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人們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悲愴,眼裡有著對地獄的無限渴望。爬啊爬啊,上帝不會阻止你們遠離塵世,將這所有的祭品獻給偉大的魔王。白色的恐懼漸漸籠罩,冰涼的氣息呼之預及。得到智者留下的金鑰匙,就可遠離這苦厄,直到不生不死。……”何健飛詫異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陳老伯你們當年有發生什麼大慘案麼?”陳老伯道:“沒有。不僅學校裡沒有,連外面也沒有,除了後來因為這日記本死過幾個人。我一開始看到日記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但我想該是他亂寫的吧。君行經常向文學社投稿,會不會是他構想出來的東西呢?”何健飛道:“可他描寫得很逼真很詳細啊,再說,文學社會收這種稿子麼?他故意把這段和冬蕗的記錄放在一起,恐怕不是空穴來風。不管了,音子也記上它先。”
第二頁也只有短短的一段話:“大年初一者,乃正月第一日也,多年積聚之氣,願望與理想都在這一天得到祈禱,並且等待它們的實現。知之者惟吾與知己耳。”在相片上寫下大年初一設下新謎的始作俑者張君行再一次提到了這四個字,並且做了一番詳細的解釋。文中的字跡明顯比第一頁要潦草得多,多處還有斷筆斷水的痕跡,“耳”字的最後一筆十分肥大,一直拖長了有七八格多,明顯張君行在寫下這句話時情感激烈,倉促揮筆而就的。在這本被外界稱為“記載了冬蕗之死詳細真相”的日子本上為什麼會先出現兩頁古怪的記敘?大年初一,人們嚮往地獄的景象是冬蕗死亡的真相之一還是張君行致死的原因之一呢?一時大家都愣住了,與真阿強所寫的怪詩相映成趣,張君行竟然接連設了兩個看上去毫不相干的謎。究竟那時的調查工作裡發現了什麼極度隱晦的內情而使聰明絕頂的他也不得不迴避?一時眾人都愣住了。資料室裡寂靜無聲,只有窗外傳來冷風拍打玻璃的響聲,室內的氣溫也漸漸低了下來,然而,眾人的心中卻是烈焰奔騰,萬馬飛馳,把這兩個新謎對比起來看,張君行在生前似乎已經預知到自己生命會因此而終結,那麼也意味著這兩個謎題和冬蕗毫無干係,而是當事人對殺害自己的兇手做出的給後人的提示!
良久,何健飛最先從沉默中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來一趟果然是大有收穫。既然張君行前輩什麼路都給我們鋪好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肯定好辦得多了。音子,把這個列為重點,用紅筆圈上,我們繼續往下看吧。”何健飛的一番近乎於安慰的話並沒能平息陳老伯心中所受到的撞擊和衝碰:原來張君行早已預知自己即將殞命,自知無法自救的他四處派發了這張寫有“大年初一”的相片,甚至連日記中也記滿了這種警告,把這一切都給了陳老伯,然而自己卻完全不曾去留意就將它丟到抽屜裡,從而扼殺了張君行生存的最後呼救,這麼說來,張君行的死豈不是自己也算其中的一個兇手?
何健飛注意到情緒激動的陳老伯全身顫慄得似乎馬上就要倒下去一樣,趕緊和田音榛把他扶到最近的椅子上休息,兩人都知道他的心結,但因為是小輩,都不敢輕易開口勸說。何健飛忙用眼神示意李老伯,讓他上前勸說。李老伯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很愧疚,可是也不全是你的錯。張君行雖然料到自己會死,可是他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否則任他是多伶俐的人,表面上不可能一點端倪都不露。況且他也沒對這兩個新謎作出進一步的強調和提示,這不就說明了他以為最近這段時間不會遇到不測了嗎。”何健飛忙點頭贊同說道:“正是這樣。單看他出事那天晚上的表現就足可以證明兇手早於他的料想搶先一步對他下手了。那四個字換作是我,當時也不會去注意的。”
兩人的勸慰讓陳老伯的心裡好受了點,當下便讓他繼續坐著休息,其他三人繼續去翻找資料。只見日記的正文第三頁便是記載冬蕗之事的敘述。李老伯看了便低聲道:“冬蕗的事都全部明瞭了,還看來做什麼?我去看點別的吧。”何健飛笑道:“我難得來一次警察局,有的看不看白浪費掉了,而且說不定他記載的東西詳細些,我抄回去好跟大師兄交代。”李老伯聽了在理,也就沒再糾纏,一個人走開去翻看當年的那些訊問記錄。何健飛當下向田音榛使了一個眼色,田音榛會意地笑了一下,陪著李老伯朝更裡間走去,拍手笑道:“大家都說冬蕗是校園第一美女,我可不太相信,若是找得出她的相片就好了。”李老伯邊走邊搖頭道:“你們女孩子呀,就是嫉妒心特別重。”
何健飛聽得他們的聲音遠去,這才開始放心地看張君行的日記,第一句話就深深吸引了他:“冬蕗之死,一波三折,二十七人之死(阿強除外)與冬蕗同出一理,死狀雖各不相同,是二十三人難耐