼樣呢?哈哈哈……她臨死前拼盡全力跟我說了兩句話:‘一定要死的,逃不掉的。’是的,逃不掉的,絕對逃不掉的。”那師兄再不搭理何健飛,轉過身漸漸走開了。
赤崗頂?冤鬼路?昨晚自修時,何健飛的心結終於得以解開,一陣風似地又衝回了四樓。四樓的人大多跑去現場湊熱鬧了,一排宿舍幾乎全部人去房空。從另一個樓梯口處,斷斷續續地傳來極力壓抑的飲泣聲,在走廊上空四處飄蕩,給這棟大樓又新增了一層悲傷的氣息。何健飛來到428房前停住了腳步,然後一腳踹開了門,桌腳旁邊蜷縮著一個人,抱著被子嗚嗚咽咽地哭,見何健飛進來,不由抬頭望了他一眼。何健飛逼上去,冷冷地問道:“秦嘯天,麻煩你解釋一下有關赤崗頂的事情。”秦嘯天愣了好一會兒,終於把持不住,把頭埋在被子裡放聲大哭起來:“我……我只是想……我沒有想到他真的會死……傳說都是真的,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何健飛強壓下滿腔怒火,對準秦嘯天的臉就是一拳,吼道:“人死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哭傳勳會活過來嗎?大家都以為殺傳勳的是冤鬼路,其實真正的兇手卻是你!”秦嘯天整個人猛烈一抖,哭泣聲戛然而止,宿舍裡霎時一片死靜。何健飛這才想起下來不是為了打人出氣,深呼吸幾下平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後,厭惡地看著那渺小的身影,啞聲道:“告訴我冤鬼路的傳說。”
秦嘯天的哥哥在學生會工作,前幾天來看他時,給他講了這個傳說,叮囑他務必要萬分小心。冤鬼路,原名油崗頂,在建校初期就已經有了,曾經一度作為主校道使用。五十年前,一名女生在體檢時被診斷為癌症,萬念俱灰的她在此上吊自殺。在掃墓時同學們告訴她,那次診斷後來確定是誤診,她其實可以活得好好的。本來就萬分留戀人世的她更加捨棄不了心中的怨恨,終日徘徊在那條小路上,夜夜痛哭,從此晚上再也沒人敢走這條路。幾年後,一個男生半夜因為落下某樣東西回去拿,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事發前曾有人看見他在那條小路上失魂落魄地彷徨,據稱他的冤魂半夜還會回到宿舍,似乎在找那樣他要去拿卻再也拿不到的東西。幾天後,又一個女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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