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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健飛看到這段話,搖了搖頭,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當時人心渙散到了何種程度。張君行這個被認為最有希望光大學生會的下界學生會主席的神秘死亡,是對這個風雨飄搖的校園最沉重的打擊,也間接導致了後來校方勢力死灰復燃,52屆的困窘境遇。
那份供詞還剩下了最後一頁,同樣是一個譚星莞的同班同學的供述:“沈放說譚星莞是叛徒的事傳到我們班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譁然,熟知譚星莞的人都不相信,反而指責沈放栽贓嫁禍,想借譚星莞來洩私憤。我們都說譚星莞應該去揍沈放一頓。然後跟他斷絕朋友關係。譚星莞對此無任何表示。後來謠傳越來越離譜,我們幾個平時和譚星莞關係不錯的替他氣不過,就帶人去打了沈放一頓,於是就跟他們班的人打到了一起。”眾人忙看陳老伯,等他解釋呢。陳老伯說道:“不錯,這也是有的。我們那屆最臭名昭著的兩班群體鬥毆事件。張君行的死大家都互相推脫責任,人心恐慌,沒搞出個全校群毆事件我就阿彌陀佛了。”
這是來資料室的又一個重大發現。至少目前的證據可以證明譚星莞是掌握張君行死亡內情最多的一個人。他們或許就是為了需不需要躲避死亡而發生了意見分歧,可是也不至於達到激烈爭吵的地步。
試想,如果譚星莞得知張君行為解決冬蕗之謎,極有可能付出生命為代價,以他的為人不可能去阻撓。那兩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爭吵呢?難道……或許根本他們爭吵的中心就是和冬蕗毫無關係的問題。
何健飛在心中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無心再將張君行的日記繼續看下去,便叫田音榛拿到旁邊的影印室裡全部影印了下來,又附耳對她悄聲說道:“帶了小型相機沒?幫我把冬蕗一案留存的所有照片都翻拍一遍。”
田音榛朝裡間走去,何健飛過去幫兩位老人整理要影印的供詞。
無疑,譚星莞已經成為張君行一案最大的線索。
為了避免給他人看出破綻,眾人決定由李老伯代表大家單獨前去跟洪老伯致謝,其餘人就攜帶資料找一處地方先落腳,以便認真參詳記錄中所講的疑問。大家都不願意住在學校裡,近在咫尺的冤鬼路和張君行離奇死亡的恐怖像一個巨大的陰影壓得人透不過氣來。何健飛他們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個賓館住下,一來如果發現什麼需要查證的地方,可以實地勘察,二來也可以監測冬蕗的動靜,以防不測。
三人休息了一段時間後,李老伯還沒回來,田音榛已經把按照何健飛的吩咐私下弄來的資料藏匿在自己的房間裡。陳老伯看著那份供詞直嘆氣,想不到自己當年的心痛在五十年後才得解。
何健飛則坐在最裡面喝茶閉目養神。田音榛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道:“原本是為了求訪冬蕗的謎題而來,也為了拆散冤鬼路才來,誰知竟然又牽扯到張君行的命案。兩大命案几乎接連發生,冤鬼路要不成氣候也真的難了。”陳老伯道:“張君行一案其實就是冬蕗一案,兩個本來就是同脈相連,只是我總想不通譚星莞為啥會突然起爭端。”何健飛突然睜開眼道:“不,兩個可能一點聯絡也沒有,張君行並非因為冬蕗而死。”陳老伯精神一振,道:“你是不是猜出點什麼了?”正說著,李老伯進來了,見眾人正在討論,道:“好哇,不等我回來你們就開小會,商談出點什麼結果了。”
何健飛笑道:“我們才剛起頭呢,你現在來剛剛趕上啦。”然後轉過頭去問陳老伯道:“那譚星莞的性格如何?”陳老伯想了一下,回道:“挺溫和的一個人,才華橫溢,為人也很友善,對誰都很不錯,辦起事來不急不徐,但很有成效,既不會瞻前顧後,也不會魯莽,就是太愛靜,不喜歡多說話,要不然讓他當主席也挺穩妥的呢。”聽著陳老伯仍舊念念不忘當年最佳主席接班人的遴選,何健飛不禁啞然失笑:“那你最欣賞他的是什麼?”陳老伯道:“沉穩。這傢伙,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會不動聲色。這點我都做不到呢。”
何健飛道:“那沈放的性格呢?”陳老伯道:“豪爽,很愛說話,辦起事來雷厲風行,有時欠點思考,大手大腳的常犯錯誤,幸好也都是小事糊塗。”不等他說完,田音榛已經先笑了出來:“這不是正好跟譚星莞調了個個嘛。”陳老伯一拍腿道:“我們就說奇怪呢,兩個性格根本是相對的人竟然會成好朋友。我最喜歡的也是他說話夠直,有什麼說什麼,不轉彎抹角的,不像星莞,說上幾句話必是文縐縐的,還引經據典,我聽得很辛苦才知道是啥意思。張君行一開始也是這樣,後來我罵他,你以後在就職演講時也這樣只管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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